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晓刚要往琴行里面钻,就被韩瑾拉住袖子。
“不要急,我自有打算。”韩瑾神秘兮兮地说。
吴晓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韩瑾用目光瞥了瞥斜对面另外一间店铺。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吴晓晓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因为那居然是一家当铺。
韩瑾说:“我以前就在那家当铺里面见过一把琵琶,大概七八成新,外形比较朴素,但是一眼就能看出经常有人弹,有些地方都磨损了。我们既然要演戏,当然要找一个像模像样的道具才行。”
“原来如此。”吴晓晓这才恍然大悟,转头对阿莲说,“对不起,阿莲,现在只能委屈你用旧琵琶,等过段时日,没有人还怀疑你身份的时候,我再送你一把新的。”
韩瑾马上说:“你送多奇怪?不如让我以表哥的名义送吧,绝对比你名正言顺。”
阿莲见他俩争来争去,既害羞又害羞地说:“不用了,一把已经够了,谢谢你们的好意……韩公子,请不要为了我破费……”
“打住打住!”吴晓晓急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笑嘻嘻地说,“怎么现在还叫韩公子?小心穿帮啊!”
在吴晓晓的提醒下,阿莲这才想起他和韩瑾已是兄妹了。低着头,小声唤道:“表……表哥……”
“欸,乖表妹,真听话。”韩瑾第一次听阿莲叫他表哥,又开心又好笑,轻轻摸了摸阿莲的头。
吴晓晓急忙挡在他俩之间,把阿莲护在自己身后,半开玩笑地警告韩瑾:“不许吃阿莲豆腐。”
韩瑾笑嘻嘻地与吴晓晓你一言我一语地笑闹起来。受到他们的感染,阿莲心中连日来的阴郁和不安全都一扫而空,唇边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接着三人一起走进当铺,吴晓晓一眼就看见韩瑾说的那把琵琶。琴身右侧还有一朵洁白的莲花,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可以嗅到一丝清香,正合上了《爱莲说》中“香远益清”这四个字。
吴晓晓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抱着这把琵琶吟唱《爱莲说》的样子。这把琵琶无疑将把阿莲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出众,也与阿莲演唱的小曲更加契合,难怪韩瑾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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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琵琶之后,三人继续向悦来楼行去。
路上,韩瑾提议给琵琶取一个名字。他本来想难吴晓晓,但是吴晓晓却以阿莲是琵琶的主人为由,把取名这件伤脑筋的事情推给阿莲了。
阿莲倒是不推辞,低头想了想,说:“那就叫阿莲吧……”说话时紧紧把琵琶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命根子一样。玉葱般的指尖轻轻抚过琴身上那朵精致的莲花。失去亲人,有家难归的阿莲仿佛把这把琵琶当成自己唯一的寄托。
“阿莲……”吴晓晓心疼地望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
阿莲仿佛没有听见吴晓晓的声音,喃喃细语道:“我已经不叫阿莲,但是……如果让阿莲这个名字从此消失,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如就让这把琵琶继承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