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看向站在楼梯口人,此刻正抓着奇妙的手往楼上拽,说是要上楼教她收拾行李;眉开眼笑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那个三尺之内自带寒气的人。
阿祈叹了口气,冰雪化春风——
不是没有凡心,只是让他动心的不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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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好像对眼前刺眼的幸福毫无感觉一般,阿祈同情的眼光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只是低头微微一笑,她早就料到了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情景,这几天她反复思索,终于打定主意——
既然他不会让奇妙受孕,那么奇妙和她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
她是垭来医术最精湛的年轻女军官,是鼎鼎大名的应教授的亲传弟子,而奇妙什么都不是;放在不生育的水平上,奇妙与她相比,再没有任何优势!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那样温柔的笑,迟早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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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客厅里黑漆漆的,她也没开灯,一路找到楼梯拾阶而上,却猛的看到漆黑的台阶上仿佛看到有一团矮矮的东西缩在那里。
一口气倒吸,下意识的就去拍墙上的灯。
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让她不适应地眯起眼,却看到坐在楼梯上的竟然是奇妙!
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她。
俏俏被她吓了个半死,瞪着眼睛冲她吼,“你有病啊?!大半夜跑这来吓人!”
奇妙嘿嘿笑,也不说话。
悄悄看她那傻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缓了两口气;走过去踢了她一脚,奇妙往边上挪了挪,她挨着她坐下来。
悄悄脱了高跟鞋,缓缓的揉有些浮肿的脚踝,“明天出发?”
“嗯。”
“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
三天前,千星在早餐上宣布要带奇妙去旅行的消息,目的地是阿尔特星,阿祈一听到阿尔特星的名字表示自己也要去,又觉得一个人当灯泡太尴尬,干脆拉了次本一起下水。
结果昨天,最后知道消息的文九迫不及待的向学院告了假,表示自己也要去“转转”。
千星没什么表示,只是奇妙有些遗憾,她工作太忙不能和他们一起去。
悄悄打开随身的手袋,从里面翻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奇妙一边问,一边翻开。
一页一页空白的纸,竟然是绘本。
奇妙捧着崭新的绘本,“哇”的一声,惊喜的叫出声来。
她在地球的时候家里给她抱了很多才艺班,但是她大多数都坚持不下来,要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么去了也是心不在焉。偏偏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不同于别人安静的创作,奇妙画画的时候,总是神情愉悦,有时候甚至画到一半,扔下笔,出去玩一圈回来再继续画。
可偏偏就是这样看起来并不严谨的态度,悄悄却每次都能从她的画里看到希望。
自从来这里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
那天,她拿到花田组给的第一笔分成,迫不及待想要买点东西;结果想来想去她又回去游粟,给他比划什么叫绘本和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