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大好,做坏事什么的皆是水到渠成。
于是如翠姑娘只能煞风景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按压在她头顶,那优美的红唇轻轻地含咬着她仰起的脖子。
“温大人,睡觉了!”恼羞成怒的声音硬邦邦地说。
温良一时间还在怔住,等明白那是什么时,俊脸难得烧红,见她要起身时,赶紧将她按下,说道:“你且躺着,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过来。”说着,便手忙脚乱地跳下床了。
如翠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地嗯了声。不过见他有些踉跄地下床,又担心起来,他还醉着呢,别将自己摔着了,这大冬天的,人的骨头脆,摔伤了那真是疼入骨子里。幸好,步子虽然有些虚浮,但人好好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条绞干的热毛巾。
温良见她紧张地扒着床幔,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当下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坐在床上让她将白色亵衣脱了,然后解开绣着富贵竹的肚兜带子,拿毛巾为她擦试胸口,指尖滑过那颤抖的红樱,目光有些暗沉,却克制自己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问道:“经常会这样么?”
自从她坐月子后,温良便没有和她同床,只是在床前的长榻上睡,今天三胞胎满月了,方让人撤走长榻。
“嗯,有时候都会胀得难受。”如翠瞅着他,见他神色有松动,趁热打铁道:“所以孩子们还是由我来喂养吧,若是不够吃再让奶嬷嬷来。”
温良虽然现在还醉着,但理智犹在呢,哪不知道她在装可怜。他素来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看习惯了旁人家如何做,再加上某个有洁癖又有怪癖的肃王起了个带头作用,才会剥夺她喂养孩子的权利,现下听她这么说才明白女人作了母亲时会胀奶的痛苦,当下便没在坚持。
见他应了,如翠喜出望外,觉得自家的温大人果然是个好男人,就知道他会同意的,当下也不介意他将自己看了,扑过去在他脸上一阵亲吻。
这一夜夫妻俩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抱在一起如同这天下所有初当父母的傻瓜一般聊着孩子的事情,直到睡着。
憋了一年的温大人数着解禁的天数,而如翠姑娘心安理得地照顾小包子兼处理府中事宜。
天气太冷了,京城时不时便会下起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使得人们都懒得出门,大多是窝在家里围着火炉。如翠极度不愿意出门,只除了哪家有红白喜事,才会满副武装去送礼兼拉感情。
说来,因为谭老夫人的那叠子偏方,京中几家女眷传出了喜事,使得那几家女眷与如翠的关系很好,在如翠出了月子可以交际后,纷纷递帖子过来邀请她去看雪赏梅听戏,做尽风雅事情。刚开始时,如翠姑娘还有些受宠若惊,等有一位夫人说漏了嘴,才知道原来这邦子贵夫人是认为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想沾沾她的福气,说不定也能生个三胞胎之类的,不禁满脸黑线。当然,不管咋样,如翠姑娘一下子由原本众人瞧不起的禽兽变凤凰类型一跃成了京城里最受妇女们欢迎的人物之一,肃王妃听说了她每天几乎都要收到帖子时,还笑着调侃她整就是个妇女之友。
如翠才不管她们要干啥,我自岿然不动,淡定极了,然后这副模样又让人觉得她不恃宠而娇,是个稳得住的人,使得那些贵夫人们高看一眼。如此,不知不觉中,如翠姑娘终于打进了京中夫人们的圈子,她自个还没这个意识,让肃王妃直叹她就是个简单又幸运的货,简直让人嫉妒。
很快便进入了腊月,而如翠坐月子也终于满了四十天,算是出月子了,这时候想干啥坏事都行了。
如翠没这个概念,默默地用本子写着年底要做的索事。去年不在京中过年,所以她省了很多麻烦,今年人在京中,很多事情都逃不掉了,年底少不得要一阵忙碌了。
如翠姑娘忙了一天,稍晚温彦平跑过来同她报告三胞胎今天干了啥事——早上睡醒了开始吃,吃了后开始睡,中午醒来开始吃,吃完又开始睡了,下午醒来又开始吃,吃完又开始睡了,晚上醒来……
如翠姑娘被她叽叽喳喳地闹得不行,打断了她的话,“他们现在还小,除了吃就是睡,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你呢?你今天又干了什么?”
温彦平精神抖擞地开始报告自己一天的时间安排:卯时(早上5:00)起床,绕着整个温府跑了两刻钟,卯时二刻开始挥剑一千下,卯正时回去用早膳,然后去看三胞胎醒了没,辰时开始读书,中间歇息两刻钟,到午时开始用午膳,又去看三胞胎,午膳后练拳半个时辰,午睡两刻钟,起床后开始和武师傅习武……
如翠暗暗点头,小丫头时间规划得很好,读书习武两不误。不过……
“听说你今天又到前院去了,可见着卫公子几人了?”
