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是怎样到的大门口,直到远远的看到站在树冠下的人影时,她猛然惊醒,才发现双拳紧握的手心里都是汗。
夏语长身玉立,俊美的五官气质出尘,眼神流转间仿若在睥睨尘世的污浊了;有风吹过带起他衬衣一角,说不出的好看。明明站在树荫里,他却像个发光体般夺目。
细细分辨时,你又觉得他与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好像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是阳光,明明存在,但是抓不住,握不到。
睥睨尘世的王子待看到纤细的粉色身影时出现时,唇角一勾,快步迎了上去,“累么?”
俏俏抬头看他,星眉朗目,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记得好像从她来这里起,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做好一切,他不像千星,连回报都从不曾向她索要。
可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好?
她心里泛起阵阵的冰冷,很明显答案只有一个,小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因为你会生孩子,我不会。
——垭来女人都不会。
垭来正午火炉一样的高温变成冰窟,好像有冰碴从心脏一角漫延开来,一点一点把她整个心都包裹住。
他不是不要回报,他是在等着自己往里跳!
俏俏伸手抱住自己——她好冷。
她明显的反常引起夏语的注意,他神色温柔,眼里是不掺假的心疼;放柔了声音问,“很累吗?”
熟悉的疼爱让她下意识的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也开始隐隐的钝痛起来,一阵电光火石间一个可怕的猜测划过她的脑海,她惊恐的瞪大双眼——
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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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此刻双腿立正,背挺的笔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双手向上拖着一件睡袍,姿势标准的宛如一个受过训练的小女佣。
声音甜的发腻,“星少爷,您请。”
千星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抿着唇看她,眼神冷的像冰。奇妙才不怕他,眨巴着眼睛笑的更灿烂,半晌,他冷哼一声坐起来扯了睡衣往浴室走。
“要洗干净哟。”身后人还不怕死的加要求。
冷冷的水冲下来,绽在紧实的身体上,又因他喷薄的怒火升起丝丝的热气。
千星一腔怒火没处发泄,狂躁的捶了一拳墙;该死的她,竟然敢嫌弃他!
都怪他自作自受,宠的她脾气简直以日见长,以前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去哪儿了?现在竟然敢跟他对着干!
可偏偏她一笑他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烦躁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草草冲了一下伸手关上按钮;水势渐小,发梢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眼前忽然闪过她闻到酒味时皱起的眉,顿了一下他又暴躁的拧开阀门。
确定身上没有一丝酒味后,千星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往床上一看,这下憋了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
她竟然睡着了!
简直没心没肺!
把毛巾一扔,扑过去一把把她翻过来,对着脖颈就是一顿噬咬。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