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惜愣愣的看着幻惜,幻惜摸摸的脸颊:“有什么吗?”
脸上的伤痕应该好了啊,她早上照了十几遍镜子才出门的。雾惜看着她道:“总结还行,但是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她怎么说也是六妹啊,就算是缺点很多,沾点小性子,但是也是我们的六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说自己的妹妹。”
兮惜闻言脸色发白的看着雾惜:“大……大姐……”
她从小到大最崇拜最仰慕的大姐,竟然这么说她怎么可能,小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和自己玩的姐姐,长大一点,只要爹爹传唤她都会来看自己,她总是笑,温和的摸着她的头鼓励她,就算她生病她也可对她微笑一个季度,如此温柔的姐姐,如此另她敬佩的姐姐竟……怎么可能,她是大姐,是雾惜,是对她最好的姐妹:“大姐……你……”
雾惜同样的温和的笑道:“怎么了,脸色那么白……是不是不舒服,我让小晨送你……”
兮惜看着她的笑脸,泪水不自觉的滑下眼角:“不用了……”转生向外跑了出去。
幻惜追着她跑远的背影愣了半天:“姐姐你的杀伤力比我高啊。”
雾惜一样对她笑道:“知道就快点下旨,要不然我天天过来念叨你。”
幻惜赶紧妥协道:“好,好,这婚我赐。”
幻惜转而严肃道:“姐姐,你真的想嫁吗?他并不适合你,而且他那人……”雾惜突然间有些落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那不重要了,你现在过的这么好,我肯定会有机会。”
“我?关我什么事。”
雾惜毫不留情的打上她的脑袋:“别以为你办的那点事,我看不见,你那点花花肠肠子在我看来幼稚的可以,不过你还是真敢想啊,就不怕弄巧成拙。”
幻惜异常尴尬的搂紧空零:“呵呵,被发现了,丢人啊……嘻嘻。”
雾惜替她揉揉刚才打过的地方:“疼吗?”
“不疼。”
“其实我早就知道,本来想着如果你有意选择大公子,我跟着嫁过去和你共侍一夫也好,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但谁知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被调换去了陇墓堡,我当时也恨不得追来,但就是你那点小心思让我对你稍微放心些,要不然我肯定闹着把你接回去,不过……”
雾惜望眼金碧辉煌的东宫,绿幽幽的草坪,奔跑的孩子,和越发娇艳的妹妹满足的笑道:“看来没把你抢回去,是压对宝了,你现在可是姐姐的靠山哦,一定不能让自己倒下来,摔坏了姐姐会心疼的。”
幻惜感念的望着她,她更成熟了,温柔的美轻易的展现着她的风采。如果没有她,雾惜一定也很适应宫廷生活吧,无心有念在这里活的才滋润,她今年有二十一了吧,现在还嫁不出去的确是个问题呢,怪不得这么急:“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想那么损的招式嫁给自己的王子。”雾惜腾的红了脸:“还不是为了你,赶紧让我嫁,我嫁过去了以后你找个避难的地方也方便。”
“呵呵,原来是为妹牺牲啊,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的姐姐。”
“我舍得你,你就让我嫁吧。”
“让我想想,这么好的姐姐我多留两天比较好吧!”
“不准想,赶紧下旨,否则以后不理你!”
焰国历四十年春末。
皇帝病危,太子独掌朝野,朝廷巨变一百二十天,朝中大员、地方官员跳动巨大,原班人马,新朝血液,在这一百二十天内血色清洗、朝纲变动,其中有功劳有功绩的不管写进了谁家,不管笑煞了哪门,都与原始起点的后宫没有任何关系。
幻惜甚至除了打听归一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做过有建设性的事情。
不是她想沉默,而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这种事需要长久的计划,乱来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最主要的是,她是一个喜欢享受成果的人,不太喜欢站在枪林弹雨中彰显自己的英姿,既然有个老公就应该站在他身后让他保护、等他把胜利的果实送她手里让她吃,至于其他的闲事就算了吧,她可是最乖的东宫小弱者。
天星宫。
付染衣的身体好多了,身上烫伤的痕迹在慢慢消散,结巴的地方也没留下伤痕,脖子以上的肌肤只要保养得当也能恢复以前的光泽。
在付染衣能自由的下床的走动时,东宫之中都紧绷着神经怕她和幻惜对峙,尤其是这次付家好似又立了大功,东宫看好她的向她示好的大有人在,没参与荣慧宫事件看好她和幻惜一斗,参与了荣慧宫事件的基本不管她的死活。
但是正主付染衣下床一个月了都没什么动静,让观望的人不禁非常好奇她的态度。
而她只是每天定点想幻惜请安,请完安就在房间看书,有空了也去幻惜那串串门,但是安静的什么都不说,偶然还会符合幻惜两声废话。
让等内乱的人们有点大气没喘就死了的悲哀,失望的人们闲话难免多了起来,纷纷揣测付染衣是不是被煮傻了。
但是真正的站在高端能问鼎后位的人都不失夸她句明智了!
飞天阁中枝叶繁茂,泉水清泠,这里依然什么都不缺,依然让人看不出少什么,总让人觉舒服又说不出舒服的理由。
沈画女坐在树荫下耐心的教傻笑的儿子学写字。
龙优一却拿着树干在地上画圈圈,无论画女说什么他也不吭声。
但是画女并不生气,她不管优一做什么,她笑的都如季节般璀璨,看向优一的目光温暖平和:“优一,不可以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