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呻吟声把韩雪她从睡梦中惊醒。韩雪原先以为父亲和母亲又吵架了,可仔细借着月光一看不是。只见父亲光着屁股正在母亲的身上腾云驾雾地骑着,母亲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正入无人境地望情的喊着。接下来的谈话,不堪入耳。母亲说,我以为你白天把那股水都给了陈规歆小臊狐狸精不好使了呢!父亲说,你一天到晚就核计那点事,舒服了就喊,也不怕孩子听见。阳萎早泻不过瘾,你就找茬吵架!母亲不乐意的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不在外头干完了怎么能阳萎早泻?父亲一本正经地说,你没看见现在到处都是卖性药的广告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是指你们女人说的,现在像我这个年岁的男人,90%都是阳萎早泻,只好靠吃性药维持夫妻的正常床上生活。
你骗人!你跟陈规歆小臊狐狸精玩咋不用吃春药?
夫妻天天赤裸裸地在一起,几乎成了一个人,早就没了感觉。没有感觉,就没有激情,就没有高潮,就没有兴奋。父亲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小别胜新婚。接着又一跃而起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陷阵,把母亲又弄得嗷嗷叫喊了……
韩风也被惊醒了。第二天,他对姐姐说:我真就奇怪了,感情不好,为什么还老扯那事?
(四)
梅郁过生日有意邀请接近韩风,韩风没有去赴约,这让梅郁大病一场,卧床在家,保姆的工作也只好暂时放弃了。这到给了宋词的可乘之机。韩风刚到家,她就跟了进来:你不用撵我,我洗个澡就走。我知道梅郁生病了,还有她的女儿也不在。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好事。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俩的关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网络时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着,宋词竟然走进了洗浴间。
不大一会儿,宋词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出来了,那两个白嫩嫩水灵灵的奶子像薄云遮月一样朦胧般的躲藏在一层浅纱里,让人梦寐以求。她色眼含情面露微笑径直躺在了床上挑逗韩风说,性是人的一生中自然与健康发展必不可少的部分。它有肉体和心理的层面、也有社会伦理和精神的层面。我是你的初恋,我让你等了二十多年。今天,你有钱,我也想学坏。来吧,我们做爱!说着,她把薄薄地睡衣撩了起来。
韩风若有所思,性行为是有后果的。比如说,怀孕生孩子,还有今后再与异性的交往婚恋等,还有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想到这,我就不敢和你做爱了。
哈哈!宋词大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和我说这些?我告诉你,当今中国正进入了性革命的第四次浪潮。
新鲜!我怎么没听说?
你整天竟忙着海鲜了,怎么能听说?第一次性革命,发生在上个世纪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中国人向世界庄严的宣告,“谈性色变”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第二次性革命,发生在十年后,西方的“性解放”浪潮终于波澜壮阔的涌进了中国,引起轰动和共鸣。当时,北京一高中调查报告显示,99%的人认为一见钟情就可以做爱发生性关系。西南师大的调查报告则统计出,73%的大学生不反对婚前性行为、51%理解婚外恋、23%承认有性体验;第三次性革命浪潮以“黄色”为标志,手机短信、网络笑话、美女作家,特受宠爱;第四次性革命浪潮LATs,就是现在。IT时代地球村,世界大同。东方与西方同步,LATs用中国话说,既是“做完爱就分开的同居者”。我可比那些歌厅夜总会的小姐干净得多了,你难道不想亲自看看和尝尝鲜吗?宋词说着,竟然把那薄如蝉翼的睡衣脱到了地上。
宋词见韩风无动于衷,便话题一转说,你知道女人最容易喜欢上的十种男人吗?
不知道。
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其一说话嘴甜的。其二手里有权的。其三兜里有钱的。其四体贴入微的。其五风趣幽默的。其六内柔外刚的。其七照顾娘家的。其八遇事不惊的。其九心胸开阔的。其十对爱忠贞的。
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种?
