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仗剑相助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眨眼间,便有好几个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无一例外的腰间佩剑,一脸正义!
“唰唰唰……”几柄长剑不由分说的便落在白衫男子颈上。
所有人看着他,皆是满目的厌恶!
“不是的……”白衫男子恶狠狠的瞪了玉暖一脸,迎上那一道道厌恶的视线,气的脸都扭曲了,他开口刚想说些什么。
玉暖却是先他一步开口。
她垂下眸子,盈盈一福,对着那些侠士,轻声细语的说道:“多谢搭救。”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那些人豪气冲天的说道。
玉暖对着他们深深一福,一言不发的迈开步子,消失于人群中。
“你,你给我回来!”这可气煞白衫男子了。
“闭嘴”他这么一喊,几柄长剑瞬间朝他压了下来,快把他的脖子都给割断了。
“滚开”他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质的令牌,朝那几个人一丢!
那些人接过令牌一看。
皆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
不约而同的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脸色一白,对着他拱手说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白衫男子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拂袖而去!
街上的人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他所经之地,所有人皆是默默的朝后退去。
白衫男子气急狠狠的皱起眉头,冷冷的朝那些人望去!
眼神锐利如刀!
登时,无人敢在看他!
“哼”他冷冷一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暗处,男子浅浅的扬起眉头,淡淡的一笑!
她果真丝毫未变,浑身长满软刺!
容不得他人欺了半分!
而他欺了她,她又会如此算呢!
玉暖拖着受伤的脚,走了好久,才走到家。
一到家,她先是去了轩儿的房间,见孩子一脸安详的睡着了,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默默的坐在床上,伸手朝怀中摸去。
掏出一个小巧的红色锦囊!
细细的打开。
两绺系在一起的头发,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有几缕是她的,有几缕是凤瑾的。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固执的为她梳发!
霸道的剪下她的头发,与他的系在一起,戴在她的脖子上!
他说这样便可白首不离!
玉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两绺系在一起的头发,神色一暗,低低的呢喃道:“骗子。”
用力一拉,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紧紧的握在手里,握到指甲刺破皮肤,渗出丝丝猩红。
起身,将红色的锦囊放到一个红色的檀木箱中。
箱子中安安静静的放在三个东西。
一块黑色的令牌,一卷明黄色的锦缎,合着这个红色的锦囊!
玉暖手一扬,落在那卷明黄色的锦缎,轻轻的拿了起来。
想起那日凤绝说过的话,她手一扬,打开了那卷明黄色的锦缎!
泼墨的大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朕自知时日无多,皇三子瑾,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成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布告天下!
玉暖的手一僵,明黄色的锦缎瞬间飘落!
她一愣,缓缓的俯下身去,轻轻的捡起那卷明黄色的锦缎。
紧紧的握在手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卷明黄色的锦缎!
皇上竟如此信任于她,即位的遗诏这般云淡风轻的给了她。
如此一来,凤倾便是篡位!
若是这卷遗诏传了出去,大夏势必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她眼光一凝,转身将遗诏,细细的收好!
缓缓的闭上了眼!
这东西或许真如皇上所说,关键时候,许能救她一命!
“吱呀!”就在那时,简落尘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玉暖,脸上尽是难言的喜悦。
“阿叔”玉暖慌忙迎了上去,还未开口,简落尘眉眼一弯,轻轻的说道:“小姐,幸不辱命,已得知圣医的确切所在,巧的是他也在这青田县内。”
“可真?”玉暖神色一喜,大步上前,重重的握着简落尘的手,声音颤抖的问道。
“嗯”简落尘重重的点了点头!难掩激动的说道:“我们快带轩儿去吧!”
“好!”玉暖眉眼一弯,笑容纯粹,从未有过的欢快,转身朝轩儿的房间走去。
孩子还在睡。
她轻轻的摇了摇孩子,声音小小的,带着那么多的喜悦,缓缓的说道:“轩儿,快醒醒,姐姐带你去看病,很快你就能看见东西了。”
“姐姐!”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显然没有听清楚玉暖的话。
玉暖唇角一扬,轻轻的点了点孩子的鼻尖,笑着说道:“轩儿,快点起来,姐姐带你去看病,很快你就能看见东西了!”
“真的,姐姐?”孩子显然有些不相信,可是乖乖的起来了。
“真的”玉暖轻轻的拉过他的手,重重的一握,牵着他走了出去。
出行的马车简落尘早已准备好了。
玉暖住的是青田城西。
马车一路朝东驶去!
自古东为贵!
不管在那里,城东都是达官贵人的住所!
街道宽广了三倍不止,繁华更胜城西数倍!
在城西的街道上,很少能看见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