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好痛!
王乐凡咬牙不作声,就这么被他拽出皇宫,扔进马车。她揉着手腕,痛得眼泪差点流出,见东方霁目露关切,顺杆抱怨一句:“主子当我是木头人吗?干嘛这么大力?”
东方霁冷冷注视她,半晌,缓缓道:“说,鼻血倒底是怎么回事?”
“呼”,她的脸立时烧起来,这么丢人的事,她哪有脸说。
“我、我……主子……能不能不回答?”
东方霁凝视她如同猴屁股的脸,“真与我有关?”
王乐凡极想挖个洞把头埋进去,使劲低着头道:“我保证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东方霁手指不自觉捏紧,小指更是抖了两下,面上却镇定自若,只是笑了笑,道:“准许你以后使劲胡思乱想。”
王乐凡捂着火烫的双颊,转向厢壁,不停地以头撞车,真是没法见人了。
东方霁极为愉悦,哈哈大笑。
车厢外的叶辛愣了愣,不得不佩服王乐凡的本事,她总能让主子大笑大怒。
从此,王乐凡被主子要求只能穿与他同款式同面料的衣服,无论她在别庄,还是随主子去各个商铺,或是出入酒楼茶肆,众人一见她和主子的暧昧衣饰,立时一副了然的样子,令她很抓狂,至于为何去酒楼茶肆,主子虽未说,她也有几分明了,因为酒楼茶肆人最多。
很快,京城的达官贵人、凡夫走卒都知道:逍遥门俊魅冷清的门主来到了京城,逍遥门的门主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很多情,与保镖诸多奸情。然后,就是对这位女保镖的诸多不屑之词,比如姿色平平,比如保镖死皮赖脸地缠着门主,更有甚者还说她在某个夜里,厚颜无耻爬上了东方门主的床……
总而言之,王乐凡出名的同时,黄花闺女的清誉也远去了十万八千里了。
所以,出名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乐凡从最初的淡定,到愤怒,再到炸毛,再然后又淡定了:反正主子就是成心坏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就是了,不过没关系,她王乐凡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怕什么呀,他不是让她嫁不出去吗,好啊,那就赖上他了,看谁比较吃亏。
这日,见主子清闲无事,便求主子允她与水月出去逛逛。主子只是斜睨她一眼,挥一下手,她就乐颠乐颠地拉着水月出去了。
两人逛了半天,买的东西了了无几。
水月看看自己买的一支玉簪,再看看王乐凡正在手里摆弄的一块玉佩,不由得好笑,道:“看你兴致勃勃的出来逛街,以为你很喜欢买东西呢,没想到跟我一样,买的极少。”
王乐凡笑道:“自从跟了主子,什么都不缺,真想不出需要买什么,出来逛逛只为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
水月笑了笑,甚是欣赏她的性子,转目看她手里的玉佩,道:“这玉佩你要送给谁?”
王乐凡有些苦恼的搔搔后脑勺,适才在玉铺,水月看中一支簪子,而她一眼相中这块雕着云形花纹的玉佩,一番讨价还价,加上水月的面子,六十两银子买下。出了玉店她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没事干嘛花六十两买块玉佩,钱多烧的吗?
“当时只觉得好看,没想过要送给谁?”
水月暧昧的笑笑:“不如送给我师兄啊。”
王乐凡认真想了想,双颊泛起红潮,微微低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