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以为我是被你耍着玩的!”眉头紧皱,对她的话十分不理解。
“演员就是象你们这样的人啊,古装就是,你们身上穿的不是古装是什么?电视剧就是……哈,哈啾!”她夸张地比画着他们,一阵风吹来,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这时,男子才发觉这名女子身着奇装异服,发色带红并且参差不齐,而且还全身湿透了。事情发展好象有出入了,呵,好象会很有趣呢。“你到底是何人?来自何处?来这里有何目的?”
“哎哟!拜托,别文绉绉的跟我说话,很不习惯耶!”雨铃皱了皱眉,“我叫风雨铃,是从杭州西湖来的,我来这里也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大水冲到这里来的哦,没任何目的,请多多指教!”说完,就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握手,但却被他的随从挡住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不握就不握咯,以为我稀罕哪!”雨铃不满地嘀咕着,生平第一次那么有礼对人说话,却碰了一鼻子灰。
“你说你是从杭州西湖来的?哪国人?”男子围着她缓缓踱了几步,考虑着她的话,发现这事非比寻常。
“是啊!废话,当然是中国人,难不成是日本鬼子?”雨铃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和啊雪要物以类聚了。
“中国人?为何到宋国土地了?你可知大宋的烈马将军是我大哥,而我是文书司徒宫。”男子非常神气地报出来历。
“哦——没听说过什么烈马将军的!”雨铃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摇摇头。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烈马将军?”男子掩不住惊讶地问,不认识他也应该认识他大哥的名号吧?!
“干嘛?他是大明星吗?人人都要认识?”雨铃觉得和他再这样下去,根本是多说无益,懒得再理会他,蹲下身去自顾自地整理包包,喃喃自语。“幸亏这个包包有点防水作用,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湿。”然后回头对着快要发火的司徒宫就是一抹灿烂的笑容。“请问,你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个林子?”
原本已经被她那种漠视态度激怒的司徒宫,在看见她的笑容的刹那间,竟什么气都生不起来,还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笑,一句话似乎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呃,当然可以。”。好美的笑容啊!
那随从也不觉看呆了,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之而去,那笑容居然有此等威力。可是……“主子,你真的打算带着她离开?”
司徒宫在发觉答应她的请求后,就懊悔了。
雨铃眼见他们有反悔的意思,忙说:“喂,你不可以反口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然就是小猪!”
“谁说要反口来着?”司徒宫毕竟还是年轻,轻易就中了她的激将法。
“那就走吧!”雨铃笑眯眯地立刻催他。
“那么我们也得先上马吧?”司徒宫低声问:“你可会骑马?”
“骑马?不会耶!”雨铃盯着旁边那匹有着一身漂亮棕色毛发的骏马。
“这匹马叫奔跃,漂亮吧?”司徒宫拂着它的棕色鬓毛,又拍拍它的头,有点不自在地开口。“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便与我共骑一匹吧!”
雨铃看着奔跃由鼻孔呼出的白气,张口道:“我……哈啾!”一阵风吹过,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连忙掏出纸巾边檫鼻涕边嘀咕着,虽然这样很不淑女。“糟糕,感冒了,那可不好受!”
“来人,披风!”不知为何,他便说了那么一句话。原本对她的印象由于她的直率的笑容,忽然变好了,反而想去关心她,保护她。
“是!”随从恭敬地递上披风。
司徒宫把它轻轻地披在雨铃的身上,这一举动,立刻得到她的好感,她非常感动地说:“你好好人哦!这件披风真漂亮。”
司徒宫转过脸,有点儿不好意思,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潮。“上马吧!”
“哦!”但她仍直直的站着,拘谨地望着他,“那个,怎样上去?”
已经上马的司徒宫,不得不又下来。“我来!”
“吓!?”不待雨铃的回答,他就把她给抱了上马。“谢谢!”她轻轻地说,说实在,被男生这样抱还是第一次,不自在极了。
“包袱可以给他拿着。”他淡淡地时不时瞄向那个看起来颇像“包袱”的东西,指向那名随从。
“哦,好的。”雨铃冲着那随从笑笑,连忙把自己的包包递给随从,这个包还蛮重的呢!“麻烦你了!”
随从本也打算回她一个微笑,但是看见主子微皱着的眉,他只好麻木地点点头,就退到后边。
雨铃迷惑地转头,看见司徒宫皱着眉,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坐稳了!”轻轻摇了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她连忙正襟危坐,怎么说,今天是她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骑马耶!
“驾!”鞭子一扬,黄土也随之飞扬。
“哇——别那么快嘛!吓死我了。”雨铃连忙一把抱住他的腰,怕怕地拍拍胸口,抱怨道。
司徒宫只好把速度放慢下来,他张口又闭口,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姑娘要去哪儿?”
