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橄榄色童话:小玛雅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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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古如的五句箴言

巨人本来以为年轻人提出的要求会很难办到,

所以当他听到这个要求时,

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立刻就答应离开这里。

从前,有一个叫做朗姆?辛的英俊青年,尽管人们都很喜欢他,但他还是闷闷不乐。她的继母整天不停地唠叨,他被弄得心烦意乱,终于他决定离开家,到其他地方去碰碰运气。他做了决定,第二天就准备出发,他随身带了个包裹,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又在口袋里装了点钱。

然而,在走之前,他想向村里的一个人辞行,那就是一位年迈睿智的古如老师,他曾给这位年轻人很多教导。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年轻人就来到了老师的小屋,老人亲切地接待了自己的学生。老人很善于察言观色,他一见到年轻人,就立刻看出他心有困惑。

“我的孩子,”他说,“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事,”年轻人回答,“不过我已经决定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要三思啊,”古如说,“还是待在你父亲的房子里吧。在家里有半条面包吃都比在外面有一整条面包吃好啊!”

然而,朗姆?辛根本没有心情去听老人的劝告,很快,老人也就不再劝他了。

“好吧,”老人最后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去吧。不过临走前我给你五个忠告,请仔细听好。只要你严格遵照我的话去做,就不会遭到不幸。

“第一,遵守你主人的任何命令;

第二,不要对任何人粗鲁地不友好地说话;

第三,不要说谎;

第四,不要企图与比你地位高的人平起平坐;

第五,不管你走到哪儿,如果看到有人在读圣书或在用圣书讲学,那你就要留下来仔细听,只要几分钟,你的责任感就会加强了。”

朗姆?辛答应记住老人的忠告便上路了。

几天之后,他就来到了一个大城市。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所以他决定找一份差事,再卑微的差事他也不在乎。朗姆?辛看见一个有钱的商人正站在一个装满各种谷物的店前,便走上前去,问他是否能给他份活儿干。商人仔细打量了他好长时间,正当年轻人快失去信心的时候,商人开口了:“好啊,当然。刚好有份差事给你呢。”

“请问是什么差事?”朗姆?辛问。

“是这样的,”商人回答,“昨天我们王公的宰相开除了他的贴身侍卫,现在想找一个新的。你就是他想找的那种类型,你既年轻又高大,而且还相貌堂堂。我建议你去那里谋职。”

朗姆?辛谢了商人,便立即去了宰相的家。凭借自己俊朗的外表,他成功地当上了宰相的贴身侍卫。

不久后的一天,这个地方的王公开始了一次旅行,要求宰相和他同行。随行的还有一队侍从、士兵、赶骡人、赶骆驼人、带着粮食的商人、娱乐时需要的歌唱者与演奏者;此外还有大象、骆驼、骡子、马、驴子、山羊以及各种各样的大车。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简直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城镇。

就这样,队伍前行了好几天,最后来到一个到处都是沙子的海边,那里沙尘飞扬,人和动物都感到呼吸困难。快到黄昏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庄。村里的长老们立刻出来恭迎王公,一边表达尊敬之意,一边又面有难色地解释自己很乐意为王公效劳,但是随行的队伍太庞大了,村里面没有井,也没有泉水,所以很难为这么多的人和牲畜提供足够的水。

听了长老的话,他们都很害怕。可是王公只是对他的宰相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水源,王公认为只要自己一发令问题就能解决。宰相立刻找来村里最年长的老人,问他们附近有没有井。

他们无能为力地看看彼此,不发一言。最后,一个长着灰白胡子的老人回答:“宰相大人,在离这个村子一两英里的地方确实有一口井,那是几百年前一位国王派人挖的。人们都说那口井水质好而且永不枯竭,它由重重的石板盖着,沿着一段台阶一直通往地下的深水处。然而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它,因为那儿游荡着一些恶鬼。任何人只要到了那里,就会消失在洞口,再也不会上来。”

宰相捋着胡须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向站在身后的朗姆?辛说道:“有一个谚语说:人只有一试方知可信与否。你到那个井去为王公和他的队伍取些水来。”

听到这话,朗姆?辛脑子里立刻想起了老古如的第一句箴言:永远遵从你的主人。于是他立刻答应,并为这次冒险做起准备。他把两个巨大的铜制容器挂在骡子身上,把两个小一点的容器扛在自己肩膀上。由一位年迈的村民做向导,便出发了。

