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姑娘还要跟着周蕊儿姐姐去参加花魁大赛吗?”
“嗯!”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刚才的轻快似乎消失了。
“爷,您,您舍得吗?”芳儿小心地开了口。
沉默。沉默地让芳儿后悔自己为何要如此多事。
“芳儿,我们该回去休息了。”他的声音突然间冰凉了起来。
“若冰,你给我好好的和离若先生练习,今个儿妈妈我有事,可没工夫守着你们两个,你可好好练习,后天一早,咱们可就要去参加花魁大赛了,你可给我上着点心。”
“知道了,周妈妈。”若冰答了话,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大清早的周妈妈就忙上了呢?她看着周妈妈扭着细腰出了西院。
“昨天晚上我有过来找你了,可是,你不在。”若冰对着身边那张平淡的脸开了口。
那张脸看了看若冰,虽毫无生气,可是似乎却在诧异。
“我,我想找你说说话。”
“铮!”琴音做了回答。
“离若,你,你有喜欢过女孩子吗?”若冰的呼吸开始些许地紧张,虽然她对自己说是为了素沁才问,可是她知道,真正关心这个答案的只有自己。
离若看了她许久,没点头也没摇头。
喜欢?他在问自己。我喜欢过吗?
“大约你没喜欢过别人吧,瞧你,连反应都没有。离若,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着,以前啊,有两个人,一个叫梁山伯,一个叫祝英台……”若冰认真的讲着这个千古传诵的爱情故事,尤其讲到化蝶的那段,眼泪竟都在眼眶里转悠,当她讲完后,她甚至还挤在离若的身边弹起了梁祝,并唱了一段这美妙的曲子。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曲停后,若冰对离若说到:“离若,这就是爱。你……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点头,离若对着若冰点了点头。
“那,在我的身边就有一对这样的痴情人。我们可不可以帮他们不成为蝶,不让他们去化蝶呢?”
离若看了若冰许久,点了点头。
若冰连忙对离若说:“你能出去,能出这眠月楼对吗?”在看见了离若的点头后,她接着说:“帮我,帮我给一个人送样东西好吗?这很重要,关系到这一对相爱的人是否可以在一起啊。”若冰看见离若询问地眼神。就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心地从怀里取出那个玉佩和布卷直接就往离若的怀里塞进去。
离若身子本要往后倒,但愣了一下,还是没动让她把东西塞进了怀里,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若冰。
“那个,我怕被人撞见就,就直接放你怀里了。”若冰的脸上似乎多了点红晕,“小心点,可别让别人瞧见了。你一会出去了,帮我把这个交给如意楼一个姓叶的公子,哎呀,你,你不会说话这可怎么办?”
一只手扶上了若冰的手,然后离若带着微笑对若冰摇了摇头,将手做出执笔的样子在若冰的手上虚划。
“对,你可以写字的,呵呵,你真好。”若冰很高兴的拍了一下离若的肩膀,拍完后看见离若发愣地样子,才觉得是自己有些忘形了。
若冰留在了院里弹琴,离若离开了西院。他从楼里的后门出来,就掏出了被塞进怀里的东西。布卷叠的方正,半包着一个玉佩。他拿起玉佩瞧了一眼不由的心惊。随后他的眉皱到了一起,他将那布卷打开,看了一遍。又急急地返回了楼里,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才又出了楼,往那如意楼去。
午饭后,离若才回来。进了院子就对若冰一笑,然后递给若冰一方布卷,若冰接过后一看,脸上笑开了花。
“晚间自当点素沁做陪,还请姑娘指教。”俊秀的字体洒着一丝如玉的温。
“离若,太好了,我可以看着他们逃出生天,可以不用变成蝴蝶了。”若冰也许太高兴竟抱着离若的臂膀摇了摇。
好有质感的臂膀,隔着衣服,她的手几乎触摸到了一种热度,可是她看见了离若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她缩了手,尽管她有些贪恋那触手的炙热。
“我,我去姐妹那里,我去告诉她好消息。”若冰逃着离开了,她有些害怕那样尴尬的气氛。
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平淡如水的人。若冰不知道自己是该甜蜜还是该伤感。她如果爱了,也许就回不去了。可是,不爱,不爱。心,管的住吗?
从素沁处回来,她带着浅浅的微笑回西院。可是路过前厅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南城有佳人,花祭露初容……似是凝梅貌,又如玉冰清……哈哈……一朝哗然变,陡日成红杏,自身枉仙子。嗝……污浊清白名……可怜苏家人,白骨声叹哀……”
若冰住了脚,收了脸上的笑,转身走到了前厅口,朝里面看。那是一个酒醉的书生在抱着楼里的姑娘感叹。身边还有两个人不时地摇头。
“李兄,哎,宽心些吧,来喝酒喝酒。”一个蓝衣书生在对那酒醉书生拿起酒盏。
“白兄,李兄怎么今日一直在如此感怀呢?”另一个赭衣书生不解的问那蓝衣书生。
“哎,这些日子,恐怕不止李兄一个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