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中正机场
邱维身着紫色洋装,一双精致的紫色高跟鞋,就连漂亮的长发都是紫色的,整个人看起来高贵,优雅。
此时,她笑意盈盈的对着旁边的人讲话。
“焰,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狡黠的一笑,当然不该安排的她也安排啦。
“好,知道了!”在朋友面前她笑得颇为真诚,况且想到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邱维她当然会珍惜这点时间相处。
“哦,对了,段栩那边没有问题吧?”她问道。
“还好,只是尘还是到正阳去坐镇了!”想到这里她就头疼。
“那是他的使命!”为她的担忧感到好笑,邱维可不认为段翼尘是笨蛋。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他都不过段棚,连段栩都做不到!”蓝焰还是很担忧。
“那么,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邱维很不以为然的挑眉问道。
“怎么可能?”蓝焰马上明白过来,既是对段翼尘没有信心,但是她自己还是可以呀。
看了看手表,邱维拉起行李说:“时间快到了,走之前我只说一句话,你用心去看周围的人。”
“嗯,好!”点了点头,蓝焰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维……”急忙喊道。
“怎么了?”诧异的转过头,她这种急切的语调倒是很难得听到呵。
“路上小心!”哽咽得说着,这种感觉真的越来越强烈,她不希望她走。
“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她真的很不对劲哦。
“不去不行吗?行天那边的事情你可以远程遥控啊!”她不想让她走没,真的很可怕的预感。
“焰,不要为我担心!”邱维也激动得说着,很久很久没有这种被她关怀的感觉了,自从那个男人和她分手后就没有了,可是现在……
“那你一定要小心!”蓝焰还是不放心地说。
“嗯!”保证似的点了点头,邱维转身离开。
蓝焰站在那里一直等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准备回花店,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段翼尘拿着公司的财务报表认真地看着,虽然这在段棚的眼中是做戏。
“叔叔,没事的话您先出去吧,我有什么不懂得会找你的。”段翼尘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段棚说。
段棚冷峻的一眼神没有色彩,他很清楚段翼尘是那些老顽固找来的,但是段翼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先不说他没有读管理这方面的专业,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那些老顽固真是算错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段棚说完就转身离开。
段翼尘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报表,好无趣哦,伸了伸拦腰,刚才叔叔在这里的时候,他可是连休息都不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元老为什么要他在叔叔的面前“认真工作”?
还好,这下总算可以休息了。
“算了,给凡打个电话算了。”说完,段翼尘就拨通了骆翼凡的电话。
“骆翼凡!”电话的另一头骆翼凡正双手托着手提电脑仔细的盯着屏幕看。
“凡,是我!”段翼尘好就没有这么无聊了。
“什么事?”骆翼凡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看来这些年来尘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啊。勋总是说尘在遇上蓝焰之后就变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变化嘛。
段翼尘以手托着话筒,一手将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输入密码,然后进入一个页面,点了几下,才说:“我已经把东西发到你的邮箱了,你可以帮我看一看!”
骆翼凡马上笑了出来:“哈哈,老天,我不认为你需要我的帮忙。”
“这是必然的,但是他们需要不是吗?那些监视我的人都有主意我找谁帮忙,我当然要找你来咯!”段翼尘毫不客气地说道,不像是被人监视的人,语气轻松自然,却小得好像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好的,我知道了。”骆翼凡打开邮箱,东西果然传了过来,他大致浏览了一遍,接着说,“那好吧,今晚你到我们这里来,我告诉你!”
“好吧!”段翼尘把游戏找出来,没事了,接下来就玩一玩吧!
“哦,对了,最近又没有看到勋?”骆翼凡忽然问道。
“勋?”段翼尘诧异的反问,“我从昨天到公司来之后,一直都在这里忙着,哪有机会见你们啊?勋怎么了吗?”
“你昨天到公司去了,我也就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眼神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嘴上还在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是不是回家了?”段翼尘忽然说道,韩翼勋的家庭是一个禁忌,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家里的事情,虽然骆翼凡有能力调查出来,但是他们尊重勋,所以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去查过。
“也许,还是让她自己去解决吧,等他想要告诉我们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们。”骆翼凡说着,但是他没有段翼尘那么乐观,最近勋对尘的关注太过了,他有些担心。
“好了,就不多说了,你就继续你的工作吧!”段翼尘知道骆翼凡最近在忙着调查“焰”的老板,虽然没有打算将她们透露出来,却是想要弄清楚她们的想法罢了。
“嗯,挂了!”骆翼凡将电话挂断之后看着电脑屏幕,向来笑容不断的脸上布满凝重,他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他真的没有想到“焰”的老板是她……
如果尘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还有勋知道了又会如何?
而段翼尘挂断电话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要马上飞奔到蓝焰的身边,想要立刻见到她。
今天是周末,她没有上班,所以一定在家里,想到这里段翼尘决定先去菜市场看看,给她一个惊喜。
当段翼尘的身影离开正阳集团的大厅时,一个声音从总经理办公室想起:“段翼尘最近和什么人比较接近?”
“接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赫然是韩翼勋的声音。
“我要具体的人名。”段棚阴恻恻地说着。
“蓝焰,一个女人,不过应该不足为惧。”韩翼勋面无表情地回答。
“蓝焰?什么人?”这是什么人?名字颇为陌生。
“一个花店的老板,比尘大两岁!不过尘十分喜欢她。”韩翼勋不喜欢蓝焰,很不喜欢。
“花店的老板竟然可以让段翼尘刮目相看?她有楚楚漂亮吗?”她的养女楚楚段翼尘都不喜欢,难道那个蓝焰是个举世无双的美女?