“回杭州西湖啊!”慢慢适应着这个马上的颠簸,她有问必答。
“一个人?”眉头又不紧轻蹙,感到匪夷所思。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不过这儿是福建泉府边境,离杭州大约有500公里。如果你一个人徒步回去的话,至少也要半个月,而且……”又摇摇头,语气似乎有点担心她了。
“等等,停!停啊!”雨铃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声急呼。
司徒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照着她的意思停了下来,语气中有丝紧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雨铃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白地问。
“会什么?”司徒宫疑惑了。
“怎么这里的房子都那样子?那些人都穿着古装?怎么这个拍摄景点那么大吖?我长那么大都还没看过这样大的拍摄地!”她掩着嘴惊呼,呃,其实她也没怎么去看过人家的拍摄景点啦!
“这里是墨家村,本就如此。”
“是……是吗?”她迟疑地反问,心里头有种怪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呵,虽然我随大哥亲征来到这里也不是很久,但怎么说,该去的地方还是了解得蛮清楚的了。”他微微一笑,似乎觉得她的迟疑有点好笑。两年前,他哥帮助太宗皇帝割据了福建漳、泉两府,便在这里住下了。一日战火未结束,他们都是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了解自己的属地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而目前他哥也因被派去了收服吴越钱氏,就变成他一个人带着随从来巡逻顺便打打猎。
可是盘旋在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大,她最后还是忍不住闷闷地问:“怎么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
“请问姑娘,工作人员到底指的什么?”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那个,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你到底是谁?刚才你说的‘清蒸’是什么意思?”清蒸?不是她想的那个亲征吧?
“这里是福建泉府,如今宋国的边境,而我的名字叫司徒宫!”他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宋国?这里真的是宋国?那个只有在电视上历史书上看到的宋国?你不会骗我的吧?”雨铃震惊的看着他,“那现在是谁当皇帝?”
“宋太宗!”虽然非常奇怪她连当今皇帝都不知道,但他仍是老实地回答。
“我的天啊!宋太宗?那个好象只有三位数的年代?完了,完了,难道我超越时空来到这?不会吧?这应该是小说里的情节才会出现的耶!”雨铃喃喃自语,接着不可置信地惊呼。“你真的没骗我?”
“当然,此事怎可随便开玩笑?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别人。”司徒宫摆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我会的!”她连续问了好几个路人,结果答案仍是一样。“我完了,怎么回去啊?对了,我是因为掉进水中才来到这里的,所以,如果我又掉进水里应该能回去吧。”自我思考着,也没好好地再想清楚,反正就是脑子想了什么就去做了什么。她头一热就往附近的小河跑去,“扑通”一声就跳下去。
尾随而来的司徒宫见到如此情景,立刻下水救她。他抱着呛了好几口水的雨铃回到岸上,立刻气败气馁地破口骂道:“姑娘为何另寻短见?”却不见怀里的人儿有任何反应,便又着急地虚寒问短:“没事吧?”隐约间听到有阵哽咽声,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可人儿已经泪流满面,忙问:“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别哭了。”竟吓得他手忙脚乱。
“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老爸,老妈,啊雪!呜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也无家可归了。”原来的哽咽已变成放声大哭。
“回不去?那,姑娘可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你就在毕府住下吧!”司徒宫诚心地说,心里隐隐地在意着她。
“真的吗?你肯收留我?”雨铃抬起脑袋娇憨地问,梨花带泪。
“嗯!你放心。”司徒宫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我就到你家去住!”哇噻,赚到咧,她居然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这个可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哦!哈,还真是算遇到了原始人呢!嘻,计谋得逞了,先在这里渡假几天,然后再想办法回去。又可以省掉一笔旅费了,哈哈,她真是冰雪聪明。这种人好好骗哦,不过,为什么心里好象有点罪恶感。
一进大厅,司徒宫就遇上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司徒烈。
“听说你带了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来?”剑眉轻挑,朗目微垂,一个身着白衣俊美无涛的男人正坐在大厅的上座,悠闲地品着茶。
“大哥,你回来啦?”吃惊一叫,他还以为他没那么快回来呢!毕竟他才被皇上派兵出征五个月。
“嗯?”司徒烈轻碰茶杯,警告他离题了。
“哦,是的,她是……我的朋友。”司徒宫知道他最不喜欢人家问一套,答一套,连忙承认。
虽然说他们是兄弟,但他们的性子却完全不同。烈的性子是冰冰冷冷,对人通常都是无情和冷酷,只稍一个眼神就能吓掉人半条命,连对兄弟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天生有一股王者气概,冷俊邪美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狂野的心。他不是成天忙于打仗,就是游走于花丛中,只要他想要,就会有成群的女子投怀送抱。当然,她们不是迷上他的外表就是钱财,无一例外。
宫的性子比较毛躁,有点年少气盛,却没有烈的冷情。外表虽然不如烈,却不失为一名帅哥,而且他的温和和讨人喜爱的娃娃脸,仍吸引了不少纯情女子的爱慕。从小就非常仰慕烈,并决心要象他那样厉害。
“叫她不要乱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严正处理。”司徒烈淡淡地留下一个警告,便拂袖离去。
“是,大哥。慢走!”司徒宫低下头恭送他离去,语气认真。因为他知道他哥说得到做得到,铁面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