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体验生活。”
班级的人渐渐坐满,空位慢慢减少,等大家都到了教室,她随后看到的一切将改变她的一生: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蓝衣,那么平静的走过来。
长风起,吹尽枝头昨日香;
飞雪飘,能染浮萍数凄凉。
他微微的对大家笑,没看到谁,也没忽略谁:那一笑,清风伴他太多愁,那一笑,辞海欠他百阙词。
幻惜痴愣的看着他,他微微施礼,阳光映着雪色照耀在他的脸上,炼化成烟,疑似是丹。
幻惜看傻了,这种安静,这种飘然,似乎来自她梦中的等待和思念,似乎飘自千年的遗忘和救赎;
她醒了,这个男子用他的存在唤醒着她沉睡的记忆;
她梦了,这个男人用传说打造了不可能的可能。
日暮丹霞染作烟,东山恰有月冷然。竟然可以是一个男人,说的不是长相是气质的相近。
他翻开一本线装书籍:“今天讲的是……经学史的基础经学史研究,经学史是一门很偏的学问,百年来治经学史的大家不会超过五个,至今还在做的也就三四个人……”
声音伴着冷风回荡,就像摈弃了寒冷送来了温暖。
“还原历史真相,是治经学史之必需……”
龙归一推推她,她又笑了,笑的一样好看,笑的一样自信,笑的同样危险,因为这次她的笑容有了一个目标,一个大大的目标,而身为这个目标的男人会很可怜……
下课,幻惜迫不及待的抄起龙归一的经史书,冲出教室,奔向目标,高喊道:“夫子,我想问你个问题。”
男子打量她片刻:“你是……”
“我是未来的四有新人,是那种雪地里读书,抓萤火虫苦学的良民。”
男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什么问题吗?”这个学生他好像没见过。
幻惜着迷的摊开书,没话找话道:“这书是谁写的呀?”
男子轻轻一笑,笑的幻惜找不到了太阳。“在下不才,这本书是在下编撰的。”
“哇!我说写的怎么那么好呢,我说怎么让我看了就忍不住引起共鸣呢,我说怎么就想夏天喝了王老吉呢,原来是你写了这本书呀,我感觉我昨晚好像吃了一顿考红薯,太美了。”
男子轻笑的接受,举手投足间的魅力简直穿透了时空飞到了二十一世纪,难道她这次穿越是为了认识这个男人,难道所有的以前都是错误,难道她们有千年约定!徐幻惜无限的幻想着,越想越真切,越想越坚信。
男子看着她温柔道:“有什么指教吗?”
幻惜还在幻想,想着他们缘定三生,想着她们被人无情拆散。
“学子,有什么指教吗?”
幻惜收起心,发现他笑的还是那么开心:“指教?不敢,有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我太崇拜你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龙归一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夺下她手里的书,恭敬的向男子行礼:“夫子,打扰您了,再不走你就赶不上此节课了。”
男子对二人微笑,也没有推辞,因为他感觉这个同学怪怪的:“下次见。”
说完,蓝衣划出一道闪闪的弧线优美的飞了。
幻惜眼冒桃心的看着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一匹没有吃饱的恶狼。
龙归一瞪着眼看着着她:“你想……”
“我想恨不相逢未嫁时。”
“你……”
“我就是那飞蛾,但不打算扑向火。”
“我给你告……”
幻惜突然捂住他的小嘴:“别告,我不给你爹带帽子,有贼心也没贼胆。”
龙归一不相信的歪着头,幻惜站直身体露着两个脚指道:“不要质疑我的人品,我是坚定的组织路线者,不过他叫什么名字呀?”
龙归一机警道:“你真的……”
“真的,我都是你爸的人了,我能逃去哪呀。”
龙归一舒口气,他现在越来越后悔把她带出来了:“他是闻中尘,我们学院向其他学院借的夫子。”
“借的?就是说不能天天看到。”
“三天就会有闻夫子一节课。”
失望。
“走吧,我们该走了。”
徐幻惜无言的背起招牌书童工具,跟着“儿子”走了,走两步还不忘回头看一下,哎……男儿姿色害死人。
徐幻惜第一次见到龙归一工作的地方,不快的皱皱眉,再皱皱眉,这里的环境暂且不提,但这里的人就不得不说了,竟然还有一个主事的拿着鞭子抽人,这是什么世道,以为建长城金字塔吗!
幻惜看着他偶然落下的鞭子,打出一声声震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不经历苦难就别想成人,想当年她为了生存手里还不是手刃过许多无辜的生命,咱谁也别同情谁,谁也别埋怨谁,个人命个人走,走好了你是老大,走残了你就是孙子!
龙归一收好钱,摸摸脸上的污渍,原本俊秀的外表现在脏污一片,却显得活力十足:“走,师……娘……”
“叫大哥。”什么时候成师娘了。
“哦。”
幻惜背着“书包”跟着龙归一跑路。
忽然路上到跑出一群人来,拿着棒子吼道:“钱留下。”
幻惜立即躲龙归一身后,龙归一条件反射的护住她。谁让她实际年龄才有十四岁,比龙归一只大了六一。
“上次给过了。”
“这次还要。”这话说的也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