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纵使小家伙伶牙俐齿又怎会是烈飞烟的对手,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见一计不成,小家伙只好使出了必杀技,装可怜!顿时双眸一暗,小嘴一扁,用无限委屈的声音道,“娘亲坏坏……人家乖乖的等了娘亲那么久,娘亲都不来看人家,人家只是想念娘亲了……”
一瞧见这症状,烈飞烟就知道小家伙又在装可怜了,这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小小年纪跟成精了似的!而且每次都抓她的软肋,只要一看小家伙那委屈万分又倔强的不肯掉下眼泪的小模样,她就是再大的怒火也被浇熄了。
终于,她长叹一声抱起了小家伙,“罢了,这次咱俩扯平了。娘亲不乖小果子,小果子也不许怪娘亲,你不是一直都想看镖局里的叔叔武功到底怎样么?现在娘亲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耶!娘亲万岁!”小家伙乐开了颜,在烈飞烟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对于小家伙的示好,烈飞烟只有无奈的份儿,自从生了这臭小子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的真谛,这世上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当一大一小牵手走出偏厅时,一抹红影从屋顶跃下,拦在了烈飞烟面前。
眼前红影一闪,烈飞烟一震,反射性的止住步伐将身边的小家伙拉到身后,眯着眸子打量来人,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一袭逼人的红色锦衣,夕阳西下在逆光的作用下,光影浮动那张脸看不太清晰。
“烈飞烟在哪儿!”西陵万水一开口便直奔主题,只匆匆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一时间只觉得无比熟悉,似乎曾在哪儿见过。
听到自己的名字,烈飞烟不禁一怔,“你找烈飞烟什么事儿?”这男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但她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别废话!告诉我烈飞烟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哪儿!”一听这话,烈飞烟也恼了,“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烈飞烟是也!有话说,有屁放!”
这家伙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来就找她,还无端端的骂了她,当她烈飞烟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么?
“你?”西陵千山被这粗鲁的话堵得一愣,心中本就汹涌的怒火更是滔天一般,怔了一瞬才发觉方才他听了什么!“你?你说你就是烈飞烟?”
“恭喜你答对了……”烈飞烟无语的横过去一对白眼,原来这家伙不但脑子有问题,连耳朵也有问题!不过,这家伙究竟是谁啊?她隐居四年几乎销声匿迹了,也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根葱?
听到这回答,西陵千山怒极,愤怒的同时又觉得错愕,原来四年前竟是这样一个粗鲁脑袋又有病的女人强了他?该死!他觉得他要疯了!
“哎!我说你这人有病是罢?骂人在先,现在又直愣愣的看着我,你究竟想做什么?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烈飞烟被看的不舒服,嗤笑道。这家伙这是什么眼神?好像她怎么他了似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好罢!
“你……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西陵千山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女人,长腿一跨靠近一步,手几乎要指着烈飞烟脸上去了。
“我?你确定是我?可是,我不认识你啊!”烈飞烟无语又无奈,望着眼前几乎要指到她眉心的手指,微微眯起眸子,空闲的左手已经握紧了腰侧佩戴的特制警棒,确切的来说是一根木棒。其实确切的说这是一只打狗棒,因为山上那间寺庙里养了几只小狗,而她恰好没有狗缘,每次上下山都被那几只可恶的小狗追赶,最后她就准备了这根木棒,长短她做成了跟警棍差不多,也稍微解解思乡之情。原以为下山就没用了,没想到今日到时派上了用场。
找到她?找到她什么?他们认识么?还终于!一回来就接连碰上了这么多事,不仅遇上了江一修那个粘人的家伙,现在又冒出来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家伙来找她麻烦!老虎不发威,都当她是hollekitty了是罢?
西陵千山闻言又是气又是恼又是怒,一张灿若桃花的脸已然有些扭曲,“你无耻!四年前,你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一夜风流之后现在居然想抵赖?”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敢不认账!
“什么事?”烈飞烟依然一脸茫然,她也想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事儿?
“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你要负责!”西陵千山终于忍不住低咒出声,俊脸爆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虽然他该死的很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承认这种事情,可是这个女人的确是毁了他清白的身子!
“噗!我眼瘸了竟然对你……你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在胡说八道什么!”烈飞烟气极,本就不爽被这么莫名的扣了顶黑锅更加不爽,左手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棒子扫了过去,看着晕倒的男人那张脸时这才恍然大悟,这……这人不是?
“你……”西零千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来这手,而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压根忘了防备,虽然万分愤怒,最终还是不甘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迎着夕阳看清那张妖媚的面容时,烈飞烟不禁怔住了,一个已经久远的名字重新苏醒在脑海里,西陵千山……
其实也不算很久远,不久前她才纠结过一次。不过,该死的怎么会是这家伙!西陵万水那个小丫头明明说这家伙还不知道的……难道那小丫头已经通风报信过了?不然,这家伙怎么来的这么快?还夺走了他的第一次?他也不怕被人听到了让别人笑死,百花宫宫主的风流史都能写成一本书了,还第一次?笑死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