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护法更是不依不饶:“今日不管你是不是门主,我们照闹,当日我成亲,你可是派了不少人折腾我……”
话音未落,只觉一道凌气点在胸前,身子登时动弹不得。转动眼珠,堵在门口的众人皆被点穴钉住,而东方霁一扫脸上醉态,一脸奸计得逞的奸笑。
言紫羽大叫:“你竟然诈醉,算计我们?!”
东方霁亦不否认,心情愉悦地道:“言护法,我岂会似你那般傻,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本门主早知道你一门心思想在成亲之日报复我,又岂会着了你的道?”
言紫羽怒瞪他:“门内规矩,成亲之日,任何人不得运内力往外逼酒,你作为门主,竟然带头失信,丢不丢人?”
东方霁从两只袍袖里各摸出一块带着酒气的湿帕子扔在地上,似笑非笑地道:“门规是为门人订的,作为门主可选择暂不遵守,哈哈。”
东方霁当然知道此项门规,当初父亲订下门规,门人成亲之日,凡参加者不分尊卑级别,不许运功逼酒,也是为了门人能畅快喝酒,无拘无束的闹洞房。
于是门内每逢喜事,新郎必被灌得酩酊大醉,错过洞房。他若不使诈装醉,今夜甭想回来。
言紫羽与众人盯着地上的湿帕,恍然,怪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未见到他站过的地方有湿意,原来是在袖里藏玄机,顿时大骂他奸诈。
言紫羽叫道:“东方霁,你无耻!”
东方霁难得好脾气地笑道:“无耻怎样?”
言紫羽:“……”能怎样?堂堂逍遥门门主为了洞房,自认无耻,他们能怎样?
众门人:“……”确实不能怎么样,他们只能鄙视地看着素来敬畏的门主……不过一心洞房的门主似乎并不把他们的鄙视当回事。
东方霁命守夜门徒将众人抬走,关上房门。坐到王乐凡身旁,笑吟吟轻唤:“乐凡。”
手指轻轻挑起喜帕,露出那张清秀娇美且带着几分倦意的小脸,“乐凡,乐凡。”
王乐凡轻声应了,笑道:“主子,你竟算计言护法他们,确实够无耻。”
东方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享受着温玉满怀的感觉,“我若不无耻,今夜进不了洞房,不管他们,顶多日后被他们耻笑一番。”
王乐凡嘴角微抽,堂堂门主为了洞房不惜被门人耻笑,天下还有第二人吗?
东方霁一双凤眸凝视着她,眸里尽是宠溺跟柔情,看得她情不自禁低下头,红了脸。
他拉着她坐到桌前,打开食盒,见饭菜未动过,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没吃?”
王乐凡轻笑点头,“等得睡着了。”
东方霁盛了一碗饭,把几碟小菜取出放在她前面,“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吃完再喝交杯酒。”
王乐凡本想推辞一下,却不巧肚子咕噜着叫起来,她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拿起筷子扒饭。
东方霁就那么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她脸上长了两朵神仙花似的,王乐凡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只吃了个半饱就放下碗筷,“主子……”
却见他伸出手指在她嘴角蹭了一下,然后她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神情自若地将指上那颗米粒舔进嘴里。
王乐凡登时风化,这个男人竟然吃她嘴上的饭粒……他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