不一会儿,他们看见了几棵大树,这些树像高塔一样矗立在一片荒地上,树的下面是一个废弃了的古代建筑的圆顶。向导指指前方,说井就在那儿了,便借口说自己太老了已经走不动了,况且天要黑了,所以他得立即回家去。于是朗姆?辛自己一个人牵着骡子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朗姆?辛就到了那些大树旁,他把骡子系在树上,把容器从肩膀上拿下来。他已经发现了那口井的入口,于是便沿着那个通往黑暗深处的阶梯往下走。白色雪花石膏制成的台阶在黑暗中发着微暗的光。四周一片寂静,他光着的脚走在台阶上发出的微弱声音都能在这个寂静的地方引起回声。突然,一个盛水的容器从他手中滑落,滚在台阶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朗姆?辛吓了一大跳。他继续往前走,最后来到了一片宽阔的池塘边,塘中的水清澈甘甜。他用水清洗了罐子,然后把它们装满了水。因为那些大罐子太重了,他无法一次都将它们拎上去,所以他先拎了轻一些的罐子往台阶上爬。突然,有个东西在他上方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巨人正站在楼梯上!巨人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手里拿着可怕的骨头架,另一只手举着一盏灯,在光线的照射下,巨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似乎更长了,因此,他看起来比他的实际样子更加可怕。

“凡人,”巨人说,“你觉得我美丽可爱的妻子怎么样?”他边说着,边把灯靠近他怀抱里的骨头架,深情地看着她。

说到这里,我得告诉你:这个可怜的巨人曾经有一位美丽的妻子,他非常爱她,甚至当他的妻子死了,他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他总是抱着她,直到妻子的尸体最后变成了骨头。朗姆?辛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是他立刻想起了古如的第二句箴言:对任何人不要粗鲁,要有礼貌。于是他就这样回答:“确实美丽可爱,先生,我敢肯定您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啊,你真有眼力!”巨人高兴地叫道,“只有你看得出啊!你不知道经常有人侮辱她,说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堆干枯的骨头,因此我把他们都杀了!你是个很好的年轻人,我会帮助你的。”

巨人说着,便温柔地放下了骨头,抓起那些盛满水的大铜罐就往上走。当朗姆?辛拎着小一些的罐子出来的时候,巨人已经把大罐子平稳地放在骡子背上了。

“现在,”巨人说,“你让我很开心,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件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也许你想让我告诉你哪里埋藏着国王的宝藏?”他热心地问。

然而,朗姆?辛听到宝藏,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让你做的事是让你离开这口井,那样人们就可以进来取水了。

可能是因为巨人本来以为年轻人提出的要求会很难办到,所以当他听到这个要求时,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立刻就答应离开这里。当朗姆?辛带着这些珍贵的水在黑暗中往回走时,他看见巨人怀里捧着他亡妻的骨头大步地走开了。

朗姆?辛带着水返回村子,人们看到他,立刻欢呼起来,异常兴奋。然而,他对巨人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告诉王公井边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水可以放心取用。从此之后人们到井边取水的时候就再没有看见过巨人了。

王公非常庆幸这次有朗姆?辛在身边,于是就命令宰相将朗姆?辛给自己当侍卫,同时给了宰相自己的一个侍卫。就这样朗姆?辛成了王公的侍卫。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国王对朗姆?辛越来越满意,因为朗姆?辛总是记着老古如的第三句箴言:为人诚实,不说谎。朗姆?辛极受国王的重用,最后他当上了王公的财政大臣,享受着高官厚禄,手中财富权力兼有。不幸的是王公有一个很坏的弟弟。他想如果他能把这位年轻的财政大臣拉拢过来,为己所用,他就能一点一点地把王公的财宝偷走。然后,再用这些钱贿赂士兵和朝中大臣们,带领他们谋反,杀死兄长,自己即位。当然,他十分谨慎,并没有把自己的阴谋告诉朗姆?辛。然而,他每次见到朗姆?辛都要奉承他,还提出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朗姆?辛。但是朗姆?辛警记着老古如的第四句箴言:永远不要企图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平起平坐。因此,朗姆?辛谦恭地拒绝了他。王公的弟弟在阴谋的第一步就受挫了,于是他十分恼怒,决定铲除朗姆?辛。

