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东方霁已经整整两日未搭理她。
而这两日里,太子云甫滔代父皇昭告天下:朝曦新平公主不日将与北玄太子和亲,两国共结姻盟。
当日,新平公主哭着来到别庄求东方霁,求他说服皇上与太子,别让她去和亲。
新平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那个最该怜她的男人,正波澜不惊地品着茗茶。
王乐凡在心里翻个白眼,求他不如去求佛爷有用,新平公主和亲正是他的主意。
这两天,他虽然对她极为冷寞疏离,但她还是尽职的做一个好保镖,随侍他左右,不使性子,不赌气,多好。
可是自家主子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每每她神游发呆完回神时,就看见主子视线刚好从她身上移开。
夕阳西斜,炊烟袅袅。
太子云甫滔匆匆来到别庄,带来两个很坏的消息:一个是北玄太子重伤昏迷。第二个是小塘关传来消息,两天前,边境竟就传沸沸扬扬称,北玄太子在朝曦遇害。北玄国主震怒,原本尚在观望的北玄军突然攻击朝曦驻军。
王乐凡心惊肉跳,战事终究不可避免吗?想到大师兄竟然重伤昏迷,不禁一阵心痛,脸色黯下,看一眼东方霁,轻叹一声,想去探视,总得寻着合适机会。
正在此际,忽然下人来报,北玄忠义将军求见王乐凡。
东方霁看一眼有些怔忡的王乐凡,对太子云甫滔道:“太子稍等一下。”拉着王乐凡去往前厅。
所谓的忠义将军果然就是方松。
“师、师父?”王乐凡一眼看出仍然易容的忠义将军,“大师兄怎么样?”
方松先看一眼东方霁,然后,“扑通”朝王乐凡跪下。
王乐凡大惊,慌忙向方松跪下,“师父……”
“为师知道十几年来亏待了你,但晨儿素来待你极好……乐凡,求你帮帮他。”
自从遭师父与林欣儿联合算计险些失身,王乐凡对师父原本那点师徒情早已变成淡淡的恨意,但毕竟还存着师徒名分,被他突然一跪吓得慌了神,道:“师父有事尽管说,大师兄,他、他……”
“晨儿……他两个时辰前被刺重伤,至今昏迷。”说着竟然落下一行老泪,“驿馆现在极不安全,我怕……现在整个京城,能保住晨儿性命的地方只有这里,而且我还知道别庄有一位医术极高的女大夫,救治也方便,乐凡,为师求你……”
经方松亲口证实大师兄的伤势,王乐凡不禁心微微一疼,犹豫片刻,转向东方霁,眼里带着乞求,道:“主子?”
东方霁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看见她眼里的挣扎和乞求,片刻,他微微叹息,点头,淡声道:“我马上派人去医馆请水月回庄,北玄太子那里,你陪忠义将军走一趟,以免转来途中再遇不测。”
王乐凡松了一口气,总算他还没有绝情到底,凝望他一会儿,暗啐,瞧瞧,故意把脸一抹,又是北玄太子,又是忠义将军的叫着,不就是让她与大师兄保持距离吗?真小心眼。
嘴里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公事公办,谁不会啊?
果见东方霁眸色一沉,美目眯起,气氛冷凝。
王乐凡削肩微缩,暗自后悔,他本来就气着,干嘛还惹他找不自在?
方松自是感激万分,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