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紧紧抓着方遥晨的衣衫,泪珠顺颊而下,目光柔弱凄美:“大师兄,我跟二师姐说喜欢你,二师姐怪我……怪……”大概疼痛难支,话没说完,便昏过去。
“王师妹,你太令我失望了!”方遥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抱着柳青青消失在黑夜里。
王乐凡不禁无语问苍天,她已经夹着尾巴做人了,怎么还是惹来是非?捡起长剑,盯着剑上未干的血迹,感叹一声:“这戏……演得真好,郎有情妾有意……干嘛要牺牲我?”
“嗤——”有人轻笑。
“谁?”她长剑向左一挥,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皆飞,如若有人早已暴露现身。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幻觉?甩甩头,不再胡思乱想,撕下一副干净的衣襟,胡乱包扎一下左小臂的伤。打个哈欠,提剑回客栈睡觉。
见她走远,两个青年男子从树上跃下。
“叶辛,你太鲁莽了。”身形颇高,面戴银质面具的男人开口,清冷的声音隐有责备之意。
“是,属下知错。”叶辛躬身道,“若非主子见机快,属下定被她伤了。”
“知道就好。”男子依旧冷淡,“此女武功高强,深藏不露,若能为我所用,倒可解决眼前的麻烦。”
叶辛小心揣度,“主子的意思……”
“嗯,此女与同门已然闹翻,倒是个好时机。”
“是,属下明白。”叶辛笑了笑道:“这姑娘有趣得紧,主子,你说她为何不向她师兄解释清楚?”
男子看了他一眼,道:“此等情形下,任谁都相信眼见为实,她自是知道解释无用,恐怕她也是想借机离开她的师兄妹。”
“原来如此。”叶辛“嘿嘿”笑了笑:“两三个月内竟遇见她三回,每回都见她被她小师妹修理得很惨。”
男子冷声道:“此女性子淡,不愿与人争强好胜而已,此次林家之行,我正需这种人。”
“是。”
王乐凡不愿再与师兄他们遇上,故意在路上拖拖拉拉。回客栈原本只需一刻钟的时间,她用了半个时辰。
回去后,她才领教了,什么叫作祸不单行:下山时师父哼着鼻子给她的那十两银子连同大师兄救济她的几两银子,她人生最大的一笔银子,就这么不翼而飞。
盘算了半天,打算第二天硬着头皮跟大师兄说说,说不定还能得到几两银子,但是,只怕以后想自己单独行动是不太可能了。
烦恼了一会儿,索性躺下睡觉,银子的事,走一步算不一步吧。
次日清晨,王乐凡换了件干净衣衫,将伤口掩在袖里,既然大师兄没发现,便索性当作没受伤。
“王师妹。”一开、房门,方遥晨的声音响起,声音依然温润,只是有些许沙哑。
王乐凡身子一僵,转头,只见大师兄一脸憔悴,靠在墙上。
“大师兄早,小师妹的伤怎么样了?”她挤出一丝笑意。
“伤口不深,已经涂了金创药,没有大碍。”
“哦。”意料中的事,苦肉计效果达到就好,如果伤口太深便得不偿失了。
方遥晨心痛的看着她,“师妹知错吗?”
王乐凡一愣,知错?她何错之有?
“因为小师妹喜欢我,师妹便要伤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一直以为师妹虽性子淡然,但也有着很深的同门之谊,所以才会一直宽容小师妹,没想到师妹竟然是心胸狭隘、残害同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