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万花楼还有姐妹会像若玉一样，搬来这里，孤零零地等死……”望着干净整洁的房间，吴晓晓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把房间收拾得再漂亮、再干净又有什么用，不过只是一副棺材罢了。
韩瑾也忧伤地叹息道：“是啊，没办法，这就是命吧。虽然她们现在快活自在，但忽然有一天就会变成活死人，只能躺在这里默默等死。若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以后还会有很多。现在万花楼归你管，你又这么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以后恐怕要掉很多眼泪。”
想到这里就轻轻摇头，似乎有点反对纪光耀让吴晓晓接管万花楼了。下意识瞥了吴晓晓一眼，只见她垂着头，双眉紧锁，表情严肃地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韩瑾关心地问道。
“我，我忽然有个想法……”吴晓晓咬了一下嘴唇，蓦然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韩瑾的眼睛，“虽然在这个时代若玉的病还是绝症，但却有办法预防……只要预防了，就可以让悲剧变得更少，但是……”
“预防？”韩瑾不解地盯着吴晓晓。吴晓晓偶尔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例如刚才话中的“这个时代”就令韩瑾有些费解。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不再追问。
“是啊。”吴晓晓皱眉说，“那种病是，是通，通过……那种途径传播的，所，所以……只要不让，不让那，那，那些，那些……”说到这里实在说不出口，好半天才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词，“不让那些‘液体’……彼，彼，彼此交流……就，就，就，就可以预防……”
短短的一句话说了半天都没能说完整。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只说到这里，吴晓晓就已经满脸通红，低着头，拽着袖子，就像便秘似的拼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你到底在说什么？”韩瑾听得半懂不懂，眉间蹙得更紧了。
“总而言之，只要阻断传播途径，就可以预防。”吴晓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红得就像西红柿一样的脸。
韩瑾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怀疑问：“你知道传播的途径？到底是什么？”
“我，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自己不会去想啊！”其实说得一点都不清楚，还恼羞成怒地责怪韩瑾不懂。吴晓晓发出一声暴躁的低吼，吼完后重重地躲了一下脚，转开头不想搭理韩瑾。其实不想搭理，而是根本没脸见他。
“呃……”韩瑾捏着下巴，细细回味着刚才吴晓晓的描述。
吴晓晓背对着他，脸红得都快充血了。
看到吴晓晓这幅样子，韩瑾迷茫的眼神中终于渐渐浮现出几分了然。
“我觉得我好像懂了……”沉默了半天后，韩瑾终于说道。
吴晓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像刚要被砍头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刀下留人”一样，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然而下一个瞬间韩瑾却又再次把吴晓晓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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