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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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噩梦

莫娴给萧九挂了一个妇科专家号,趁着司徒瑞出差,萧九去了医院。

她心里隐隐有些着急的,一年前,她将司徒瑞服用的药换成了维生素,可是一年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

从检查室出来,萧九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呆呆地望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单,专家说她不容易怀孕。

萧九坐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地朝前走着,好像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人高高大大穿着病号服,头发卷卷的,推着挂点滴的架子在前头走着。

萧九的意识慢慢回过来,将手里的检查报告揉成了一团,扔进身旁的垃圾桶里。

“瑞!”一个女人从病房里走出来,挽住了司徒瑞的手臂。

“闷了?”容若拨弄一下他额前的头发,柔声问。

司徒瑞皱皱眉,不说话。

“闷也要待着,你这个工作狂!”容若娇嗔道。

司徒瑞叹了一口气,将没有挂点滴的手臂圈到容若的肩上,“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他斜靠到她身上,叹息着说。

“就会哄我开心。”容若瞪了他一眼,搀扶着他朝住院部后面的花园走去。

萧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突然想起什么,她拨通了银行的电话,三天前账户里的钱已经全部转走了。

萧九哆哆嗦嗦地挂上电话,在公寓里转了几圈,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爬到床底下,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声大作,按门铃的人好像很有耐心。

半天以后,门终于开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萧九只开了一个门缝,从门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来,警惕地望着外面的陌生人。

“是萧小姐吧,我是司徒先生的代理律师,有一份协议需要您签,能进去谈吗?”中年男人礼貌地说明了来意。

“什么协议?”萧九把着门,露着一双眼睛问。

“是——离婚协议。”中年男人想找个委婉的说辞,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如实相告,面前的小女人像个惊弓之鸟,脸上头发上都灰蒙蒙的。

门砰地一声突然关上了,门差点打到中年男人的脸。

萧九赤着脚逃回房间,藏到床底下,噩梦成真了:他和容若走到了一起,她被他们两个推下悬崖,他们两个笑着说:萧九,你这个蠢货,你中计了……

“她签了?”坐在病床上的司徒瑞眯起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律师。

“没有。”律师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律师明显看到司徒瑞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司徒先生,我明天再去?”律师问。

“不必!”司徒瑞一口回绝。

一个星期以后,司徒瑞回了公寓。

“宝宝?”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屋里看不到萧九的身影,他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叫道。

叫了几声没人应,司徒瑞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当她是出去买东西了,他朝洗手间走去。

床底下似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司徒瑞停住了,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嗖”地一下,黑团团的东西又缩了进去。

“宝宝?”司徒瑞转身朝床边走去。

“宝宝,是你吗?”司徒瑞蹲下来,朝床底下望去,下面黑乎乎的。

司徒瑞趴到地板上,伸长手臂,探着身子,在床底下划拉。

手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用力拽了出来。

萧九睁大了两只眼睛,全身脏兮兮的,半个身体被拖了出来,一只手还死死地扣住了床脚。

“宝宝。”司徒瑞颤声叫道。

萧九挣不脱他的手,只能将脑袋往床底下缩。

“……”司徒瑞嘴角张了张,一个字也没发出来,他将脏兮兮的萧九抱进怀里,死死地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嘴里不断涌进粘稠带有铁锈味道的液体。

司徒瑞从来没如此地痛恨过自己,他不该设局破什么密码,不该拿离婚的事考验她。

司徒瑞半跪在浴缸前,给她洗澡,将沐浴露涂抹到她身上。

萧九始终低着头,手里紧紧抓着一条毛巾,身体在浴缸里又蜷成了一团,那么小的一团,怎么也打不开。

一股浓浓的甜腥不断地往上涌,司徒瑞竭力咽下,自将萧九从床底下拖出来以后,她没说一句话,他也没说,他甚至没法张开嘴。

他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搓洗头发。

浴缸里的水突然变红了,而且越来越红,萧九放空的眼神看到红色的水,然后仰头朝头顶上望去。

红色的血从司徒瑞的嘴边不断地往下流。

萧九一下发出刺耳的惊叫声。

“宝宝。”连吐了几口血,司徒瑞才能开口说话,将她抱离浴缸。

萧九一边尖叫一边流泪,她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舔着他嘴角的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宝宝不怕,我没事。”司徒瑞用浴巾包裹住她,将她抱出洗手间。

萧九一直惊叫不止,司徒瑞只能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

直到医生给司徒瑞检查过,萧九才不惊叫了,医生又给萧九服下安神丸。

晚上睡觉的萧九爬到床尾,两只手死死地抱住司徒瑞的脚,她甚至还张嘴含住了他的一个脚趾头。

不管司徒瑞怎么哄她,她都不肯放开他的脚。

司徒瑞仰躺在床上,橘黄色的台灯一直亮着,他一只手握住了萧九放在他胸口的脚,她的脚指甲如颗颗珍珠嵌在白嫩的脚指头上,很漂亮的脚。

他低头唇贴上她的脚面,细细吻着,手心摩挲着她柔软的脚心,她可爱的脚趾蜷缩起来。

“宝宝。”他沙哑着声音叫道。

躺在他身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嗯。”她终于能听见他的话了。

“我错了。”他说,滚烫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过他的眼角。

萧九松开他的一根脚趾头,脸紧紧贴着他的脚面。

这一个星期,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像是在梦游。

看到浴缸里的血,她突然就醒了过来。

第二天上午,还躺在床上的萧九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张银行卡,“钱都在这里面,密码和原来的一样。”他说。

萧九握紧了手里的卡,沉沉地垂着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