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菩提树下我再等你三生
《菩提树下我再等你三生》
在草原的花丛中间
有只采集花蕊的蜜蜂
忙碌的蜂儿
你能看看我吗
倘若可以相爱
你我间的恋情
不要告诉别人
在雪山的森林里面
有只唱着情歌的画眉
慈心的画眉
你能爱上我吗
倘若以身相许
你我间的约定
可以悄然进行
用心在崖岩刻下誓愿
远行的恋人
如果这一生的等待
不够你行程漫长
菩提树下我再等你三生
《月亮上升的时候,我们就是夫妻了》()
月亮上升的时候
我们就是夫妻了
可是现在
流星划破了夜空
夜空破了
月亮会不会从缝隙里漏掉
流星,那么灿烂
却突然消失了
是真的消失?
还是我闭上了担心的眼睛
○ 有一些等待,叫人苍茫
他其实叫邓祥,可是他说他叫东栙。她其实叫小莹,可是遇到他就改成小港。他是在跌入苍茫岁月时认识她,可是偏偏对她说:“你是我土生土长的伙伴。”她说:“好,那你带我回家吧。”
回家,家又在哪里呢?东栙第一次相遇小港时就这么冒昧地问过。
原话是这样的,东栙抓住与小港握手的机会对她说:“你好,我像是前世里就认得你!”
“是的,我也一样。”出于礼貌小港用夹杂着浓厚乡音的普通话这样回应。
东栙脸色陡然由礼貌中的优雅变为惊讶,“听口音我们同乡吗?”
“你是……”
“我是东乡人。”
“东乡!”小港差点叫起来,立马换成东乡话。
“果不其然!”东栙感叹不已。
“呵,是是。”小港频频点头,稍不经意问一句,“你经常回家吗?”
东栙却突然跌入他的惯有状态——间歇性失忆了,反问:“回家?家在哪里?”
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就这样无可救药地开始了。
一切归咎于东栙的意愿:他的心目中装着一个与现实生活不一样的家,他一直在寻找那个家,但一直找不到。
而小港认为自己能够帮他找到。这一切又归咎于小港的工作。原来她在一座高大雪山下的孤儿院做义工,就是像父母那样带孩子。东栙之所以第一次见小港就要拉她的手,因为他感觉她像他的母亲,而小港非常乐意这种感觉。她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孩子们都叫她阿妈。听得多了她就以为谁都可以这么称呼她。
她似乎把东栙也当做了孩子。
而让东栙激动不已的是小港竟然可以工作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还是在雪山下面。他说:“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向何方,面对迷茫的前方怅然若失,失意得很。”
他问小港有没有这种感觉。
小港心头一动,她太有这种感觉了,但肯定早已经过去。那是在上高原之前,她为去不去雪山下孤儿院做义工的事儿深陷东栙目前的状态里。
东栙说:“虽然无比失意,但每次在梦里我都会梦到雪域之光,当我看到它,又好像看到了家乡,我经常会有这样错觉。在创业之初的日子里,经常午睡醒来时,在恍惚之中找不到来路,也找不到去路,好迷茫啊。冥冥之中我就感觉雪域之光是我的归宿。好奇妙的境界,让我这些年好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