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为了筹资找女儿,几天前,母亲将房子卖掉,去了南方。
读寻人启事的时候,女孩儿正坐在长椅上,浓浓的树阴牢牢笼罩着椅子,就像母爱,寒冷而郁闷,女孩儿无言。
用女孩儿的逻辑讲,母亲不疼她,母亲除了爱好挣钱外,最大的偏好就是苛求她。必须……不准……专制、独裁是女孩儿给母亲的定义,并作为对母亲的代称。
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女孩儿蓄谋已久。女孩儿在留下这样一张纸条后,终于把计划变成现实:“妈,我走了,按您的意思去把铁变成钢,别找我,我会活得很好。别忘了,我很漂亮。”
读着留言,女孩儿感到报复的快意。
令女孩儿满意的是,母亲第二天就调动了A市的新闻媒体,登了寻人启事,这要花很多钱,女孩儿心里高兴。
你永远找不到我。女孩儿甩甩头向火车站走去。
在B市,女孩儿卖报、做工,只有在离家的时候才能品味家的温暖。
半个月后,母亲把寻人启事散发到了B市,这次的寻人启事颇有一些检讨书的味道:“女儿,回来吧,妈不再……不再……”女孩子开始惭愧。可不能这么投降,女孩儿咬咬牙又去了c市。
每天晚上,抱着寻人启事的报纸入睡,已经成了离家后女孩儿的一种习惯。在C市的两个月里,没有新的寻人启事,女孩子感到失落和不安。
后来,女孩子终于在《C市日报》上找到了一篇与自己有关的文字,但不是寻人启事,而是一则生日祝福:“女儿,生日快乐!”短短的几个字让女孩儿失眠了。
给母亲打电话,女孩儿第一次拨通了那个自己私下默念过百遍、千遍的号码。“此用户寻女未归,请留言。”挂上电话,女孩儿已泪流满面。
合同期总算满了,女孩儿风尘仆仆赶回A市,近家情怯,女孩儿颤抖着按响了门铃,开门的却是个陌生人。原来,为了筹资找女儿,几天前,母亲将房子卖掉,去了南方。第二天,报纸上多了一则启事:寻母,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