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快一步的做在软榻上把幻惜的脑袋靠他腿上道:“娘,你怎么又躺着。”说完开始给老娘做按摩:“没事多出去走走,整天这么躺着也不是方法,多走走看的事也多点也能让娘亲精神些,去儿臣府上住两天也行,儿臣那距大街比较近,娘也可以……”
幻惜再次悲哀的发现,如此情景让她联想到衰老的老太归国的儿子温柔的儿媳讲外语的孙子。她怎么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老成白菜了。
“娘?你怎么了,儿臣觉得你在发颤,娘?娘!娘!”
昏了!昏了!谁也别叫她,她的二八年华啊!她不要一脚踩入棺材啊!
“太医……”
“皇后娘娘怎么了?”
“哇哇!”
“妈妈?”
“幻惜,幻惜。”
幻惜晕倒醒来只用了十五分钟,东宫却聚集了五万多人,有头有脸的不下五十人,最后幻惜安慰自己道,她是个成功的政客,在死时绝对可以上新闻盖党旗,高呼人民万岁。
“你怎么样,没事吧,太医说你营养过剩。”
“什么啊,明明是说妈妈缺乏运动。”
“不对,不对,说妈妈间接性富贵病。”
“都不是就是脂肪过多!”
得!晕!她不就是没的玩了给自己换了个庞大的体型吗,用不着这么损她吧,她这也是为相公着想,让相公感觉娶了一个女人得到了两个美女,无论肥胖还是苗条她都是可自由伸缩的典型,本来她是想着拔高一米弄个魔鬼的身材的,可惜失败了成了横向螃蟹。
幻惜冷冷的扫他们一眼,下面的人统统摸着鼻子思过。“你们很闲吗!”闲了就倒马桶。
大家一致沉默,谁说话谁傻子。
夹在这么多人中的归一新欢并不太懂其中的关系,只是孝顺的上前道:“皇后娘娘,您身体其实很好,太医的意思是希望您多运动。”
啊?真胖了吗?好伤心!她的魔鬼她的身材!她的机会?呜呜!想哭?
看着幻惜委屈的表情,四道冷光……唰唰……的射向冷亦然。
冷亦然后退一步弄不懂自己说错了什么。
龙潜远扶着幻惜躺下道:“没事。”暗喻的意思是吃的出不了门最好。
回一眨巴眼装清纯道:“娘亲是蝴蝶,引导所以鲜花的芬芳。”肥的走不动,他就可以天天缠着娘。
嘴巴那么甜,你骗女人呢?
归一不善的扫眼带来的女人。
冷亦然低着头死死的绞着手帕,她们亲政王府不比后宫好混能让王爷带来见皇后,至少证明着一个女人在王府的地位,可是如果她搞砸了她回去就不用混了,冷亦然偷偷向孩子使个眼色。
两岁的小家伙竟然露出惶恐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向前,只是当他即将出现在大家视野时,龙归一如针刺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他惊吓的不敢再前进。
冷亦然跺跺脚发誓回去要剥这孩子一层皮。
黯然的幻惜瞧见停下的龙文秋,拄着额头爬出被窝看向龙潜远:“本宫是奶奶了?”
“恩。”
早就是了。
有问题吗。
确切点说是皇祖母。
幻惜颤抖的指着自己道:“我,我,我才二十四岁。”
龙潜远猛然认识到他已经快三十四岁,这个数字深深的刺激了他,刺激了一个不关心时间却偶然间发现的可怕的事实。
幻惜咬着下唇,不想这些小身板们出来刺激自己,她打量着龙文秋,龙文秋拘束的站着,大所以人扬中皇祖母是神中神,见了她不亚于见了皇爷爷。
幻惜出奇的对孙儿招招手,肯定的相信这个孩子她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龙……龙……文秋,母亲说秋……会一个……文王。”
幻惜看向跟儿子来的女人:文王,不错!
女人刚要开口。
龙归一道:“她不是孩子的生母。”归一反感他的女人们进入东宫的生活圈,只是他每个月必须带着她们来看幻惜,这都是该死的皇室规矩。
“哦。”
在大家都认为她问话结束时,她伸出手道:“来,让奶奶抱抱。”
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动作,简单的一种见面意识,奠定了龙文秋一切的开端,如果不是这世道有天才,如果不是龙归一后来宠幸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孩子临架天地之上的智慧,他说不定会因这一抱成为一代帝王……
悠悠长河之中,郎朗星空之下,你侬我侬之间一个时间的结束就会另一个空间的开启,就像幻惜这个游戏腻了,身为他相公的龙潜远在接到公诉的最后一封信后,坚定让焰国挂起白绫,也宣告着他这一代帝王公告天下的离世。
虽然突然但没人敢质疑。
同月标准建筑东宫失色,皇后跟着殉情。
幻惜走的那晚:回一闭门不出,归一闭府一日,素一茫然的站在东宫大厅,索心哭的昏过去好几次,优一站在河边悼忘着没有了的孤魂。
司徒最终什么希望都没的立于大殿之上沉默,一袭白孝一片柔情一腔热血一份真意:“为什么负我。”大殿之上白绫飘浮,谁又知道谁会负谁……
龙潜远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拼搏的江山,放弃了广袤的北方、丢掉了江南水乡。
焰国历天阎历七年初,龙倾侍大将军、龙倾折副统领,二品参见珂开,拥护皇室大皇子龙归一登基,改国号……明睿。
一个月后,举国哀悼的氛围还没有结束,落魂涯里已发出震天动地的鬼笑,风夜焰扬眉吐气的看着师兄:“死了!你竟然死了!笑了我了!这次你冷冰冰的样子真的是死人了!哈哈!师弟我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是不想来蹭饭!没门!你头上坐的小丫头不会是你女儿吧!天啊长的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