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餐桌上气氛诡异。
奇妙明显心不在焉;文九眼角眉梢都是笑,不住的对她现殷勤,夹菜盛汤都亲自动手;
俏俏看着两人时不时冷笑;
次本眼神黯淡——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夏语众观全局在心里惋惜——可怜的阿星;
阿祈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眼里只有菜和饭。
各怀心思的几人把气压越降越低;
阿祈吃饭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刨完最后一口饭,碗一扔,直接向厨房狂奔;靠在墙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吗的,你们谈个恋爱,用得着这么狠么?
吃过饭文九缠着奇妙就是不让她上楼,理由之无耻。甚至稀里哗啦翻翻出药箱来,以受伤为由让奇妙给他上药。
俏俏双手抱胸阴阳怪气的明嘲暗讽,他也不生气。
奇妙推脱不过只得拿了棉签小心的给他处理创面,一张帅脸一会就被涂了个姹紫嫣红。更绝的是他还时不时发出两声“嘶嘶”的抽气声,再配上痛苦的表情,演的生动逼真,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阿祈捂脸,天呐,眼前那个不要脸的真的是跟他一队的荣誉战士吗?
夏语忍无可忍,眼神嗖嗖的飞刀——你能不能要点脸?
小九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眉飞色舞的回击——要脸干啥,哥要人。
等上完药,奇妙把药盒收拾好,准备上楼,却被文九一把按住“你等下。”
说完一阵风的冲上楼,又一阵风的跑下来;在奇妙面前站定,笑的天真无邪:“你教我写字吧。”
“噗”夏语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次本和阿祈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对他竖起大拇指,狠狠一赞!——果断撤离!
文九才不管他们,他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奇妙。
夏语等了半天,这回却没等到俏俏开口;意外的看过去,却见她笑的沉鱼落雁般,朗声道:“其实,我字也不错,不如我来教你吧。”
说罢,不等文九拒绝,夺了纸笔过去;铺在桌上,提笔——书写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奇妙看过去——她竟然在写狂草。
明艳的少女写的认真,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显得更为修长;
笔锋不停,一气呵成:“好了。”
几人看过去,眼里都是欣赏。所谓见字如见人,俏俏的字如同她的人,字里行间都是张扬。
“写狂草讲究结构简省,笔画连绵,要一气呵成;”好似真的教授般,俏俏语气真挚看着文九,又说“但并没有一笔一划的规定,字里行间都可以加入自己的意境。”
文九看着那四个漂亮的字啧啧称赞,眼神一闪又故作天真的问“那这四个字叫什么?”
俏俏看着白纸黑字的“禽兽不如”,笑的情真意切,一字一顿的念“风、流、倜、傥。”
夏语再忍不住笑到在沙发上,奇妙捂着嘴一溜烟的上了楼。
留下文九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娇艳的姑娘气定神闲的一挑眉峰,挑衅一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