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青春期的诗女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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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音,人而异

何璇

其实是很想写一些关于音乐的东西。虽然在那方面我并不是什么行家,最多学过几年低水平的钢琴,每年的音乐课能拿到符合父母老师要求的分数而已。因为个人比较懒惰的原因所以一直拖着。突然决定写是因为今天下午在103.7听到陈绮贞的演唱会,一下子受刺激了,于是就有了以下的文字。

事实上我的音乐水平还是比较糟糕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倒是一件蛮丢人的事情,至少已经算不得是什么贤淑的女子。不过倒是确实听了不少的歌,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起。

我最不喜欢回答的就是你最喜欢什么歌手之类的问题。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单纯的听歌所以以至于后来很多歌听了都不知道歌手是谁,记忆里只有歌声音罢了。

刚说到陈绮贞。一直以为是个很非主流的歌手。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在很久以前。发觉那是个很单薄的声音,很透明,像一个小女孩。所有的歌里几乎都有吉他的声音。很有回味的感觉。吉他的声音和干净的女声不断的漂泊旅行,就像那没有脚的鸟,不断飞行,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这样的女声并不让人感觉到矫情。倒是件奇妙的事情。然后就开始想象应该是很年轻、很单薄的女孩子,有长长的栗色头发和白色的棉布裙子,很温柔暖和的样子。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台湾歌手,出道大约已有十年左右,刚开始的公众形象竟然是红色的短发和裤装。因为这件事情让我受挫了很久,一度认为自己的感觉系统出现了什么问题。后来见到了她的新形象,终于和我想象的有些类似了——栗色的卷发,牛仔裤或者蓝底白点的连衣裙。这样就有点满意了。

很认真地看过几张她的照片,感觉是很典型的台湾人长相,不过还是算甜美的女孩子吧。即便如此,感觉和声线还是不大一样。凭借声音去判断人的长相我知道这大概不大科学,但不同的人能够拥有不同的但符合性格的声音,却倒是事实。

后来看过一些近期的娱乐报道,发现陈绮贞是个很耿直坦白的女子。并不追求名牌时尚却花几万块买一把小提琴,对于商业及炒作的抵触,自然而然的无法成为知名度很高的大众歌手。不过这样的小众歌手其实也挺好的,感觉上来说对于音乐人,能够做音乐就已经是很快乐的事情了,这样原本是最纯粹的目的却现在被渐渐的商业化了。出名才是王道。好像都是这样了。娱乐圈我不很懂,但不择手段的事情却也看到很多。

那些青涩的学生乐队。那些单纯的摇滚乐团。那些值得人怀念的,单纯的、纯粹的声音。

而拥有单纯声音的人,往往都是有很透明的性格的。

也就不用问为什么陈绮贞会拥有这么清澈的歌声了。

五月天一度是我很喜欢的乐队,不过仅仅是喜欢而已。比陈绮贞有名是肯定的,不过听歌的群体大多还是学生。擅长摇滚风格的乐队果然是适合青涩的校园。并不很浓烈,却是很绝对的充满激情和力量。

音乐如此,不过主唱的声音并没有给我感觉有太大的激奋,是唯一能够在五月天的音乐里感觉到安静和平和的东西。那是一种很年轻、很好听的声音,有很香的蜂蜜的味道。原来摇滚的音乐里也可以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像很嘈杂的夏夜静下心来会发现其实那些虫鸣是很能让人安静下来的东西。

刚出道的时候大约也就是最朝气蓬勃的岁月吧,二十岁左右的,在校园和社会之间。唱了十年的歌,感觉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纯真的声音依旧属于校园,即使五位成员差不多也都该三十而立了。

有些东西原来改变起来是很难的。不过其实这样的形象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声音是很值得怀念的。就像老狼的歌,即使他的摇滚玩得再好,给人印象中仍旧是校园的民谣抹煞不了,却又堪称经典。

不过五月天的近期行为似乎开始走商业化道路了,巡回演唱会一场接着一场的开,专辑倒并没有怎么出。

于是有喜欢的歌迷就感觉很失望。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概生活就是这么现实的吧。

只能说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流失,一去不复返了。

新出来的乐团有个叫苏打绿的,颇有继承五月天的架势。穿的很校园,简单的很。

主唱青峰声音似乎很“奶油”,有点偏中性。缓慢的歌像是一个人在低语,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让我想到学校里很高的围墙,绿色的矮树,红色的蔷薇,纯真的笑容,不是很新的单车,还有甜蜜又心跳的第一次牵手……很多关于校园的快乐而又苦涩的回忆。到底自己还是个很恋旧的人。

苏达绿的音乐有些也有点点摇滚风的感觉,似乎挺热闹的,是很多乐器掺杂在里面。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按常规出牌,调子很奇怪,却并不让我觉得排斥。

同样是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学生乐队,不过令人比较惊讶的都是高材生。这样的事情也就这么一件吧,摆在内地,谁家的小孩子读完了大学不好好找份工作赚票子生孩子,大概会被家族里的亲戚们用口水淹死。

对理想的执著力量是很巨大的。所以说我比较喜欢的是那些拿着吉他的、并不怎么成熟的学生乐团。我对音乐的要求不是很高,但对声音还是有要求的。我喜欢那些充满憧憬和理想的声音,好像要破茧而出,蓄势待发。那些男孩子干净透明的声音,还有女孩子清澈明亮的声音。像以前看到的九寨沟的海子,会发出幽蓝色的荧光,清澈见底。

