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啊。”炫不阴不阳的声音再度响起。
杨一一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不过,看在我和你同居的关系上,我不妨告诉你一句良言,从我和他同是男生的角度来看,他对你没有兴趣。”炫一泡冷水浇下来。
“哼,你也算个男生么?顶多是个娘炮。”杨一一气得大骂。
“狗咬吕洞宾。”炫大怒,快步朝前走去,丢下杨一一一个人。
“站住哈,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你说我是狗,那你也是狗。”杨一一大喊一声。
“到正好是一对狗狗啊。”苏瑞娴笑的阴险。
杨一一吓一跳,敲一下苏瑞娴:“我看你呢,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嘿嘿,已经有两只狗狗了,我就不要插一脚了,嘎嘎嘎。”苏瑞娴和杨一一一起往教室里走去。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杨一一和苏瑞娴一进教室,顿时惊住了,只见炫的座位旁围着几个女生,他的桌子上摆放着牛奶和面包,还有水果。
“哇,还有这么多的好吃啊。”杨一一顿时两眼放光,走过去,拿起香蕉就剥了吃。
“喂,杨一一,这是我给炫吃的,你凑什么热闹啊。”赵美玉顿时不乐意了。
“他反正不吃啊,是不是?”杨一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炫。
炫站起来:“你爱吃,就都拿去吃好了。”他懒洋洋的,那神情,倒好像也不是真心要给杨一一吃。
可是众人也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他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杨一一才不管呢,早已将炫桌上的东西都搜刮了,分给了苏瑞娴。
嘻嘻哈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几个给炫送早餐的女生气的简直无话可说了,可是看炫的神情,分明又是纵容的样子。
加之又想在炫的面前留下温柔娴熟的形象,于是也就只能故作大方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挑的杨一一倒是饱餐了一顿。
老师进教室了,手里抱着一叠试卷。
“今天考试。”老师的神情有些幸灾乐祸,似乎等着看他们考成一条狗。
果然,教室里顿时一片唉声叹气。
杨一一一个头两个大,自从有了炫给她写回家作业,她便潇洒了许多,上课也没有以前认真了,老师最近讲了些什么,其实她压根都不知道。
这下好像真的糟了,杨一一扭头看一眼炫,炫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考试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是问题的。
试卷发下来,杨一一就开始了痛苦的煎熬,考的是她最不擅长的物理。
以前勉强还能及格,可是今天的这张试卷,她看着分外的陌生的感觉啊,怎么觉得都没有学习过呢?
看着周围的同学,都在刷刷的写,而她竟然是无从下笔的感觉。
趁着老师出去抽烟的当口,她扭头看向炫,挤眉弄眼了一番,总算是成功吸引了炫的注意力,那里知道,炫只是朝她幸灾乐祸的笑,根本不给她答案。
杨一一气得真想跑上去揍他一顿。
终于煎熬到了下课,杨一一胡乱在试卷上写了几个选项,交了上去。
看着大片的空白,老师盯着杨一一。
杨一一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了,最近的作业一直是全对,考试却一道题目都会做,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
她只能故作镇定的往座位上走。
“杨一一,下课了来我办公室一趟。”老师喊道。
杨一一气若游丝的答应一声,顿时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她的目光瞟向炫的时候,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戏谑的笑。
一下课,就到了物理老师的办公室,接受了老师口水暴风骤雨般的洗礼了半节课,杨一一盯着半头湿漉漉的头发会头土脑的回到了教室。
她有气无力的趴着。
唉,老师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她杨一一真是太不长进了。
只有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她才能有明媚的未来啊。
也不用再去咖啡馆打工,如果自己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要去咖啡端端一辈子的咖啡,去餐馆洗一辈子的碗啊。
她看着的双手,因为事事亲为,不像其她的女孩子那样,拥有一双娇嫩的小手,她的手,看起来甚至已经有些粗糙了。
真的,要好好学习了,决不能再这样的稀里糊涂了。
杨一一打起精神,拿出纸巾,擦了擦头发上的口水,坐直了身体,开始认真听讲。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脱节了太久的缘故,饶是她皱着眉头,用心听了半节课,可是数学老师讲的知识,她还是一知半解的感觉啊。
真是太考验她的智商了。
上午的课结束,杨一一垂头丧气的和苏瑞娴去吃东西,炫依旧和他们走在一起,但是话很少。
他似乎只有在和杨一一单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比较话多,才比较讨人厌。
比如现在,他就只是一个高高帅帅的酷酷的家伙。
双手插袋,能把运动服穿成休闲服的气质。
三个人,拿了吃的东西坐下来。
炫,照例在挑挑拣拣的,几乎没有吃什么菜,只是啃了一点饭。
杨一一心情郁闷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东西,见炫不吃菜,便拿过了他的饭盆,把他盆里的菜都吃光了。
苏瑞娴惊讶的看着杨一一自来熟的动作,这吃的太习惯了吧。
“我也吃不完你吃吗?”她送上自己的菜。
杨一一打了个饱嗝:“我吃饱了啊。”
“一一,我只是很奇怪啊,你干吗不先吃我的,要吃他的啊,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啊?”苏瑞娴还死缠烂打着。
呃,杨一一也有些不知道为什么了,她就是那么做了啊,没有想那么多,不由得拿勺子敲了一下苏瑞娴的脑袋:“上课怎么不见你脑袋这么会转?”
“杨一一,你这么暴力,我发誓,以后你谈一个男朋友,我就要告诉他你有多暴力,远离暴力女。”苏瑞娴摸着自己的脑袋,气愤的喊道。
而炫见怪不怪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目空一切的样子。
却又帅气的像一尊雕像似的,让人不由得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