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出巡呢?简听雨的眉头越皱越深,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杨文俊和越云昌还没有下落,他们很有可能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着对皇室和湘竹楼进行报复!哼哼,他可不认为那两个心高气傲的人会就这么消声弥迹的相安无事的活下去。这个慕容贤,他就不会消停几天让人省省心吗?
“听雨哥哥!”越翩婷娇弱的声音响起,是惊喜,是不敢相信,还有几分委屈!
“你醒了?”简听雨温和的笑着坐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下却也明白月儿为什么会救她了!她只是不想无辜的人遭到和她一样痛苦的经历,哪怕那个人是她仇人的妹妹,她喜欢的人的情人,她不忍心看着她沦为军妓,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月儿,你是太善良,还是对那段日子太恐惧,恐惧到心软,软到让你去救每一个可能和你遭受相同痛苦的人!月儿,是后者吧?你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痛苦,是吗?月儿……
“听雨哥哥,是你让她救我的吗?”越翩婷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她希望的答案!
“不是,是月儿她碰巧遇到!”他不想骗她,也不想再给她任何的寄望,因为他知道,他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有的时候,心伤的次数多了,再深的爱也会上被消磨殆尽的!有时,他真的想要试着改变自己的生活!
“听雨哥哥好狠的心,连骗骗我都不再愿意了吗?”越翩婷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苦笑了一下,淡淡的抱怨,毕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简听雨淡淡的说了句,劝着,“放心吧,虽然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也不过会让你再面对那种可怕的事!不过,你的家人我不能去救!他们不会死,可能会被发配到边关服奴役!”
公子有参与吗?“越翩婷闭上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简听雨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姐姐容不下他们,那么,他就只有帮她除了!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呀!更何况还是从小把他带大的姐姐!虽然,他们并不是一母同胞,虽然他也并不喜欢这个姐姐,但是,再怎样,他也会努力的完成她要他做的事!
红罗出门直接去了厨房,让做了叫化鸡和银耳蛋花儿羹去了暗牢,在门口被人拦下:“站住!你是谁?”
挑眉看着面前很横的两个少年,红罗笑了,淡淡的说:“我吗?如果我说我是你们的楼主夫人,你们会信吗?不信吧?那还问什么,开门!”
“师父,是你吗?死小子!让我师父进来,否则让公子知道你们为难师父,一定要你们好看!”简单听见自家师父好好的,中气十足的来看他,兴奋不已,焦急的怒喝着。
“这……原来是小公子的师父!失敬失敬!”二人忙陪笑,“可是对不起的很,公子下话说,说不许人探望,没有公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的,这……”
“哼!开门吧!你们公子怪罪下来,我一例承担!”红罗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他们。
“那……姑娘请进吧!”二人见有人承担,又听是小公子的师父,自也不敢造次!
“师父!师父!师父!单儿想死你了!”简单冲过来抱住红罗一通的叽叽喳喳,把红罗放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见红罗确实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师父你没事,吓死我了!”
看着这样的单儿,红罗心里暖暖的,眼眶湿热,却只有大声喊他才能不让自己哭出来:“小笨蛋!师父有笨到要你求情吗?自找苦吃的小笨蛋!”
“呵呵,我知道师父你一定可以搞定公子!”简单骄傲的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看到里面的叫化鸡和银耳羹,口水直流,“还是师父对单儿好,单儿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呢!师父竟然知道单儿喜欢这两样东西!师父,你对单儿最好了!”
“那当然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呢!”红罗开心的把他按到桌子边坐下,“来,快吃吧!吃完了跟师父一同出去!”
“公子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我出去的!”单儿嘿嘿傻笑着边吃边说,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放心啦!我都回来了,公子就不会再为难你了!快吃吧!”红罗闲闲的看着他,突然就想起了远在边关的亲人。曾几何时,她也这般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开心的吃着她递过来的东西,多么的平淡,快乐!多久了呢?五年了呀!他们在那西北的极寒之地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虽然她暗中派了两个人去照顾,可越云昌也派了人监视着他们,只要她有一丝异动,那边就会动了她的家人!若不是两个月前传来消息说,越云昌派去的人全都被抓住,她又怎么敢有所行动,置自己家人的性命于不顾,哪怕要遭受那种非人的待遇,她也只能忍着!她的父亲武功被废,母亲体弱多病,弟弟年幼无知,要她怎么忍心!五年没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安好,真的,真的好想他们,可是罪名不除,他们便一世不能入关,一家人便再不能团聚!有时候,她真的好怕,这般的自己,该是无颜再见父母了呀!不过,她一定要为他们脱罪,离开那个条件恶劣的沙漠边区,哪怕不能见他们,至少知道他们过的很好她也放心了呀!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样子。师父,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跟单儿说,单儿一定帮你!”简单吃完了饭,担忧的看着自己发呆的师父说。
“没事的!师父只是有些想家人了!”她感动的笑笑,收拾了食盒,便拉着单儿往外走去。
“姑娘,请你别为难小的们!您这般的把小公子带走,我们在公子那里可不好交差啊!”很自然的,又被人拦住了。
红罗叹了口气,已是有些不耐烦了,声音提高了几分,道:“你们公子要人的话就说是我皇甫月把人带走了,让他找我要人就好了!”
“月儿的胆子怕是也太大了点儿吧?没有本公子的命令,你不仅进去了,还要把人带走,真以为本公子不会和你计较吗?”简听雨不知道何时竟然就站在了暗牢的门口,好整以瑕的看着有些吃惊的单儿,满不在乎的红罗,和吓的跪地求饶的两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