当然是喜欢你这种手里有钱的又对爱忠贞的了。
是吗?我早就怎么没看出来呢?韩风现在一丁点的性趣都没有了,他今天才真正的发现,一个有过性生活体验的女人为了追逐金钱是多么的不遣余力不择手段。他感到十分可怕,他又想到了梅郁,想到了田芯。于是,他拿起了电话……
他丢下了宋词,开车去了梅郁家。
田芯在大酒店打工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梅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她正在发高烧,连晚饭也没有吃。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话筒,听出了韩风的声音,又惊又喜下了地,忙去给韩风开门。
房门打开了,她的眼泪也下来了:正好,我还没吃晚饭,你帮我煮一袋方便面吧!
韩风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康师傅方便面,走到厨房,找到小锅做上水,然后打开了煤气灶,等水烧开后,将面团放进了锅里。不一会儿,他把煮好的方便面放进了小碗里,端到了梅郁的床边。
梅郁吃完方便面,脑袋瓜就见了汗。韩风一块石头落了地说,出汗就好了。你要是再不退烧,我就打算领你去医院了。说罢,他站起身来: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我去酒店接田芯。
韩风,你现在还不到40岁,单身一人又有钱又有事业,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我求求你放过田芯吧,她现在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梅郁用几近哀怨的目光对着他说。
我就奇怪了,你和我是同岁,今年还不到40岁的女人,怎么能有一个20岁的女儿?韩风终于把憋闷在心里已久的疑问抛了出来。
你给我倒杯水喝,我讲给你听。梅郁坐起来说,我上高中时,爱上了教语文的男老师付印。高三那年,我怀了他的孩子。当我把怀孕的消息高兴地告诉他时,满以为他也能和我一样高兴。没想到他冰凉地说,把孩子打掉吧,继续读你的书,考你的大学。当时,我还天真烂漫地说,真正的爱情就是后继有人,执子之手,与汝偕老。这不可能!我有家,有妻子,还有孩子。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就应该听我的劝告,不要再胡闹了,赶快把孩子打掉。我现在还不能离婚。他虎视眈眈地对我说。我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等你离婚的那一天。你不说你不爱你的妻子你不幸福吗?我真心的爱你,我能给你带来欢乐带来幸福。为了你,我可以不考大学,可以牺牲我的一切。你太傻了。你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感情用事。他说完就生气的走了。可怜的女人啊,笑过了哭过了等过了埋怨过了闹过了经过了,才知道爱情的真正滋味。为了他,我辍学跑到了乡下姥姥家,生下了田芯。一开始是辛苦的辛,后来才改成灯芯的芯——草茎中的髓。田芯这孩子,命苦啊!田芯上小学前,一直待在农村乡下,是她太姥带大的。生下小田芯,我回到城里的家,再找付印老师时,已经没了踪影。后来听说他举家到了深圳,我便南下去深圳找他。大海捞针没捞着,我就待了一段时间回来了。回到家里,隔三差五的挨喝闷酒的父亲骂,我就想到了出嫁。对像处了好几个,可人家一知道我有个女儿时,就不干了。你是我相处的第十个男人,也是我最后见的一个男人。十多年前的你,个头不高,简直是个二等残废。可你的心眼太好,太善良了,你不会谈恋爱,你只会花钱。头一次见面,就倾其所有,你太傻了。我不忍心欺骗你,只好说“挣一个花俩难立业也持不了家”黄了吧!
我还真感谢你当时那句话。从此以后,我对像也不看了,一个心思做买卖,还真立了业,只可惜没成家。韩风不无伤感地说。
你没听说《大彻大悟歌》吗,恋爱是失误、分手是觉悟、结婚是错误、离婚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单身是大彻大悟。像你现在这样的单身贵族,当今正时髦流行啊!梅郁不无羡慕地说。
你讽刺挖苦我。韩风站起来说,还是接我干女儿田芯去吧!
你说什么?梅郁一愣,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差了。
我说我接我的宝贝干女儿去,你没有理由反对吧?!韩风和梅郁的目光碰到一起,相视一笑,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出去。
韩风把车开到酒店的门口,没有进去,他在车里边等田芯。
不一会儿,田芯就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从酒店里出来了。她一眼就认出了韩风的车子,还没等韩风打开车门,她就穿到车门前,自己开动车门,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没坐稳,就捧着韩风的脸庞,给了他一个深深地醉人的甜吻。
韩风扒开她的双手側过脸说,不要跟你干爹这样。
田芯一愣,我啥时候成你的干女儿拉?