温彦平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瞅了瞅如翠,老实地说道:“是小胖哥哥找我有事,我才过去的,我可是已经完成了师傅布置的功课才去见他的,没有偷懒。”
就算你偷懒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如翠心中暗忖,笑容可掬地继续问道:“今天没有和项公子吵架吧?项公子嘴巴是坏了点儿,但心肠不坏的,他不是给三胞胎准备了很多礼物么?”
“哼,狐狸精他们这是来贿赂呢,以为送礼就想让爹收他们为徒。”温彦平气哼哼地说,哪里不知道他们的企图。
“他们也算是有心了。”如翠如此道。
“居心不良!”小姑娘龇牙裂嘴地批评道。
如翠拍拍小姑娘的脑袋,这孩子虽然有心眼,但却是孩子心性,与项清春他们倔着,相信她长大一点就好了。不过说到长大,这姑娘怎么还是这矮冬瓜的个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快十岁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七岁的孩子。
让小姑娘下去后,如翠又拿着笔和本子开始忙碌,这一忙碌直到掌灯时分,温良回来后,知道她一天都扎在书房里,直接将她拖走了。
“我都没你忙呢。”温良笑着调侃道。
“腊月一到,就是年底了,年底的事情多着,总不能什么都交给明叔去办。”
温良笑了笑,拉紧了她的手。
夫妻俩用过晚膳后,便一起去隔壁房看三胞胎。房里烧着地龙,温度刚刚好,温彦平坐在悠车旁,扮鬼脸发怪声逗着三胞胎,只有老二阿雪很给面子地咧着嘴露出无齿的笑容,老大长长眯着眼睛半睡不睡,贵贵软软地打着哈欠,也眯着眼迷糊地睡了。
“阿雪精神真好。”如翠姑娘评论道:“虽然他们还小,不过我瞧着三胞胎的性格好像并不相同。”如翠和温良并坐在一起讨论起自家小包子的性格,“长长和贵贵都很安静,看不出什么性格,阿雪却显得很活泼,这性格很像你。”一样爱闹腾。
温彦平接着道:“阿雪不愧是爹取名的孩子,所以这性格就像爹。妹妹的性格以后也会像我。”说着心里已经为妹妹准备了一套学习计划,首先就武功妹妹绝对要学的。
听到这话,如翠不由得笑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谁给他们取的名儿,他们就的性格就像谁么?”
听了这话,温良神色很微妙,伸手逗着昏昏欲睡的大儿子,心说:长长你以后要挺住,千万别像你娘这样二啊!贵贵你也要挺住,不要像你姐姐这般凶残啊!至于阿雪……好吧,他的孩子自然像他,估计也是个闹腾的主儿,他已经做好准备带着儿子一起去闹腾了。
看了孩子后,温良将大女儿赶去睡觉,理由是早睡早起煅炼好身体才能长高。温彦平对自己的身高一直很怨念,她以后可是要当女汉纸的人,哪能像个矮冬瓜呢?于是轻易地被某位居心不良的军师忽悠走了。
忽悠完了大女儿,温良急切地抓着如翠姑娘回房,然后殷勤地唤人送来热水洗澡洗漱。
如翠心里还在想着年底该做的事情,所以也没瞧见某位军师狼一样发绿的目光,直到一切弄妥回房,就被人整个一起拉到床上,三两下扒了衣服。
“温大人……唔……。”
长驱而入的炙热唇舌掠夺了她的语言,那双在身上抚摸的手带来阵阵燥热酥软,身体滩软在男人修长的身下,蹭起的双腿也被对方修长有力的腿按压着。
如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结束这一吻,别看这人平时一副高雅出尘的翩翩君子样,却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加上在军中呆了几年练出了些身手,蛮力一来,她也有些吃不消的。此时看他玉脸染上红晕,就知道憋得狠了,那双平时十分魅人的桃花眼,泛着狼一样的绿光,瞧得她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悚,感觉今晚不会太好过。
“温、温大人,你理智一点儿……。”她结结巴巴地劝道。
对方却十分温柔地朝她一笑,温温和和地说:“放心,我会很理智的。”都憋了一整年了,连五指姑娘都没怎么用过,所以他实在是够理智了吧!
听到这话,不禁头皮发麻,怎么看在她眼里感觉这人是只披了件羊皮的狼呢?
等气喘匀了后,温良亲亲她湿润的脸蛋,又咬了咬那软绵绵的颊肉,心里喜欢得不行,果然生产过的女人滋味就是不一样,致少这软绵绵嫩乎乎的手感是极舒服的。
“丫头,再一次,好不好?”他低喃诱哄,声音轻软如絮,仿佛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如翠姑娘现在心里只剩下憋屈,悲愤道:“你刚才明明说再来一次,现在不能再来了!”感觉双腿都合不拢了,腰也软绵绵的,她真怕明天起不来床,不该纵容他的。娇贵的温大人哪里去了?这个凶残货才不是她家娇贵的温大人!
温良清咳一声,说道:“那就再来一次,你不说话就当你应了。”
“……。”
如翠软绵绵地捶着他的肩膀,呜呜叫个不停,堵了嘴让她怎么说话?她要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