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惜才不管他想什么,教育素一的事在她心里纠结着,狠命的扯着他的头发,龙潜远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抱着她。
古清幽和宁嫣站在院中,木桶堂而皇之的摆在院中央,里面传出的叫喊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祈求。
宁嫣拧着秀眉不敢相信的看着桶中的朋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皇上在场她竟敢如此毒辣!她还是人吗!这种人母仪天下?“哈哈……”讽刺!毫不掩盖的自己的喜好的人肯定是被宠坏了,如此人的存在让后宫的女子怎么生存:“选秀?哈哈……”都被耍了,一群白痴都被耍了!
古清幽扶住她道:“小姐,你怎么了……”
宁嫣依着她的身体悲哀的叹息道:“没用了,你也没用了,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个男人跟本不屑看我们,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即便倾城之姿和皇后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哈哈……”都是笑话,后宫就是笑话!
古清幽踉跄后退,宁嫣顺势倒在地上。“不……不……我不是庸脂俗粉,我是不一样的……他一定是没看到我……他一定认为我不再爱他,不行,我要跟他说清楚,我一定要去。”古清幽茫然的站起快速往乾泽殿的方向跑去,她坚信他爱她,她相信只要她说出来他们还有未来:“不能错过……不能……”她奋力往前跑,夜幕下她如一只秋蝶为了追寻献出自己最后的光辉,在感情上她这一刻的选择是勇敢的,在女人中她此刻的爱情是可歌可泣的,等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她心之所系的始终是他,她爱他即便不能如一她也认了。
宁嫣看着她的背影,脸色笑的异常讽刺。
当她拦住即将入宫的龙潜远时,龙潜远的发型和衣服已经变质,好不容易让幻惜情绪好些,他赶回来取奏折打算今晚再东宫陪她,免得她情绪化了拿着是儿、非儿出气。
古清幽拦住他时,他面色如常的站立,潜意识里却在担心是不是一会不见幻惜就出事了,可这人不是东宫的宫女?
“我有话跟你说。”她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龙潜远怕是幻惜有事,难得忍着冷漠的道:“你是谁?”
古清幽呆了,任何的话语在她看向懵懂的男人时都显得惨白,他竟然不认识她,古清幽不相信的摇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龙潜远举步。
她不甘的吼道:“龙潜远我等你这么多年,你就给我这一句!”
龙潜远出奇的看向她:“古清幽?”他的记忆力很好,只是没必要的事他从来不记但是看过的还不至于忘记。
古清幽又哭了,事隔多年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君君臣臣:“我……”
“龙伯一直说你不错。”说完龙潜远消失。
古清幽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什么……意思……”她不敢想那个意思,龙伯,他们之间关龙伯何事。
从后而来的龙倾折看她片刻道:“古小姐请回吧。”让主母看到说不定就是大事件。
“倾折……”古清幽含着眼泪悠悠的念出他的名字。
龙倾折心里微微触动为这一代佳人委屈,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主子选择的就是对的,况且如果真的是她为后,不见得会比主母好:“小姐,当年龙伯欣赏你,龙主不反对就是因为龙伯欣赏,告辞。”说完他也走了。
古清幽跌落在地,这么多年的等待变得可笑,变的惨白,变得没有意义,二十年啊,二十年的青春她竟然交付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无怨无悔的等待变得荒谬绝伦,她的心痛她的心伤她的爱情,谁给她一个解释,难道那情窦初开时的少年是梦,难道她一切都是她的幻想,难道他不曾有意娶她,难道他们差一点的白头偕老不过是龙伯的喜欢,古清幽崩溃了难以接受的崩溃,这么多年,她竟是他生命中的笑话,她爱的人竟不记得她的名字,她痴痴等待归来的不过是一场幻觉:“哈哈!”死吧,死吧,她无法容忍自己的厚颜无耻,她宁愿记得他爱她的梦境,她宁愿今天没有冲动,她宁愿老天没让她们相遇,她宁愿……
当她虚无的走过一殿又一宫,当她无意识的飘过一桥又一廊,她站在永明湖畔,满脑子都是月色下龙潜远的冷言冷语:“不要……不要……”不可能是她单恋,不可能是都是幻想。
在她绝望时,一个小宫女的喊声惊吓了她:“姐姐,姐姐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古清幽回头,朦胧中好像看到异色的弟弟向自己招手:“古墓……”那个备受歧视依然捍卫他的弟弟,那个在她出门时,神色紧张的弟弟,那个为了他不顾文人的坚持出外打工的弟弟:“古墓……”她缩卷衣身痛快的哭:“是我自私,是我自私,没了我,你也剩下一个人……是我……是姐姐自私……”她放声而哭。
小宫女不明的走进她:“是不是糟主子欺负了?”小宫女很懂的抱住她:“没事,咱们就是奴才……”
皎洁的夜色下,还有个不死心的家伙为里面的人奋战不已,他一身醒目的红衣,手里拿着八爪锁,嘴角阴险的扯开:“这次本大爷一定要进去!”孰不知他每次都如此说,每次都备侍卫甩出来,因为皇上有交代见他一次扔一次,他们也不敢真伤了他。当他的八爪锁第n次扒住巍峨的宫墙时,大笑的把绳索别于腰间:“一定要见到她!呸!呸!加油狐狸!”他深吸口气顺着绳索快速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