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着我?”冷冷的看着喘作一团的绿娆,冷傲只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将她攀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拂开,双眸里有着异样的光芒。
“是的,请不要丢下我。”绿娆坚定的对上他的碧蓝色的眼睛,她不想一个人留下。
“我不是他。”依旧没有暖意,冷傲蓝色的眸子更加的纯净冰冷,风过,似乎漾起一丝迷离的水纹。
“呃?什么?”好似没有听明白他的话,绿娆紧紧的盯着他,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为何他说不是他,不是他是什么意思?
“哼!你也喜欢上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冷傲直接望进她的心底,这女人的爱恋已经全部显在眼睛里了。
“我?你是?”绿娆突然触电般的松开手,疑惑的望着他,似乎明白他口里的‘不是他’是什么意思了。这确实是同一具身体,可是他们的气质不一样,他拥有一副黑如墨漆的双眸,神情总是云淡风轻,似乎这世间的一切与他无关,然而就那样极淡的神情却让人为之心伤心动。可是…
再看看面前的男子,他有一双似深蓝色大海一般的眸子,双眸里透着冰冷邪魅的光芒,整个气质冰冷疯狂霸气。
“你看出来了?”冷傲嘴角漾起一抹绚烂的笑,
“那?他在哪里?”绿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明明刚才她是要带着他一起走的,为何现在又换了个人?
“他睡了。”淡淡的回答,冷傲望着远处的山峦,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轻轻对她点点头,也算是对她救命之恩的致谢,冷傲没有再看她一眼,便继续前行,一颗心跳的很厉害,他很急迫,他要找到她,他的琰儿,他感觉她还活着,自己都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先死?
“等等…”好半天,绿娆一咬牙,还是小跑着跟了过去。
“我不管你是不是他,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我救回来的,反正我只跟着他走,所以这具身体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着,走在他的身侧,一副坚定的样子。青山绿水的掩映下,清亮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不说一句话,亦没有再看她,冷傲只顾走着自己的路…他要延着这一路去寻找他的琰儿。
----------小逃妃-----------
寂寥的院落里,红杏望着那蔚蓝的天空有些恍惚,眼底隐隐有着一丝担忧,水幽寒带走了水儿,看他刚才深情望着水儿的眼眸,她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只是,他的爱又有几分是真?
“喂,喂,那个叫‘寒’的,你要带我去哪里?”被他扛在肩头,水儿心底那个气呀,这个样子也太没面子了,一个话说的不对他意,就被他扛起来乱飞,她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想着想着,一双手往上一横,直接糟蹋起水幽寒那头乌黑的发丝,从他玉簪下抽出几根,毫不怜惜的扯着。
“哎呀,”水幽寒一声惨叫,一把横过了水儿,将她抱在怀内,眼里还望见她手指上缠绕着几根长长的发丝,不禁额头冷汗直飘,这女人还真能下的了这个毒手。
“瞪什么瞪?谁让你不回答来着?”无视水幽寒埋怨的眼神,水儿兀自玩着手里的发丝。
“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里呢?”又白了他一眼,还带着隐隐的威胁意味,那意思似乎是,你要是再不说,我能咬你一块肉下来。
水幽寒身子一凛,一把放下了水儿,冷冷的挑着眉。“到了。”
“呃?到了?”从他怀里下来,水儿站定,望身后一看,原来是一个挺奢华富贵的府邸。
只见两扇厚重的黑漆大门前,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头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大门上也同样镶着两个镀金的麒麟门环,一水的青色小砖砌成的高大围墙,让人很想一睹里面的繁华景致。。
“呃?这里是哪里呀?你干嘛要带我来这里?”水儿摸着脑门,好奇的问着水幽寒,只见水幽寒白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你自己不会看呀?’并且径直去敲了敲门。
水儿顺着他的眼神向上望去,只见门廊上挂着个金子牌匾,豁然两个金晃晃的隶书大字—水府。
“哇,水府?这是你家呀?”水儿兴奋的跳到水幽寒的边上,只听得‘啦’一声,厚重的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五十来岁左右的男人,只见他精瘦的脸庞,脸颊深陷,微微留了些已经花白的山羊胡须,一双眼睛有些浑浊,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待仔细看清楚后,那有些苍白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口里有些颤颤巍巍的喊着,“三少爷,三少爷,你回来?你回来了?”
不等水幽寒回答,老人又迈着不是很稳健的步子朝里面的院子里奔去,一边还激动的喊着,“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三少回来了,三少回来了…”
“扑哧…”水儿被老人那激动搞笑的举动,一下子逗的乐了起来,不就是回个家吗?搞的就像皇帝亲临似的,有那么激动嘛?有必要满屋子通报吗?
没有理会水儿的傻笑,水幽寒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径直走进了水府,只是,脸上的神情淡漠异常。
“什么?”
一间布置华丽的卧房内,身穿幽蓝色衣衫的女子坐在绣有金丝牡丹的软榻上,握着茶杯的手在听到看院的通报时竟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只见她不过二十年华,乌黑的发丝却全部拢起,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上两岁,一张精致的面孔白皙娇美,大大的杏眼,弯弯的柳眉,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可是…只要多看上几眼,就会发现她身上缺少了点什么,那种清冷淡漠的气息似乎和她这个年纪很不相配,然而,她的眼眸中确实是缺少生动的色彩,宛如一滩死水般,唯一刚才听到那句,“三少爷,回来了。”她的漆黑的眼眸中才又重现了一种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