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身边的他爷爷捂住他的耳朵，“你……你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
余姐也惊讶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这就是我的风格：框他没商量。
不管他听了我这些话以后人生会有什么变化，命有高低贵贱，我眼中他的人生已经不如那个失窃小婴儿的人生珍贵。
五分钟后，他低声道，“不宝贵。”
“你说什么？”我真没听清。
“不宝贵，反正他也不跟我玩了。”郑冯晞辰道。
余姐紧紧握拳，猛喝掉一杯水强迫自己冷静。
郑冯晞辰给了我们他同伙的手机号码，查出来是个道士，国家注册道士，道号清顺。一个道士走火入魔了搞些取心脏复活人的法事，倒是符合人物设定。
惯例这不是高潮，高潮是郑冯晞辰与他联系的方式，他们不见面，也不通过电脑等任何通讯手段联系，所以技术猿和走访的侦查员才会都没有发现。
郑冯晞辰学校有个失物招领处，失物招领处有一部没人认领的旧手机，他需要联系时就趁没人时去用一下，学校纯净，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顺手牵羊将手机拿走。
惯例这不是最高潮，最高潮是清顺道长是一个有手机、有老婆、有孩子的道长，而且他也没有掐指一算算到自己今天有此劫。
从手机号码我们查到他的住址，被荷枪实弹的特警扭地上的时候他吓尿了，直呼，“我再也不偷税了……”
鬼神真的存在么？
若是真的存在如来佛祖和耶稣基督怎么划分疆土？为了领地他们是不是也打架呀？打起来谁厉害？还有玉皇大帝呢，人物众多啊，七仙女怕是打不过加百列吧？
话说如来就住在西方，基督是西方土生土长的，那如来不是住在人家的地盘？
还有他们交流用什么语言，用天使的诺派语，还是我国古语？还是用意识无障碍交流？
妖怪存在么？若是存在怎么样才能看见？
降妖伏魔的茅山道士真的存在么？还是小说想象的？若是存在他们的后人还在捉妖么？
将近一千年过去了，宁采臣反复投胎有十几次了吧？每次死掉奈何桥头还能想起当年的小倩么？
还有老子写《道德经》本不为了道教写的，后来道教拿来用了，说老子是道家思想的创始人，又说《道德经》是道家的经典，有没有将他老人家招魂回来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啊？
知识和常识告诉我故事就是故事，不是真的，但我特别想去相信他们存在，我真的真的很想相信他们存在啊，你既然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事都可以杀人自然是非常笃定他们的存在了，今天我花点时间好好听你说说，有本事你告诉我一些鬼神存在的真实证据……
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质问要问清顺道人，没想到他换了裤子、缓过劲来之后递给我一张名片，“长痘痘，眼袋，都是内火太旺、阴阳不调的表现，还有便秘吧？有空到我清顺道馆，我给你开个方子清清火，顺顺肠胃，保证你从此以后不长痘，脸上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顺滑，没时间不方便来也没关系，我馆还有四物汤，当年乾隆后宫三千全靠此汤美容养颜，鄙馆还有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