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诗的话语里有一个漏洞,或者说是疑问。——《X档案之罗布泊档案》
如果你有同步追《三痛七痒经》的话,就会发现游子诗的这个秘密了。——文将军
可见这件事游子诗多少有些隐瞒。但我不打算去点破。每个人都有隐私,只要不影响到他人,其他人就没有权利去窥探这个人的隐私。
四个女人一阵嬉闹,扯了一堆女人的话题。游子诗被逼无奈,招架不住Miss的死缠烂打,终于开口了:“其实,我的男朋友也叫游子诗……”
这倒是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Miss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情,快给我们说说你的男朋友,游子诗……”
游子诗道:“我们很有缘份,他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念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我们的喜好与厌恶也几乎完全相同,所以我们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Miss道:“真浪漫!”
游子诗道:“不过,我已经杀了他!”
Miss吃了一惊,道:“什么?”
游子诗笑道:“开玩笑的,我没有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Miss在游子诗的身上捶了一拳,不解道:“这么奇特的姻缘,为什么要分手?”
游子诗想了想,道:“我没有办法,他和我太像了,在我的世界里,只能有一个我……”
Miss扑闪着睫毛,想了想,道:“好复杂!”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说把他杀了,吓死我了!”
游子诗甜美的笑了:“其实我真的想杀了他……”
游子诗高挑俊俏,她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带着一种特殊的杀伤力。Miss爬过去抱着她,用身体安慰她,给她取暖,同时只好把话题抛向我:“文将军,要是明天我们还是迷路了,怎么办?”
我说:“那我们就只能老死在罗布泊了!”
Miss道:“你想得美,没老死前,早饿死了!”
我哈哈大笑道:“饿死了也不错!”
天地之间,有穷人,有富人,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而且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死法,由不得人选择,至少,在罗布泊,饿死是一种比较平等,也比较平和的死法。
Miss道:“去你的!我才不要饿死呢,难看得要命!”
我说:“难看也是死,美美的也是死,都是死,何必管身后事呢?”
Miss踹了我一脚:“我偏要美美的死,你管得着么!”
我说:“不过,要真的是饿死,也太挫了点,一点都不轰轰烈烈……”
木克土说:“默默,Miss,这个人已经疯了,我们扒了他的裤子,给他屁股上狠狠的来一针!”
Miss一听,立刻和木克土张牙舞爪起来。两个女人一人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然后得意的笑:“怎么样,病治好了没?”
默默也跟她们学坏了,她也拧了一把,还故意把那张清纯而好看的脸板得一板正经的道:“哎,我看你是药不能停了!”
默默是个坏女人。她拧得最重,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没想到她那清纯的脸蛋掩盖了她身为一个魔鬼女人的事实。
有时候她很野,她说过的,不是吗?
我喜欢。所以我疼得呲牙咧嘴。这莫非就是爱的代价?
默默之前发现了我在偷看Miss的视频,骂我花心,此刻Miss和木克土跟我开玩笑,一人拧了我一把,这本是一种比较亲昵的举动,她也跟着拧了我一把,却拧得最重。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一是默默借机公报私仇,暗地里对我一个小小的警告;二是女人之间一种类似于宣示主权的举动,虽然不经意,却泄露了独自占有的欲王。
我们五个人开怀大笑,Miss总算是暂时忘记了失去了色-狼之后的伤心,我们的笑声从帐篷里飞出去,随着罗布泊的风一路飘远,回荡在整个戈壁里,像一首歌。
我隐隐有一点担心,不知道其余的队友们此刻在做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所有的女孩子现在都在我的帐篷里欢笑,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除了我们,罗布泊显得很平静。这种平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怕,我们的欢声笑语背后,隐藏着一些看不见的危险。
我探出身子去看了看,这里根本看不到营地,我猛然意识到,不经意间,我们已将自己置入一个边缘的境地了。
我走到沙丘旁,看了看营地,各个帐篷里都亮着灯,除此之外别无异样,这才回到了六号帐篷。
默默说:“你头还痛吗?”
我说:“痛着呢!”
默默说:“要吃点止痛药吗?”
我说:“我不想依赖药物,睡一觉自然就好了!”
我的偏头痛是老毛病了,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从来就不用任何的药物,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能好,我早已经不把它当一回事了。
默默嗔道:“你还说,你下午怎么一睡着,睡了那么长时间,头痛不还是没见好……”
木克土道:“你睡着了,我只好帮你指挥,黑水带着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没想到,最后回到这里了,白跑了一天……”
我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木克土道:“我看你头痛得厉害,又睡得那么沉,怎么忍心叫你起来?再说了,叫醒你,又能怎么样?”
我笑道:“也是哈,要是我指挥,说不定绕了一个大圈子,连这个地方也找不到了……”
“至少我们现在还在这个熟悉的地方……”
我的话音未落,好几只拖鞋已经扔了过来。
木克土说:“你大白天的一睡睡好几个小时,中间也不醒一下,你怎么这么能睡?”
默默说:“完了完了,他这是病,得治!”
我说:“别闹了,我睡着了,做了个梦,你们知道我在梦里干了件什么事情吗?”
默默一脸的不待见:“梦里,梦里,你还能干些什么事?”
木克土笑说:“莫非?”
Miss点点头,道:“莫非你又做了一个春-梦?”
好一个“又”字。好伤。
我说:“我在梦里,写了一个故事!”
游子诗道:“这么神奇?”
我看了一眼游子诗,道:“这有什么神奇的,我经常这样!”
我没有说谎。作为一个苦逼的作家,这是我的基本技能。一边要写,一边还要想后续的情节,必须“瞻前顾后”,前面要有犀利的伏笔,后面要有惊艳的反转,等等,醒着的时间完全不够用,所以哪怕是睡着了,在梦中也会一直反复纠结,以梦的形式,不停的开动大脑,继续创造情节,继续勤奋写作。
有的时候,睡中创造的那些情节与文字会在醒后留存一部分,更多的时候,会忘得一干二净,无从寻觅。
但今天下午这个梦,这个梦里的故事,我却记得很清楚,一点都没有忘记。就像是背书一样,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甚至是倒背如流。
游子诗说:“什么故事,你讲来听听!”
我说:“这个故事的主角有四个人,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做杨春,游夏,万秋,郁冬……”
游子诗打断了我:“你说游夏,郁冬?”
我说:“是的,怎么啦?”
游子诗说:“哦,没什么,怎么好像是春夏秋冬……”
我说:“本来就是。他们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还有两个打酱油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