我刚从你家出来,刚刚和你妈商量好的。
她同意她做你的干女儿好了,我可没同意。你们现代男人择偶的标准我知道,不就是要有大奶的胸怀、二奶的脸蛋、情人的欲望、小姐的随便吗?我符合这个标准。
怎么说话呢?不怪你妈说你是个孩子。我原以为你出来打工,是可怜你妈是减轻她的负担。
田芯见韩风生气了,便从手机网上下载了一些短信道,现代人的烦恼:娱乐越来越多,愉快越来越少;食品越来越多,食欲越来越少;同居越来越多,爱情越来越少。哎,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四大傻吗?下班五点就回家,挣钱全交妻子她。吃饭摆阔点龙虾,玩完小姐留电话。还有男人四大窝囊:老婆被泡,情人被撬,一打麻将就点炮,初玩小姐遭举报。对了,这里还有四鬼男人:傍晚下班回家是穷鬼,夜里9点回家是酒鬼。深夜12点到家是色鬼,凌晨4点进门是赌鬼。值得一提的是现代干部四大希望:家里有个任劳任怨的、工作场所有个好看的、外出身边来个发贱的、远方昼夜有个思念的。
韩风一手开车,一手抢过手机说,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别看这黄色段子好不好?
田芯顽皮的一笑,你觉得我还小是吗?国家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年满18岁的公民,享有一切权利。我今年都快20了,已经是大姑娘了。IT时代,中国入世,地球村整个接轨,性革命第三次浪潮带来的几个黄段子,把我腐蚀不了哪去。更何况我学的就是“人文科学”专业。
笑话,几个黄段子就成了你的人文科学。
哎,你还别不相信,这《四大傻》、《四大窝囊》、《四鬼男人》、《现代干部四大希望》,就是当今社会底层的生动写照。
韩风刚想分辩,可仔细一品味,便情不自禁的笑了。
田芯眼尖得很,一把抢过手机说,我听说你常常和韩雪姐姐争论“到底是男人坏还是女人坏”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得透过现像看本质。当今社会,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男人不坏,女人就是不爱。可话又说回来,没有坏女人,哪来的坏男人呢?坏男人,是在金钱的基础上培养起来的。遗憾的是,你和韩雪姐姐的讨论仅仅局限于婚姻关系上。那咱就说婚姻关系。你知道婚外恋有多少类型吗?
不知道!韩风被绕进去了。
田芯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眉飞色舞地说,我把婚外恋归结为十种类型:其一补偿需求。分居吵架冷战都可导致。其二欠债还情。有情人未成眷属。其三贪财骗色。其四男才女貌红杏出墙。其五女子报恩。其六夫妻报复。其七上下关系,犯罪互利。其八,喜新厌旧。其九贪图享受。其十日久生情。/她见韩风真听进去了,便又进一步说:十种男人易有婚外情:其一大款有钱人。其二有权势官人。其三妻子是个“大女子主义”的人。其四对妻子看不上经常吵架的人。其五妻子处于怀孕及生育其间的人。其六自身遇到降职失业等不幸的人。其七喜欢浪漫和刺激性的人。其八经常跑外的司机和从事推销业的人。其九婚前性体验丰富多彩的人。其十父母性生活不检点的人。以前,不加分析地一概而论,统统斥为“道德败坏”是不科学的,有失公正。中国共产党信仰的是马克思主义,恰恰走了一段弯路,忘记了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具体的问题要做具体的分析。现在好了,“同性恋”受到了一定的理解和认知。婚姻家庭是社会发展的细胞。婚姻家庭出了问题,怎么能简单归结为“道德败坏”呢?这里肯定有道德败坏的问题,但更主要的是社会出了问题。还有,人类社会发展的、生理卫生方面的、东西方文化冲突的、文明与落后的较量、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的等等。
韩风赞许的一笑,以前我还真把你小看了。没想到,你把我和我姐经常争论的问题,说得那么深刻,分析研究得那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