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沉吟半响,笑道:“听说你男朋友很厉害,要什么能给你什么,女孩子啊嫁个好人家才是真的好,妻凭夫贵,恐怕以后我们还要仰仗您啊。”
“您的消息好灵通啊,您说王勇吧,”我贪慕地看看头顶让人目眩的水晶吊顶,“真漂亮,我从小就想买一盏,多少钱?十几万吧,真心买不起,买得起也要有这么大这么高的房子才挂得起。王勇?……王勇是追我,我也喜欢他,可他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一不知道为什么任务来这的大头兵,甚至连来的目的都不能告诉我。”
冯总问:“所以,你不喜欢他了?”
“不,我还是喜欢他。”我道,“另外,我还喜欢钱,还喜欢权利,还喜欢被尊重,人生在世,名声、权利、财富、爱情、家庭……总要都有才会幸福。”
“哈哈。”冯总大笑,“名声、权利、财富、爱情、家庭……总要都有才会幸福。说得好!够贪心,我喜欢。”
“所以,你给我财富,我给你名声。”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翘起腿,杯中葡萄酒在火光映衬下红得别致,“合作,我们就都有了,而且会越来越多。”
冯总吐出一口烟,摇头,“你知不知道,我像你这么大得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年轻人啊,还是脚踏实地地好。”
我道:“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白露不是叫你给她伸冤么?”冯总忽然道。
“啊,伸冤,对的,要伸冤,但伸冤不就是为了拿赔偿金?我有钱了多烧点纸钱给她,她会更开心的。”
冯总忽然板起脸,客气地道:“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么,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摆明送客了,我只能说:“不用,被人看到不好。”
“真的不用送么?”
“真的不用。”
我穿上12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出小区,王勇在街对面车上等我,还没到车上我就踢掉了高跟鞋,这鞋好看是好看,可穿着太痛了,越走越痛。
“你不知道穿这种鞋多痛,以后再不穿了!我要看别人穿,看她们痛。”我揉着脚抱怨,“车上有备用的鞋么?”
王勇道:“没。”
“车上也不放双备用鞋。”我的目光到处寻摸,最终定在王勇脚上。
街道上来往的人都看到街边的小车*震荡不已,车内惨叫连连。
“不要……放过我吧……”
“爷,你就从了小妞吧!挣扎是没有用的,误伤了你的玉足就不好了!小妞会温柔的!来吧!~~~~”
路人纷纷捂上耳朵,这年代的妞,彪悍到惨无人道啊!
“停停停,我有个折中方案。”
我挑眉:“说。”
“到了我抱你上楼不就行了。”
我眯眼:“抱我?想占我便宜吧?姐是想抱就能抱的么,你有资格么?”
“于私,我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于公,冯总还没完全相信你,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把戏做足了,my*lord。”
“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
……………………
冯总是只老狐狸了,我跟他谈了那么多个回合,到底搞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我把消息放了出去,定在第二天下午继续解剖。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一份快递,里面是一张银行卡,我把解剖再次推后特意去银行查余额,我是这样想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五百万,估计以后也没机会看到了,我要把钱拿出来数一数、看看五百万摞起来有多高,还要抱一抱、亲一亲,再拍张照片留作永久纪念,最后再存回去。
但银行跟我说这张卡里只有十元钱。
可以想象我当时的愤怒吧?
冲出银行我就准备去冯家讨说法!
“秦法医。”银行门口,一位笑容可掬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男士喊住了我,“请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没有偏僻没监控的街角,那里停着一辆车。
车里,是老奸巨猾的冯总。
我正要找他呢,将银行卡甩在他身上,“你觉得不需要跟我合作就不合作,没必要耍人玩。”
“是我得罪了,秦法医,不要怪我信不过你,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不担心我拿了卡转身就交给反贪部门吗?”冯总递给我一个袋子,“看看。”
我狐疑接过来,里面是一张身份证,一张卡。
“身份证?”
“年轻人啊,到底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想想,你名下突然有一大笔钱别人不是一查就查到了,你还拿着银行卡去银行取钱,银行监控拍个现行,这些都将是上庭定罪证据。”冯总得意地道,“但是,如果这些钱不在你名下,你怎么可能受贿呢?”
“那这张身份证是谁的?”我问。
“这个人,可能是你去国外的朋友,你的导师,你的姐妹,来报恩的人,任何人。”
“这张是假的?”
“不,当然是真的。”冯总得意,“这是一个现实都不存在,但在系统中真实存在的人,她有出生记录、有上学记录、有车牌,每个月有交税记录,这个人是存在的,谁也查不到漏洞。”
“那就是说我可以用同时用两个身份活着?用一个身份去工作,用另一个身份去花钱,去享受?两个都是我?”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
我眼里直冒星星:“你们实在太有才了。你们怎么做到的啊?”
冯总正色:“这你不用知道。”
现在,我手上有一张完全合法的身份证,身份证关联一张银行卡,卡里有完全洗干净的五百万,只要我不说,稍微化化妆,我现在就可以去买房,去购置奢侈品,夏天还可以用“端暮雪”这个名字去度假。
我想去我的别墅玩的时候,我可以说:“我去朋友小端那玩。”我也可以邀请别人:“我朋友小端出国了,她别墅空着,你们要不要来她的别墅烧烤?”
各种享受,各种好玩,各种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