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义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动了动身体,不意外的感觉到下身一阵难言的痛楚。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卓义然闭了闭眼,很好,上完就跑。
伸手摸了摸,很干净,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已经给他清理过了。
“砰。”
房门被人堪称暴力的打开,卓义然勉强支起身子,看清来人后又跌回床上去。
常诺关上门,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我说,你的效率够高啊,前脚秋天后脚春天,知道的你失恋心情不好,不知道的以为你****呢。”
一头长发被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束起,直直的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白净的额头,胸部不见了,就连个子都好像长高了不少。
他穿了一件丝光面的紫色衬衫,解开的扣子露出小半个胸膛,以及上面青青红红的吻痕。
是的,常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gay。
至于他为什么要打扮成那个样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了的了。
卓义然冷冷的瞥了一眼常诺帅气的脸,阴森森的道:“给我倒杯水。”
嘶哑难听的嗓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常诺眨眨眼,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四处打量着凌乱的房间,说:“行呀兄弟,昨晚上战况够激烈啊。”
卓义然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多谢夸奖,还需努力。”
常诺哼哼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来扔给他,再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坐到床前。
“用我给你上药不。”
卓义然把药膏划拉开,喝了一口水:“不用,没破。”
“呦。”常诺挑眉,“技术可观!”
“嘿我说常诺,你到底来干嘛的。”卓义然炸毛。
“探望伤员啊。”常诺语气欠揍,“用不用我给你开个欢迎party。”
“欢迎成为同性恋?”卓义然皮笑肉不笑。
“啧。”看他是真的要发火了,常诺摸了摸鼻子,识相的住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看着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笑的分外猥琐:“感觉怎么样?”
卓义然咽下水,认真的想了想,挑挑眉:“还不错。”
常诺惊讶的张大嘴,X光一样的视线把他上下扫了个边,最后落在那张帅气的俊脸上,嘶嘶的抽着冷气。
卓义然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皱着眉问:“怎么了?”
常诺一阵痛心疾首:“要是我知道你有这潜质,怎么可能轮上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臭小子。”
卓义然:“哥屋恩——滚!”
——
至于我们的另一个当事人,那位“上完就跑”的“第一次”先生。
其实韩烨想说,他真的不是故意跑了的。
经过一场舒爽的性爱谁都想睡个好觉不是,但是,显然他没有这个福气,在早上不到八点被齐寒雨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之后,他一直到现在都感觉头大。
“你一会说你被人上了,一会说你看见的是一个女人。”韩烨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齐寒雨,你烧坏脑子了吧。”
“我没有。”齐寒雨火大的把头上的冷毛巾砸向韩烨的脸,“有胸部,长头发,穿着高跟鞋,你他妈见一男人这打扮!”
韩烨接下冷毛巾,慢条斯理的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有没有这么打扮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为你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破坏了一个我和我一夜情对象的和谐的早晨。”
齐寒雨做呕吐状:“还和谐的早晨,你确定不是运动的早晨?”
“事实上这两点并不矛盾。”韩烨挑眉。“托你的福,我到现在连人家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齐寒雨眨眨眼,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个鸡窝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抽了一口冷气,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势,问:“喂喂,你认真的。”
“当然。”
“拜托,夜店的男人你都发情,生活不协调了吗!”齐寒雨作不可思议状。
韩烨沉默了一下,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漂亮的笑容,“老子******一‘日’生情了。”
看着转身走的潇洒的男人,齐寒雨摸着下巴慢慢往回倒:“还一‘日’生.哎呀,妈的疼疼疼疼,嘶!”
而一‘日’生情的对象卓义然,显然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敲了敲手里的笔,卓义然脸上带着堪称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留情:“你是觉得你傻还是我傻或者说全世界的人都傻。”
对面的男人抓了抓头发,给了他一个魅惑的笑:“我一直觉得没有和爱因斯坦生在同一个时代是我的损失。”
“所以犯人的不在场证明是因为他拥有一台时光机!”卓义然提高音量。
“这一直是我的梦想。”男人做迷醉状。
“那你为什不去造火箭而来当作家!”
“那是因为我的物理老师觉得我的理论颠覆了牛顿三大定律。”男人一副遇人不淑的嘴脸。
卓义然嘴角抽搐。
男人看着窗外,眼神犹如一只渴望自由飞翔的小鸟:“所以我觉定用我的笔杆子翘起地球,阿基米德说了,如果。。”
“停!”卓义然打了一个stop的手势,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关千山,我不管你的物理老师也好还是你的笔杆子也好,总之,在这个月底之前,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稿子,你就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卓主编~”关千山语调犹如黄河之水九九八十一道弯:“我觉得我已经江郎才尽了。”他一副悲哀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我爸就不该给我起这么一个名,什么千山鸟飞绝,我看我所有的脑细胞都飞在山里了然后关起来了。”
卓义然抠了抠指甲,“你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五遍了。”
关千山脸色一僵,瞬间抬起头,谄笑的看着他:“卓主编,再缓一缓,就再缓一缓。”
卓义然叹口气,喝了一口水压压火气,“今天之内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得嘞。”关千山跑的飞快。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的两秒又被“咔”的一声打开,关千山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清清嗓子,小声道:“那个卓主编,有痔疮的话,还是要点看的好。”
“滚出去。”
在门被关上的同时,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拍在了上面。
关千山摸摸鼻子,往自己的座位走,一边走一边嘟囔:“搞什么嘛,就他坐那的姿势,明明就是痔疮。”
旁边的一个路过的女同事淡定的喝着咖啡,脸上面无表情:“主编不是痔疮,而是性生活不协调。”
关千山愣了好几秒,然后“嗷”的一嗓子,跑的没影儿了。
那个女同事淡定的看着关千山的背影,回头瞄了一眼关着门的主编是,扬起一个猥琐的笑容。
这件事情导致的结果就是在第二天卓义然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两道犹如利刃般的视线扎在他背上,仿佛要把他看出个窟窿来一样。
不过在走进办公室后接到的一个电话,让他暂时忽略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