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他唱得还是那么难听,可是……”史密斯夫人吸着鼻子,脸颊上挂满了眼泪,“可是每次我还是会哭。”
史密斯先生将妻子搂进怀里安慰,眼泪也正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必须强忍鼻头的酸疼,才能不让它们落下。
关于这首歌,因为好奇,不懂中文的他们只好偷偷录下来,偶然通过中国的好友翻译才知道了歌词的大意。这明明是一首很浪漫的情歌啊,这个男人却唱得这么哀伤、这么悲凉,又是如此的揪心。
怀里的妻子泣不成声,史密斯先生也觉得心好沉重,就像被巨大的海浪压在心头,难以喘息。
歌声依然没有停歇,一遍又一遍,听在耳里就像是一种悲鸣。直到这个男人嗓子哑了,再也唱不动了,歌声停歇,成了哭声。
月色下,他们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那一滴滴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滴落在甲板上……
一滴又一滴……
一年又一年……
一大早,位于纽约近郊的别墅区里,好多人都有意无意地围着其中一栋靠海的别墅,或运动,或聊天,或观望。在这个纽约著名的高级别墅区里,类似的别墅多不胜举,偏偏只有它的门前挤满了人,男女老幼皆有。
别墅区的巡警马克,骑着自行车从林荫小道上驶来,一见到这副情景,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吹响了警哨。当下,人群作鸟兽散。
等人都走光了,别墅正中央的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大概二十来岁,身材挺拔,身上还穿着画有小兔子的围裙,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有些不伦不类,但那张帅得连阳光都能变成陪衬品的脸孔将这股子不协调瞬间化为乌有。
他漾开帅得足以天崩地裂的笑容,“早啊,马克,谢谢了。”
马克一见来人,有些迟疑,“早,你是……安迪?修伊?还是凯文?”
不能怪他不认得人,年轻人还有两个兄弟,是让人无从辨别的三胞胎。
“安迪啦,你怎么还分不清楚我们三兄弟?”安迪·雷·霍尔德从自家的草坪上拾起报纸,顺便再到信箱里取出信件,“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不用了,下次吧,只要你们这一家子没搬家,我可有的来了。”
这家人一屋子的帅男美女,来访的客人也个个如此,久而久之便成了别墅区里的一道风景线。每天清晨,别墅区的住户都会假借运动、聊天,或是路过,来欣赏这家人。都是帅哥美女,多养眼啊。
马克看了看表,八点了,到巡逻时间了,“走了,安迪!”
“谢了,有空来喝咖啡!”安迪挥手与马克道别,等人走远了才进入屋内。
安迪先将报纸搁在餐桌上,然后开始将收到的信分类,“决叔叔的,娜娜阿姨的,阿洛拉阿姨的……”就是没一封是他们自家的信。
他似乎是习惯了,将信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步入厨房,从大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材料,开始煮早餐。
切培根,烤面包,热牛奶,有条不紊。接着是上煎锅,打蛋壳,煎鸡蛋,再放入培根,一气呵成,尤其是抛煎鸡蛋的手法,娴熟得就像是在耍杂技。不一会儿工夫,煎蛋和培根就被盛入描绘着小兔图案的粉色瓷盘里,那蛋黄像布丁一样水嫩嫩的,呈现完美的圆形。
紧接着,当的一声,微波炉里的灯光灭了,牛奶热好了。又是咔嗒一声,面包也烤好了。安迪熟练地在面包上刷上草莓酱。
大功告成后,他步出厨房,走到通往二层楼的楼梯口,朝上喊道:“小悠,起床了,吃早饭了!”
不一会儿,楼上的地板就发出咚咚的响声,接着传来甜美动听的嗓音,“我已经起来了啦,马上就好。”
他会心一笑,充满了宠溺,回到厨房,将早餐端去餐厅。餐厅的门被用力打开,一个超级青春靓丽无敌的美少女闪亮登场。安迪的笑容自动漾开,充满了呵护之情,但这个笑容没维持多久,就消失了,“小悠,你怎么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