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为何说不认识白骁?”南宫凌突如其来的冒出问题。
听到白骁,连辰伤痛的眼神一闪,“他要救的女子是蓝灵,而我,是神女连辰,不是么!”说完,便转过头去,看着雪景,自进入天雪境内,到处都是纯白的雪景,让人眼前大亮。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探进头来,“将军,我们已到天雪峰山脚,那个冷冽洞在山顶,马车上不去。”
“知道了。”南宫凌拿起装着食物和水的包袱放进连辰怀里,长臂一捞,将连辰打横抱起。
“你干吗?放我下来!”连辰挣扎着。
“别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爬不了山的。”南宫凌紧抱住她,直接朝山上走去。
“我哪里虚弱了,我可不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娇娇女。”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红然,那个不自觉就能激发男人保护欲的女子,柔弱惹人疼惜。可是连辰自己却从心底排斥做这种女子。
“谁说你是娇娇女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南宫凌边走边说。
“恩?”连辰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保护好你怀里的包袱啊,这可是我们用来寄五脏大庙的食物,这爬山的两天就靠它了,所以说你的任务更重要。”南宫凌看似认真的盯着怀里的连辰,吩咐她。
连辰有点感动于南宫凌的细心,也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便不再争执,乖乖的任他抱着,往山顶走去。
天雪国就是天雪国,连山上的树木都积满了厚厚的雪堆,风一吹,细细雪片就“倏倏”的飘落,弄得连辰和南宫凌身上都是雪。
“白眉公公,你要不要休息下啊,走了半天了。”连辰看着南宫凌的眉眼上都变成了白雪的依附处,半开玩笑的说。
南宫凌将连辰放在一颗树旁,伸手拭去脸上冰冷的雪片,“是,紧遵白眉婆婆的命令。”
连辰横眼,“谁是白眉婆婆啊!”
南宫凌坐在连辰旁边,温热的拇指擦去连辰柳眉上的雪花,笑着说,“不就是我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仙子吗?”
连辰辩驳,拉开南宫凌的手,“我自己会擦。”
“我去捡点树枝,天快黑了,我们就在这睡一晚吧。你呆着别动。”南宫凌也不强求,转身找树枝去了。“有事就大声叫我,知道吗?”
连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到处都是一片白雪,有罕无人烟,能有什么事,冰天雪地的,总不可能有蛇吧。
正想着,却听见附近传来脚步声,“天色已晚,今日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吧。”
连辰一震,这声音,不是白骁吗?不,怎么可能?定是自己听错了,连辰摇摇头。
“毅人,你看,那有人,看来也是休息的,不如我们过去一起吧。”又是熟悉的柔媚声音。
红然!怎么会?连辰僵硬的坐着,不敢回头看发出声音的主人。
脚步声已然在背后,“姑娘,请问你是否也要去冷冽洞?”
白骁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连辰震颤,不知该如何面对。
“姑娘,别动!”突然白骁声音变得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般。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连辰就落进了一个熟悉温软的怀抱,被白骁打横抱起。又听到“嘶”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钉在了树上。
原来是白骁刚看到一条浑身通白的蛇竟悬在连辰的头顶,于是冲过去将她抱起,又快速用匕首将蛇钉在了树干上。
“没事……”一个了字卡在了喉头,白骁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竟是蓝灵!
连辰亦是条件反射的勾住白骁的颈项,四目交接,天旋地转,随着飘落的雪花,映着白色的光景……
突然,一根树枝朝白骁袭来,白骁抱着连辰迅速躲开,看清来人,是南宫凌!他们还在一起,是了,自己怎么忘了当初他们亦是联手把他耍的团团转!白骁心中一凛!
粗暴的将怀中的女子放下,狠下心来推开她。
连辰一个踉跄,虚弱的站不住脚跟,五脏受震,胸口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烧灼着。她连忙扶着身旁的树干,难受的抚着胸口。
南宫凌一个疾步来到连辰身边,环抱住她,寒着声,“白骁,你是上次还没受够,这次自己送上门来么!”
一旁的红然看到南宫凌的出现,倒吸口气,惊吓的拉住白骁的手臂。
白骁疼惜的拍了拍红然,眼神紧盯着南宫凌环住连辰的手,恨不能将其砍下!“本不想再见到你们,既然上天让我们遇到,我就要替然儿报仇!”
“哈,看来白大将军是忘了上次的伤痛了,哦,对了,上次那些伤,好了吗?哈哈哈”南宫凌料定白骁伤未痊愈,原本两人的武功就是不相上下,难分胜负,不过,如果其中一人受伤了,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这次,我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白骁看了眼连辰,暗指不会为连辰心软。连辰心寒,那眼神中带着伤痛,还有,恨!
“那就出招吧!”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凌已拔剑刺向白骁。
白骁亦灵敏的侧身躲过这一剑,拔剑还击。
两人你来我往,又时上时下,刀光剑影不时闪过,林中树叶常被震落,带着积雪掉落,发出“嗤嗤”的声音。
连辰与红然焦急的站在旁边看着,叫停却又没人听。
眼看着白骁的白衫渐渐印出朱红色,定是伤口崩裂,招式也渐渐落败下来,两人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住手!南宫凌!”突的红然大喊,只见她挟持着连辰,以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南宫凌和白骁见状,皆停了下来。
“放开她!”南宫凌寒着脸。
“然儿,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了她!”白骁亦是劝说着红然,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紧张。
“南宫凌,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红然恨恨的看着南宫凌,“要我放了她,可以,你刺自己一剑,我就放了她!”
“不要。”连辰虚弱的喊道。
“然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骁大喝。
“毅人,我,我恨他,比起他当初对我的虐待,这算轻的了,况且,我们还要确保他不会阻止我们去冷冽洞,我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们的成婚!我不得不这么做。”一向温柔婉约的红然此时,却闪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