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萧九便迫不及待地朝冰箱飞奔去,手还没有碰到冰箱的门,她整个人就被司徒瑞从后面抱了起来。
司徒瑞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单手拧开瓶盖,将矿泉水倒入玻璃杯中,然后拿起玻璃杯送到她的嘴边。
萧九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意犹未尽的抿抿嘴唇,拿眼偷偷望向司徒瑞,从刚才他就一直冷着个脸,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萧九抬起两只手放到他的脑袋上,轻揉地摸着他那一头浓黑的卷发。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头发是自然卷,不是睡觉睡卷的。
“司徒哥哥,我错了,不气。”萧九垂着眼,像蚊子一样哼哼着道歉。
司徒瑞依然板着脸,抱着她走进洗手间,给她放洗澡水,直到她身上的汗都干了,才将她放下来,让她自己洗澡。
他转身离开,大力摔上洗手间的门。
他特意从医院赶回来,打算带她四处逛逛,她居然不在房间,手机也扔在房间,他到处找她,心一直悬着。
谁知道活阎王结了多少仇家?!
里克提及过,二十多年以前,活阎王差点被人砍死,最后还是里克出面调解了活阎王跟一个帮派大佬的结怨。
司徒瑞记得那帮派大佬的名字:沈墨寒。
不过后来这个人在道上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隐退了。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萧九穿着长及脚踝的真丝睡衣,从洗手间的门缝里钻了出来,脸贴着墙壁悄无声息的挪动着,一直挪到墙角拐角处,然后鼻尖贴墙开始了面壁思过。
司徒瑞很少生她的气,一旦他不说话,也不看她,萧九就会从心底里发慌,她最害怕他会遗弃她。
她湿淋淋的长发披在肩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
司徒瑞无奈地抚额,看她小小的身体紧贴着墙,他的心一下就软化了。
她总能让他心软。
不知道她这面壁思过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可从没责罚过她。
司徒瑞拿着干毛巾走过来,蹲下,将面壁思过的萧九拉进怀里,给她擦湿淋淋的头发。
萧九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的表情。
他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萧九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小脸贴上他的脸,使劲儿地蹭着。
软软的触感又来了,司徒瑞全身发麻,被她小小的身体扑到在身后的地毯上。
萧九还在浑然不觉地蹭着他的脸,这是她撒娇的方式。
“九儿。”司徒瑞暗哑着声音叫道。
“司徒哥哥。”萧九抬起头,黑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他一手反扣上她的后脑勺,一手圈上她的腰,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萧九一个激灵,倏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又闭紧了眼睛。
他轻轻的****、吸允着她的唇瓣,慢慢的敲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小舌,然后用力的吸着,顺便把自己的舌与之交换……
傍晚时分,司徒瑞带着萧九出去寻觅美食。
走进美食一条街,萧九两只眼睛都不够看了,各种特色小吃,各种诱人。
萧九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逛着,嘴里吃着,眼睛又瞟向了下一个摊位。
司徒瑞时不时地就摸一下她的肚子,感觉差不多了,就一把将她抱起来,不许她再吃下去了。
“司徒哥哥呀!”萧九用手摩挲着他的头发,不安份地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
古色古香的美食一条街,一楼临街摊位都是全世界各地的特色小吃,二楼统一的全是雅间。
司徒静宜临窗而坐,欣赏着外面的景致。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冷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容若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司徒瑞,有他在的地方,周围的一切就都成了布景。
“就是她?”司徒静宜隐忍着怒气开口问道。
“是。”容若轻声应道。
司徒静宜冷眼望着窗外,那个丫头居然挂在儿子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头发。
“叫瑞上来。”司徒静宜冷声道。
容若一下垂了头,眼眶红了,身体有些轻颤。
“你怎么了?”司徒静宜望向容若。
容若伸手掩嘴,泪如雨下。
司徒静宜暂时放过外面那两个人,关切地询问容若。
容若哽咽着讲了萧九的父亲对她们家所做的事。
司徒静宜听得脸色直发白,她大概知道里克是什么人,所以她竭力反对前夫也成为那样的人,后来她送儿子回国,就是不想让司徒瑞涉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凭她们司徒家的实力,司徒瑞完全可以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恣意地活着。
萧九的双腿挂在司徒瑞的腰上,晃荡着,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抱着她人在群中穿行。
萧九用十指轻柔地梳着他的头发。
“用点力。”司徒瑞轻轻拍了拍她。
萧九听话地稍稍用力拉扯着他的头发,给他按摩头皮。
她喜欢他按揉她的肚子。
他则喜欢她按揉他的脑袋。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美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