很快他就面见了王公,告诉王公朗姆?辛出言侮辱了王公和他自己的女儿。王公听了很生气,满脸通红,并宣称如果不砍了朗姆?辛的头,那么自己、王爷、郡主都会茶饭不思的。

“但是,”王公又说,“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是我的旨意,谁要向国民提起此事都会受到严厉地处罚。”对于这个要求,王爷只好赞同。

王公命令一个将领带上几个士兵赶往城外的狩猎塔,守候在那里。如果任何人来询问这塔什么时候竣工或问其他有关建造的问题,那么这个将领就要立即把他的头砍下呈给王公。至于身体,就可以直接埋在附近的地方。这位年长的将领觉得这命令十分奇怪,但是这不关自己的事,所以他便遵命去执行主人的命令了。

王公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召来了朗姆?辛,命令他到正在修建的狩猎塔那儿去查看,询问建造情况以及何时竣工,查看完以后迅速回来禀报。朗姆?辛立即出发去执行王公交给的使命。然而,在路途中,他经过了一座坐落在城郊的小寺庙,他听见有人正在里面大声地读书。这时他想起了古如的第五句箴言,于是便走了进去,坐下来准备听一分钟。他并没有想待很久,但是他深深地被讲师的智慧所吸引,于是就一直坐在那儿,坐着坐着,太阳越升越高了。

其间,邪恶的王爷,那个根本不怕违背王公命令的叛逆者,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王爷的女儿,坐在角落里一边哭着一边等着朗姆?辛的死讯,所以连早饭都吃不下。

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王爷还不见有人来禀报朗姆?辛的死讯。最后,他终于等不及了,匆忙乔装打扮起来好不让任何人认出他,跳上马便向狩猎塔赶去。然而,当他到那儿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执行任何死刑,只有一些人正在忙于建设,还有许多士兵懒散地看着他们。他忘记了自己已经装扮过,现在没有人能认出他,所以他边走上前去边叫道:“现在,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还在这儿闲晃,而不是去执行你们该去执行的任务?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做啊?”

士兵们听到这些话,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王公派来的将领。将领稍稍做了个手势,当王爷对这一切还毫无意识时,一把闪亮的刀就落在了王爷的脖子上,接着他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上。

王爷的嘴上贴着浓密的假胡子,所以士兵根本就认不出这是王公弟弟的头颅。他们遵照王公的指示,将他的首级用布包起来,把身体埋在了附近。当这一切完成后,将领带着首级向宫殿赶去。

这时王公已经开完政务会议回到了家,令他吃惊的是将领还没有取来朗姆?辛的首级,他的弟弟也没在这里等他。时间过得很快,他开始不安起来,心想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看看出了什么事。于是他便骑上马独自前行了。

当王公经过那个寺庙的时候,朗姆?辛还坐在里面。他听到马蹄声,便转头去看,发现骑马人正是王公本人。朗姆?辛感觉十分羞愧,因为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他赶紧跳起身来去见他的主人。王公已经勒住了马,他看见朗姆?辛,露出吃惊的神色。就在这时,那位将领带着首级也刚好来到这里。他向王公恭敬地行了礼,跨下马,将包裹放在地上,把它解开。王公在旁边纳闷又奇怪地看着。当将领解开最后一根绳子的时候,王公弟弟的首级呈现在王公眼前,王公立刻跳下了马,把他拉到一边。当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能说话时,他问将领到底是怎么回事,疑团被一点一点解开了。然后,王公简单地称赞将领干得不错,又把朗姆?辛拉到一边。朗姆?辛告诉了王公,自己因为记起古如的箴言,走进庙里听讲经,最后耽搁了王公交代的任务。

最后,王公在一些文字证据中发现了自己弟弟的谋反阴谋,同时也证明了朗姆?辛的清白与正直。并且因为朗姆?辛矢志不渝的忠诚,王公继续重用了他许多年。

后来,朗姆?辛和一位同阶级的女子结了婚,并一起快乐地生活着。朗姆?辛受到所有人民的爱戴与尊敬。他还将老古如的五句箴言及时教给了自己的子子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