“不是,蓝焰并不漂亮,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尘会那么喜欢蓝焰?”韩翼勋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没有骗我?”冷酷的目光向韩翼勋扫来,段棚可不允许他背叛自己。
“我不屑骗你!”韩翼勋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眼神中却没有任何尊敬,反而有浓浓的厌恶。
“很好。”段棚笑了,然后说,“你会医院看你母亲吧!”
韩翼勋听到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他确实要会医院看母亲了。
段棚在韩翼勋离开之后才松下神经,感觉很糟。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没错,就是诡异,整个过程像是一张诡异的网。
从段栩失踪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揣测他失踪的缘由,原来以为这和他派去的那几个杀手有关,是那几个杀手杀死段栩的,于是他就毫不犹豫地接下正阳代理总裁之职,并且打算这段时间大肆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希望着有朝一日可以坐上总裁的宝座。然而几天下来,那几个杀手不知去向,他再派人去调查,竟然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更诡异的是,段栩失踪以后,正阳的股票在前两天直线下跌,但是接下来的日子竟然奇迹般的涨了上来,而他查不到背后黑手是谁?没有任何人打电话来勒索,也没有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段栩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迹象。
段棚能够做的,就是加紧游说其他董事,并且买下其他股东的股份,可是就是有一些老顽固不愿意放弃他们手中那小额的股份,这让段棚大为火光,才会激怒那些股东,他们竟然把段翼尘找来。
段棚不仅嘲笑他们的愚蠢,段翼尘这个小家伙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以为他心软,还是让他以为事情已经被段翼尘知晓了?
段棚动作娴熟的点燃一根烟,放在嘴里吸了起来。白色的烟雾顿时将他的脸隐去。
多少年了?
他也有五十几了,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将段栩比下去,到底他胜过几次呢?还是从来没有赢过?
小时候,段棚的偶像就是大自己三岁的哥哥段栩,他崇拜他,追随他,包括进入正阳制衣厂也是因为段栩的存在,他想要和段栩站在同一个高点。
然而,楚语的出现打破了这一些。楚语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作为公司的营业部经理,楚语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私底下的她性情温婉,而他爱着她。他本来打算将她介绍给家人,然后娶她的。然后楚语认识了段栩,他们俩一见钟情,最终共结连理。段棚这才恍然大悟,崇拜他们根本就是白痴,而他也明白自己这些年来对段栩的崇拜只是自己胆小,不敢把自己的恨表现出来,就用崇拜这个词来掩盖一切。他恨,恨楚语明明先认识他,却爱上了段栩。他恨,恨段栩从他身边把楚语抢走。他更恨自己,恨自己还对段栩有着崇拜之情,对楚语还有爱意。于是,他想要报复,想要让段栩痛苦,好多年来和段栩争相而对,然而段栩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所以,他会送他一份大礼,一定会的。
然而讽刺的是,当楚语死去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想象的伤心,却担心段栩会伤害自己,他惊觉自己还不够狠心,于是这大半年来他机会在筹备将段栩赶下台。
蹙紧眉头,段棚很清楚半年多前楚语的死让自己有了愧疚之情,他会感到良心不安。到底,还是毁了啊!
然而,毁的到底是什么?是楚语的命?还是段栩对他的信任?抑或是他段棚的灵魂?他竟然找不出任何答案。
最后他才发现自己仅剩下孤注一掷,或许这就是他活到五十几岁唯一得到的结果。
蓝焰躺在家里沉静的睡着,就连手机如催命符般响着都不知道。
终于,蓝焰有些反应,她迷迷糊糊的拿起座机:“喂?”
“嘟……嘟……”
“怎么没有生意?”她嘟嘟囔囔地说着,然后又继续躺下睡觉。
可是电话还在响着,“到底是什么呀?”
她坐起身来,不小心碰到梳妆柜上的手机,才发现原来是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者为行天。
“行天给我打什么电话,维到了吗?”忽然,早上不好的预感又再一次袭上心头,蓝焰双手颤抖的接起电话。
“行天,维怎么了?”一定是出事了,否则打电话来的一定是维。
“焰,维做的那趟班机在巴西和委内瑞拉的交境处失事,目前下落不明!”龙行天心急如焚的说道。
“轰——”蓝焰只感觉到浑身冰冷,她止不住的打颤,“你在骗我是不是?”好冷,真的好冷。
“在跃进巴西的那片森林里失事的!”龙行天担忧的说,此时他更加担心电话另一端的蓝焰会怎么办。
两行清泪悠然滑落,蓝焰只觉全身一软,终是敌不过压抑的情绪,从床上跌落在地。
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好像可以变得很轻松。
“呵呵……呵呵呵……”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哀痛,她却只想要大笑,笑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对她。
“焰,焰,你怎么样?”龙行天大叫道。
“行天,一定要把她找到,把你那些高科技的仪器都用上。”思绪在此刻竟然莫名的集中,可是她却宁愿混乱,那样至少不会心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即,手机关掉,她就无力地躺在地上,缓缓抱住自己的膝盖,好冷,为什么没有人来温暖她?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身影,一张张杨、狂绝的笑脸,还有烂漫的梨花。
他狂傲的对自己说“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