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七彩也有点过,只是裙摆处多出了一只拳头大的七彩的凤凰,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但到了阳光下就会闪现七彩的光泽,其他地方群蝶起舞热闹翩翩:“春天了。”
“是呀,主母头上的簪子用衫木的吗?”
“不,拿七重木的。”
“啊?”是儿惊呼,七重木呀!闻香自醉的七重木……她以前只是听说,想不到今早主子却送来了十二枝,她从来不知道世间罕见的七重木可以做成簪子,而且还是十二枚之多,枚枚精致、姿态各异。
“拿来,有宝贝不带看着生虫吗。”幻惜照照镜子,里面的人光芒万丈,惊天夺地,她开心的笑了,这身钻石比上次亮相更有闪光点。
等幻惜摆弄好她的行头已经中午。
慕谣竹派人来催,摆明了主母不到不开席。
幻惜插好最后一枚发簪,不紧不慢的带着五大丫头,踏进了幽冥宫……
“参见主母,主母康福!”
“在下见过主母。”
“妾身见过主母。”宾客俯身,男女都有,就连后院的女人也赏光来聚聚。不得不让她这个实际的女主人佩服慕谣竹的号召力!可是这种荣耀她不会让给身边的任何女子!这都是属于她的!她看向人群中熟悉的身影,不属于她的相思湮没她的理智:声音没变,衣着没变,语气买变,洒脱没变,放荡不羁的笑容没变。
他还是王千幻,当年的柳岸堤沙下幻惜最喜欢的王千幻。
当年的水乡楼台中幻惜最迷恋的王千幻。
当年的南朝五百五十寺中幻惜最执着的王千幻。
烟雨楼台,很多事都成了过往云烟。
幻惜安抚住心里猛然窜起的思念,那唯一残留的灵魂就这么执着与他再次相遇吗,可又能如何?物是人非事事休,今非昔比两无情:你……死心了吗?
慕谣竹看着失神的幻惜,主动起身牵住她的手就连平日冷淡的语气今日也出奇的热切:“主母,昨晚睡的可好!”
幻惜掩嘴一笑,故意晃动头上的发簪。带动席中怨恨的眼光束束如刺。
幻惜害羞的红了双颊:“都怪我太心急没把握好地方。”
司徒雨昕闻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托盘。
情殇的眼中有丝落寞。
暗处一声疲惫的咳嗽细弱无声。
宫空儿大方的瞪她,指责的意味不言而喻,但其中的大方是真是假,大家心里都清楚。
幻惜用手遮目,跃过俯身的人群带着仅有的相思向她唯一愧疚的灵魂道歉:对不起!没能实现你嫁给他的愿望!
“主母,你头上的发簪是捡的吗?”
“哪里,相公体恤我昨日辛劳特意赏的。”妈的帮他收拾龙滕海当然辛劳!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都把辛劳理解成宠幸,以为昨夜她真服侍了龙潜远,偏巧这在龙家可是大事,龙主竟两次对这个女人破例,如何不让其她女子扼腕。
此言一出,她成功的收到更多的杀气,属于女人间的斗法貌似一触即发,点燃的那根火苗足有燎原之势,但是……幻惜屑于玩吗?
雨昕的目光停在幻惜晃动的木釵上,眼光第一次出现杀机,因为她还知道冰海一日醉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迷恋,到底谁迷恋谁,谁送了她这枚簪子,如果让她相信是龙主送的,不如让她相信是徐幻惜偷的!
钱莱莱食不知味的不看徐幻惜,昨晚的传闻太让人难受,龙主一直那么公平一直那么死板,让所有女人爱着也恨着,更多的是满足着,怎么可能破例宠了一人?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宁愿相信龙主昨晚宠幸了龙倾侍!钱莱莱发现自己想的太过分,低下头不敢看人。
慕谣竹顷刻间握紧双拳,忍住心里翻滚的醋意没当着宾客面失了礼数:“主母,谣竹向你引荐一个人可好。”
“好呀!”
两人目光相对……电闪雷鸣,心中腹诽,拆人祖坟。
慕谣竹眼色变冷:你死定。
幻惜定然以对:你试试。
两人一静一动,一冷一热,一素一俗,目光过招不分胜负。
慕谣竹目光一沉,黑衣一挥对着远处的人影娇喝道:“大师兄,你快过来。”
幻惜无惧无畏的转头目光意外的与一男子相对。
她微微施礼,男子撇头自顾。幻惜心里嘀咕:他是谁?
王千幻瞬间出现在慕谣竹身旁,白衣胜雪狂傲不羁。比在江南之地多了豪气,他亲昵的点点慕谣竹的鼻尖:“小淘气,怎么了。”
慕谣竹捶他一下,故作娇羞,但也真的卸下一身寒气,春暖花开英姿飒爽的对着白衣男子笑,她把目光移向幻惜胜利的看着她等着她出丑:“大师兄,这位是我陇墓堡新娶的主母,说来还和师兄有些渊源呢,听说是大师兄嫂子的六妹,不知大师兄认不认识。”慕谣竹加重六妹二字,看向徐幻惜的目光没了江湖儿女的肆意添了大院女子通有的嫉妒和贼心。
幻惜惋惜的望着她,一代天骄的损落其实是那么简单,只要一个男人,只要一群女人,那么也就没有了初开的清纯和盛放的美艳……女子请留意你枯竭的灵魂。
徐幻惜拉回心不在焉的目光,双眸正巧和王千幻撞上了。
“你!”王千幻一眼就认出她,如果一开始没注意,这么近距离一看什么都看清了!
“你!”既然惊讶就都惊讶吧!幻惜眼中突然泪光乍现,但不是她要哭,而是心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