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春白,你最厉害,快去吧,我看好你哦。”水儿有些急切的推着春白,一面满脸堆笑说道。
“真的?”春白显然不信,看她的神情也不像多看好自己呀。
“快去。”翠夏和思冬一个没忍住,朝他吼了起来。
春白这才犯了众怒,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你们两个也快藏起来吧。”水儿向他们示意道,“对了,我这个样子还行吧?”
因为刚才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衣服都弄的很脏,小脸也哭花了,这是水彤的一套衣服,还亏得春白给她重新画了个妆。
“很好。”翠夏面色微红的道。
这件浅绿色的衣裳穿在水儿身上,说不出的合适,就像照她身上做的一样,衬的白皙的皮肤更是晶莹剔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黑黑的眼珠泛着湿漉漉的光泽,像浸在溪水里的黑色宝石,乌黑的长发被春白梳成一个发髻,一根玉钗斜插,其余的发丝尽数披散着,看起来娇俏而妩媚。
即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也自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思冬也但笑不语,很欣赏的样子。
“那就好,快去吧。”水儿听了很受用,顿时自信满满,踱着步子坐到了桌子旁。
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胃口大开起来。抓起筷子先夹了几口菜塞进了嘴里,自从早上进宫以来,她还真没吃过东西呢。
“皇上,你一定要记着,菜和酒都是没有毒的,关键的是杯子,”翠夏在屏风后面探出头来,用手指了指水儿对面的杯子,嘱咐道,“一定不要碰他的杯子,虽然你提前吃了解药,但是这药药性烈,虽然能保你没事,但是也会很伤身的。”
“知道了。”水儿不耐的朝他摆了摆手,“赶紧躲好,万一人来了。”
呃?毒性很烈?即使有解药也会伤身,那……水君绝吃了……会不会……有事呀?
水儿一口菜放在了嘴边,犹豫起来。
“那个……翠夏,能不能也给他先吃解药呀?我只是想救人,不想伤害到他。”水儿有些不忍道。
“皇上,王爷功夫高深莫测,就那点迷魂散还不知道能不能治的住他呢?这要是吃了解药,咱们的计划还要怎么实施?”思冬也伸出头,嘀咕道。
“哦,这样?”水儿皱了皱眉,看着对面那白色的杯子,有些犯怔。
哎,水君绝,如果你真留了什么后遗症,也别怪水儿哦,水儿也不是故意的,谁要你没事乱抓人呢?不过,你放心,救了人之后,我立刻给你吃解药,按你人高马大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皇上,王爷来了。”
外面,春白清润的嗓音传了进来。
水儿一惊,手里的筷子跌落到了桌子上,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快请。”
说话时,水君绝已经走了进来,嘴角还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王爷,来,来,快请坐。”不敢看他的眼睛,水儿眼神有些躲闪,只知道客套的上前招呼他入座。
“皇上找本王究竟有何要事?值得这般隆重?”水君绝坐定,望着一桌子的酒菜,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这是哪里的话?”水儿拿眼睛望他身上一溜,笑说道,“难道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没事就想请你吃个饭都不行呀?”
一面说着,一面向春白使了使眼色。
春白立刻意会,赶紧上前给两人斟酒。
“来,王爷,就让水儿陪您喝一杯吧。”水儿端起杯子,客套的说着。
“真的只是吃个饭那么简单?”水君绝也端起了杯子,放到了唇边,然而没有喝下,而是又端在手里细细的端详起来,口里的话语更是藏着锋芒。
“呃,当然了,不然还能有什么?”水儿一惊,心里揣道,莫非这家伙属狗的,连酒里下了药也能闻的出来?
水君绝嘴角的浅笑依旧单薄,彩色的眸子像是很有深意的盯着水儿。
水儿心里一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舌头,说道。
“当然,我知道你不信,你一定会想,我是为了那几个朋友的事找你,对吧?“水儿见他不说话,索性自己直接挑明,否则,这酒他铁定是不喝的了。
“你放心,今天我们只喝酒吃饭,别的什么都不谈,因为我知道谈了也没用,你根本不会听我的。”
“是吗?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水君绝反问。
“是呀,我求也求过了,骂也骂过了,你偏软硬不吃,你让我还能怎么办?索性就不管了呗。”水儿颇有些无奈的说着。
“是吗?你真的不想管了?”水君绝又是很冰冷的反问,顿了一顿,方开口说道,“亦或者,现在不过是你的另一个局呢?”
“什么?局?”水儿张大了眼睛,瞪着他,显得自己特别无辜,好似被他的话给打击了一般,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信,无所谓了,反正,我今天来只是想请你喝酒的,我先干为尽,你喝不喝,随你了。”
说着,水儿端起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水君绝轻笑出声,端起酒杯,笑道,“既然水儿都喝了,那本王岂有不喝之理?哪怕这里下着砒霜,本王也会甘之如饴。”
说完,也一饮而尽。
水儿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还真的喝下去了,刚才他端着酒杯又放下,她以为他知道了呢?所以,逞着强将一杯酒全部喝下,就是想激他。
没想到,他真的喝了,还说什么,即使下了砒霜,也会甘之如饴。老天,难道他根本就知道这酒里有问题么?
水儿突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