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着的两人一怔,只见王妈妈铁青着一张脸,指着红杏就骂道,“小蹄子,她伤了,你也伤了不成,楼下那么客人不知道招呼,躲在这里偷懒?”
“妈妈。”红杏诺诺的站起身来,水儿也跟着站起来,只是躲在她身后。
“您不是说要一个月后…”
“哼,妈妈我现在改主意了,她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何况现在这百花楼的生意也不景气,这弱柳街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了,妈妈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她一屁股便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斜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水儿,直望的她心底发凉,双手只得紧紧的抓着红杏的胳膊。
“三天后,百花楼要推她做头牌,一个月后,弱柳街的一年一度的花魁竞选,非她莫属。这三天内,你看好了她。”说完也不等红杏的回复,便匆匆离去,留下一抹不容商量的背影。
红姐无力的跌坐到床,上,眼里空洞疲乏。原以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她慢慢适应,可是,呵,一个月,三天,又有怎样的区别,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到了结局都一样,逃不掉的。
“红姐,你怎么了?”水儿见她脸色苍白,担忧的伸手扶着她的肩头,轻轻的问道。
“水儿,你就应了吧,到了这里谁都逃不掉的。”红姐突然抬头,握着肩头那只温热的小手,似祈求的说道。
“红姐,做头牌要干什么?”水儿也索性坐到床边,好奇的问着,虽然有些明白这里的事情,可是做头牌做花魁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呢?
望着水儿纯净如水的眼眸,红杏不忍起来,可还是认真的说起来,“水儿,百花楼的头牌,就是谁出的钱多,就可以捧你做头牌,也是享有你初夜的那个人。之后,他还得花更多的钱来捧你做这整条街的花魁。”
“呃?是这样的?”水儿一脸惊骇,这么说,以后她便和牡丹她们一样,要整天对着男人眉开眼笑,还得穿那么少的衣服,擦那么多的香粉吗?
“是的,水儿,怪只怪我们的命不好,哎,如果有下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不要进这种肮脏的地方来。”红杏自顾自悲怜起来。
水儿双眸一动,抓起红杏的手,便自然的说道,“姐姐,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好吗?”
“走?”红杏一脸惊诧,好似第一次听到这个字,却又如此让她惊骇,“水儿,我们走不掉的,她们既然能做这种生意,自有其门道,何况这里到处都是她们的人,我们能逃到哪里?”
以前也有逃的,据说都是被抓回来,折磨的半死,最后还是屈从了的。
“不逃怎么知道不行?姐姐,水儿不喜欢这里,妈妈歹毒,其他姐姐们整天阴阳怪气的。还有,水儿也不想去做头牌花魁。”水儿定定的望着她,她决定了,哪怕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可是…”红杏犹豫了,她又何尝喜欢这里?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行尸走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