那些坚持,就像坚硬的根系不断地延伸开来,顽强的抗拒所有的压力和恐惧。那些无畏,就像阳光散发出的光芒和热量,眼前只有自己脚下的路。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样的音乐才是好听的。屈服于大众的口味能够得到想要的名誉,却丢失了最单纯的初衷。

这是歌手最快乐的悲哀。也是最大的悲哀。

就应该走自己的路。

就应该打造一个独特的风格。

就应该拥有一个完整的、纯粹的自己。

音乐是要靠理想和热情支撑的。缺乏了热爱的音乐都是很空洞的。我想歌手大多是因为喜欢音乐而去做音乐的吧,最初的日子虽然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大众的认同,却应该是最快乐的日子。

有时候单纯一点的话,只有理想,或者只有坚持和执著,生活反而会变得快乐起来吧。

现在的苏打绿看起来仍旧还算是单纯的,不知道他们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更多年以后,会不会与其他的歌手乐队一样,丢失原来的那份纯真。

拥有很好听的声音的歌手还有很多。

梁静茹。不再年轻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好听。很安静的感觉,好像所有的呼吸都已经停止。

光良。他的歌也是曾经流行于校园的各个角落。很干净的声音。即使是留恋的情歌也不会有藕断丝连的感觉。真正的干净利落。

元卫觉醒。很青春的样子。听过他们轻松愉快的歌,似乎是很没有烦恼的样子。真的跟更他们的歌一样。夏天的风一样。

后弦。很好听的嗓音。曾经认为比电台DJ还要好听的声音。曾经有朋友说听到他的声音甚至会有心跳的感觉。因为是原创型的全能歌手,所以不仅喜欢他的声音,也喜欢他的才气。既然如此,那出不出名也就无所谓了。

欧得洋。也是在电台认识的歌手。弄来了他的很多歌,非常感性的声音。大概正是适合他那个年龄。

Y.I.Y.O.只听过他们的一首《你又不是我》。据说是很典型的伤心情歌,却觉得在阳光灿烂的下午走在路上听能够感觉心情的愉快。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说下午是听音乐的好时间,在阳光很明媚的时候,无论秋冬春夏,只要能看到白色的云朵绽放在明亮的晴空中,所有清澈的声音就与它们交融在一起了。

AVRIL并不如陈绮贞来得纯净,却很天生的摇滚,具有强大的不可思议的爆破力。那种慵懒的声调让我想起融化的雪山一点点汇成溪流。

小时候听过的一盘一盘古典音乐。有琵琶,胡琴,唢呐,古筝等,中国拥有众多复杂而神秘的乐器来演绎出中国人心中的音乐。

认为那是将情感用音乐所表达出来的最极致。古代的表达方式自然没有现代那么繁多,大概这也就恰巧造就了利用音乐和诗词来宣泄的人。

时代在进化,换言之,也在退化。

班得瑞充满生命气息的天籁之音,好像阳光一样不着痕迹地温暖着。每次声音地制作都即使是没有歌手的吟唱,音乐本身也能够营造出很天然的声音。

班得瑞。这样一个执著而神秘的团体。

因为声音,原本就是缘于自然的东西吧。

这些曾经让我深深喜欢的声音,让我依赖的声音。沙哑的声音,圆润的声音,年轻的声音,有热情的声音。这些声音像连云港的天空,没有飞鸟掠过的下午三点钟的天空。一眼望过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是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曾经在我孤独的时候陪伴过我,在我悲伤或者恐惧的时候陪伴过我。在那些我热爱并且害怕的黑夜中,这些温暖的声音流经身体里的血管,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发出微弱的光芒,展现给我看那些我所向往的快乐和安详。

是有温暖、有力度的。

光芒。

这些单薄或透明的声线能够带来很大的力量。能够让人莫名的落泪或者亢奋。这大约是音乐所带来的东西。别的,都给不了的东西。

有时候在想,那样浮云无法掠,飞鸟无可渡的天空是怎样的天空呢,即使这是用来描写悲伤意境的诗句,却有些时候拥有最简单的美丽。痛彻心扉的伤痕到最后只剩下了单纯的思想,那是大约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空以外的世界的纯净。那样的地方虽然荒凉,却因不沾染世俗之气而变得纯真,简单的透彻。

有这样声音的歌手大多都并不是最红的吧,可能因为这样的嗓音并不符合大众的口味。而歌手身上却有一种很自然的气息,不做作,也不矫情。以前听过一首《校服的裙摆》,好像是杉籽伽的歌。这个歌手不认得,也没听过他的其他歌,仅仅是喜欢那种不含杂质的嗓音。所营造出来虚幻的华丽,虽只是烟花般短暂,却也绚丽无比,所有曾经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回放,需要的,或许只有几秒钟而已。

杉籽伽,想必也是很清纯的大男孩吧。没有去找照片,因为不想让显示破坏我想象的形象。

有时候人还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来的快乐。虚构的世界有时候正是用来慰藉在现实中受伤的伤口的。

发现自己说了好多,都是关于那些特别清澈的声音。原来自己偏好这些东西。这种最纯粹的东西,无论是单薄还是有力,却都能让我感到舒适和安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与留恋。

可惜电台里面听到的不多,毕竟并不是那种特别大众的音乐。不过没关系啦,歌手因为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而快乐;我呢,就因为听自己喜欢的声音而快乐吧。听那些声音然后想象声音背后那个人的面孔,无论好看与否,却必然是单纯而干净的面庞。

声音,真的可以判别不同的人呢。

而音乐,也的确是“音”人而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