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额头上的血掩盖了她的面容,她却凑近心怡毫无防备的把头伸她怀里:“帮我吹吹,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心怡……啪……的一声把她打昏过去,然后笑着很漂亮笑的很神圣:“这样就不疼了。”
我看着她,再看看小苏,确实不疼了,人都被你拍死了。
我下楼,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继而迅速的调整好姿态,清理完小苏,恭敬的站我背后,她真没有存在感!是的我肯定。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好像很早也好像就没有,只是她在,一直是她,十三岁,我们一起升学,她依旧笑着,在没有人的时候她是个公主,全部人哄着,我在时她很安静,安静的融入空气等着分解,好似有一回她哭了,也不是哭给我看。
我确定她不是哭给我看,因为她哭的很假,连眼泪都能滴在睫毛上,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在演戏,事实证明她确实在演戏,演戏给另一帮男孩子女孩子看,她哭的很认真,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哭原来是可以认真的,她的表情很真,午后的阳光都不曾蒸发她的眼泪,我走过去,拨开她额前的秀发,蹲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哦……原来她叫陆心怡,原来她是女的,原来她除了笑还会哭,原来她让本校的所有男生爱慕,原来她打了一个据说很温柔的女生,原来那个午后那么长那么长……
开始时这只是个游戏,可我忘了做游戏的是第一名从基地毕业的女子,她很真,真的假,她很假,假的太真。
“朋友的感觉。”这句是命令,是说给她的的,她当时在我面前转了个圈,长长的秀发飘出完美的弧度,炫丽了眼睛,炫丽的头上的天空走进了我生活。
“灰灰,我喜欢灰太狼所以这个名字送给你。”
可以这么叫吗?算了,随他,以后她不是我仆人,她是我的朋友,这是命令,而她很听话……
早上她很有活力八点上课,七点五十起床,然后狂扫,然后飞奔,然后迟到,然后微笑,然后装傻,然后有惊无险,中午的她还是围着我,摸摸我的头亲亲我的脸,然后去找别人吃午餐。
下午她等我放学,然后在我眼前转出一圈圈每秒的瞬间,她笑的永远最真最假。
她有父母,同是基地的人,也早已在地上生活,如果不去注意谁不会知道他们是钦天的情报系统,他把我带进她的家庭,结束词语是同学,她说话的语速很快,她喜欢的东西很多她的要求也很多,她总是在吃饭是告诉我等他,她会偷偷移走我碗里的食物,她会命令我不许踏进她的房间,她会在激动的时候抱着我说:“很冷。”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这两字为什么用在这种场合。
“笑一下。”
好,我笑,她的脚步很快,她生活节奏就像一场激战,做事风风火火,手腕雷厉风行,她说我像一只蠕虫,爬都爬不了多远,她说喜欢我的女生脑子都不正常,她说考第一的是傻子,第二名的是英雄,因为我第一,她第二,后来我让她一次,她立即闹着头数,考第一是实力的表现,考第二说明脑子里的筋断了,我又考回来,她就插着腰骂我整她玩,拿着笤帚在大操场上追这我打……第一次狼狈的要死。
她的表情变换的很快,兴趣和要求也转化的快,我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跳来跳去的不安稳,喜欢她随时充满活力,更喜欢她飞累了躺在我身边翘着腿喊我灰灰,偶然回去时,我还是带着她,她那个时候总会恢复从前的样子默默的没有存在感。
十七岁时父亲走了,钦天的掌控权是我打下来的,因为按道理输者必须要死,我不想死,心怡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她最喜欢的,所以我就不会死,她还说想早点回去看三只小羊,她还说我烧的饭没有厨师的水准,手里的刀从同类的兄弟身下撤出,其实什么感觉也没有,因为我们不熟,我甚至不知道曾经有没有见过他。“你喜欢不喜欢这样。”
她笑着凑近我:“不讨厌。”
我松口气,不讨厌就好,真怕她不喜血腥,因为这是我的最爱。
“我想要在钦天的大楼里放烟火。”
“好。”她开心的笑开,扬着手在我胜利的战场起舞,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的像个精灵,漂亮的我找不到理由不喜欢她不注意她不看着她。
一场烟火烧毁了钦天集团旧址,她在火光中看着我,扑在我怀里笑的更开心:“这样的烟花最漂亮。”
“恩。”她喜欢就好。
为了她我走进了厨房,因为这个时候她会坐在餐桌前拄着下巴看着我,然后大喊大叫的催促我的速度,她喜欢的食物很多,种类很杂,我有时候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她总是能从南方吃到北方,然后从北方吃到西域,印象当中她从不重复一种菜色,味道也要千奇百怪,种类越多她笑的越好看,一天的精神也会越好。
我喜欢充满活力的她,她忙碌时我就看菜谱,我让她永远这么快乐。
我低头时她的笑容最甜,她抱着我时我的心理最踏实,她说:“你死了我会睡你旁边。”因为这句话,我给她全部,给他我左边空出来的位置,给她我所有的情绪,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她的无理要求,包括弥补她深藏在心里的不满。
她喜欢看着别人倒霉,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个兴趣,而且还是恶趣,她也喜欢凑热闹基本有什么好笑和或者嘲笑人的事她都一马当先搬着板凳等在人家大门口看戏,我想同道中人想杀她是正确的,因为谁也无法忍受家破人亡时有个鼓掌叫好的,所以没办法我只有不停的强大,不停的跟上她冲击极限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