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去准备!”简落尘说着,大步转身离开。
玉暖目送着简落尘离开,淡淡的环视了房间一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她随身携带的也就只有三样东西,帝王令,遗诏,和那缕发丝。
不消片刻,简落尘便走了进来,看着玉暖沉沉的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
“嗯”玉暖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腿便要离开。
白易凡突然出现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玉暖,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脸上尽是指责,尽管玉暖并没有说他,可轩儿是失踪,与他脱不开关系,若非他大意,若非他教他骑马,他不会有机会离开的。
“我们要离开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玉暖淡淡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
语罢,也不等他开口,抬步便走。
“我跟你们一起走”白易凡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道,口气之坚定,不容拒绝。
“不必了!”玉暖拂开他的手臂,凉凉的说道:“告辞了。”
转身跟在简落尘身后,再不看白易凡一眼!
白易凡望着她的背影,轻轻的抿起唇角,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能自己跟着去了吗?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我跟我的,便是了。
他勾唇一笑,亦转身离开。
让人备了车马,悄无声息的跟着玉暖身后。
想起好几日未见漠西,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竟然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如今玉暖要离开了,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以他的势力,应该知道的吧!
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赶路,终于在第四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凤倾一行人,出现在南唐与大夏交界的最后一座城池,汴梁。
大夏,已近在咫尺!
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似乎都能闻到大夏的味道!
一行人,紧绷了几天的心,终于稍稍松懈了一点!
唯有凤倾越发凝重起来!
苏白虽然面皮上乐呵呵的,实则心中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他与凤倾都深深的知道,现在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片刻的宁静,在这之后必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李修处心积虑的请他们来,断断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
“马上就要到大夏了,大家警惕些。”他看了一眼身后是银甲战士,皱着眉沉沉的说道。
银甲士兵皆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凤倾朝苏白望去,仅用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苏白,若是我有个什么万一,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滚蛋”苏白脸色一黑,一拳打在他身上,恶狠狠的说道:“说什么丧气话,没听说过祸害留千年吗?你又不是什么好人,担心什么!”
凤倾看着苏白无声的笑了笑!
这辈子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就只有他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柔柔的一笑:“阿暖,你可高兴,我们就要回家了。”
怀中的女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缓缓的垂下眸子:“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声音中尽是凉凉的嘲讽。
女子眼波微转,细微之处的表情简直就是第二个玉暖。
那浮在脸上的淡漠,那埋于眼底的沧桑,那现于眼角的疏离,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马蹄落在地上,哒哒哒的,激起阵阵浮灰。
不知怎的,凤倾的心突然狠狠的跳了一下。
他抬眸朝四周望去,一一扫过眼前的所有人,轻轻的抿起唇角,也不知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他总觉得气氛怪异的很。
若是李修本该大肆通缉他们的,可是却并没有。
越是安静,他心里就越是不安。
眼见,就要踏出汴梁了,苏白握着缰绳的手,溢出星星点点的汗珠,面皮上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
他抬眸淡淡的朝凤倾望去!
眼波之间,似乎传递着某些信息。
凤倾勾唇淡淡的一笑,视线落在大夏的版图之上,眼底拂过一丝讥讽!
马上就要踏出南唐,李修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他目光落在怀中的女子身上,嘴角上扬,轻轻的抚上她的脸。
他说过,她只能是他的!
“别碰我”女子厌恶的将头别开,避开凤倾的手。
凤倾淡淡一笑,也不发怒,只是抱着她的手,越发紧了。
凤倾与苏白走在最前面。
眼见就要越过汴梁的城门,踏上大夏的土地。
就在那时,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横在了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凤倾与苏白脸色一沉,眼中皆闪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银甲士兵顿时围了上来。
日光之下,一双细白的手,缓缓伸了出来,落在白色的车帘之上,于一道道视线中,慢慢的撩开了车帘。
马车之中,女子的容颜,清晰的落入每个人眼中。
就在那瞬间,一直安安稳稳依在凤倾怀中的女子,猛地动了动,眼底掠过一丝狠辣的笑。
她不着痕迹的一挥衣袖,也不知扔出些什么来!没有激起一点的涟漪。
凤倾猛地一怔,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怀中的女子。
怔怔的望着马车里的女子,唇角紧抿,眉头紧皱,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阿暖!”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吐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