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影点点头,然后问道:“我有点奇怪,怎么会有蓝色、红色的糯米呢?是我孤陋寡闻了吗?”
“姑娘有所不知,那些颜色都是野花汁染的。”
风千影听了呵呵直笑,说道:“你们苗家的人可真是聪明,这样的饭一定很好吃,那就再给我来一份姊妹饭吧。”
“好嘞!姑娘可还要什么?”
“那个油炸粑粑是个什么东西?”
“粑粑就是你们汉人家所说的饼,姑娘要吗?”
“不了不了,我不爱吃饼。”风千影都已经忘记了小二报的菜名了,于是说道,“还有什么,你再说一遍吧,我给忘记了。”
“有油茶,油炸粑粑,血灌汤、辣椒骨、苗乡龟凤汤、绵菜粑、虫茶、万花茶、捣鱼、米豆腐。姑娘还要什么。”
“嗯……”风千影想了一想,说道,“米豆腐之前没有说吧,那就上米豆腐吧。就这样。”
“好嘞,姑娘要姊妹饭、酸汤鱼和米豆腐。姑娘稍等,马上就上菜!”
姊妹饭最先上了来,果然是鲜艳的五彩颜色,煞是好看。风千影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唇齿间带着糯米的香气和淡淡的花香,甚是美味。
待风千影吃痛快之后,小二过来结账,说道:“姑娘,总共是三十两银子。”
正在掏荷包的风千影顿时就呆愣了。什么!三十两!这么说品均一道饭菜要十两银子!风千影顿时就炸毛了:“你是不是看我是汉人家的女子,又是孤身前来,所以来坑我啊?”
“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胡说啊!”
“我胡说。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就是负责家里的食材采买什么的。你说你们的酒楼就在苗疆又不是开在我们中原,食材都是当地的,肯定便宜。难道你们苗疆人平时一顿一荤一素的饭菜就要吃三十两银子?未免太奢侈了一些吧。再者,听闻你也知道我是来自中原的客人,你们苗疆待客必先上一碗万花茶。茶呢?我怎么没看到啊。就你们这样待客不周,也敢向我收三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小二原本真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前来,又是在他们苗疆,肯定可以狠狠宰杀她一笔,谁知道她说起来头头是道,还说他们不懂待客之道。酒楼里的客人全都看了过来,里面不乏来游玩的中原人。小二恼羞成怒,说道:“你不会是没钱想吃霸王餐才这样说的吧?”
“我吃霸王餐?”风千影火冒三丈,“我是说你胡乱收钱,谁吃霸王餐啊!”
这时,一个苗疆男子走了过来,帮着风千影说话:“小二哥,你这样便不对了。人家姑娘大老远的来了我们苗疆,我们当然得以礼相待。你若是看她好欺负,就这样胡乱收钱,那以后还有那个中原人会来我们苗疆游玩,到时候失了那么一大笔的游客以及收入,你可担待的起?”
那男子几句话就把收高价坑人的事情上升到了整个苗疆的利益。小二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男子紧接着说:“所以,这位姑娘的这餐饭,究竟是多少银子啊?”
“二……二十五文钱。”
酒楼里的客人们哗然,顿时议论纷纷。将二十五文钱的价格提高到三十两那么离谱,这店真是黑心啊。
风千影正要掏银子,只听那男子又说:“既然只有区区二十五文钱,那你不若替这位姑娘免单,也算是赔罪,如何?”
“不必不必,我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人。”风千影说着,就数了铜板将二十五文钱砸在了桌子上,道,“你可看清楚了,钱我已经给你了!”
“是是是。”小二赶紧拿了钱回去了。
风千影转过身对那男子说:“真是谢谢你了,不然肯定吵闹不休还不能解决呢。”
“姑娘不用客气。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不过姑娘一个人出来,很容易成为有心之人行骗的对象,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有劳公子挂心,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些姐妹。只不过我晚饭没有好好吃,逛了那么久有些饿了,所以我就一个人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就要回客栈了。”
“姑娘一人危险,不如我送姑娘回客栈吧。”
“好啊好啊,我住在某如客栈,劳烦公子了。”
“不劳烦。”那男子说着掏了钱放在自己的餐桌上,说了一声“结账”,就和风千影一起出了酒楼。
红线和魅影大致记下了大路小路和各个有标志点的地方之后,就回了客栈,那时候,莫琉画和紫沐都已经在客栈里等着她们了。
“千影呢?”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询问,然后立刻发现问题。
紫沐道:“千影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千影走了一半说肚子饿,就去吃东西了,她说她吃好了便会回来的。”
“我们没有看到她。走吧,她在哪里吃的东西,赶紧去找找。”
四人赶到了风千影吃饭的那个酒楼,询问有没有看到。因为风千影在酒楼里闹了那么一大出,所以他们很有映象,告知风千影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男人?可是穿白衣服的男人?”紫沐立刻询问。她们都觉得,能带走风千影的男人,除了那凌听雨,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不是不是,是我们苗疆的男人。”
“苗疆的男人?”红线怎么都觉得不祥,问道,“她怎么会跟着苗疆的男人走呢?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小二立马摇头。
魅影眼睛里流光一闪,下一瞬窜到了小二面前,伸手紧紧掐住了小二的脖子,阴森森地问道:“你说不说?”
魅影原先站在最后,小二没有瞧见她,现在瞧见了,立刻吓得魂不附体,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个一清二楚。魅影这才松了手。小二立刻躲到了里面,再也不敢出来。
“千影那么久都没有回来,那男人定不安好心,咱们兵分四路去找,有线索就发信号,立即会合。”
相思门的分工明确,在外行动,就算同样是堂主,但也是毫无怨言地听从红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