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罗布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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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礼物

“我们中了幻术?”

“是的。有人在箱子上设置了一个幻术的机关……”

“你,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在箱子里?”

“因为我要杀掉金贝勒!”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是个坏人,因为我必须不停的杀人……”

“你什么要不停的杀人?”

“因为我们家中了诅咒,必须有人继承杀人刀,而继承杀人刀的那个人,必须不停的杀人,否则,家庭的其它成员就会遭受苦难……”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她。要么是她疯了,要么就是我疯了。但是,总之,我搂着她的身子,搂得紧紧的,我就是不想让她死。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意外和巧合了。如果我没有出现,她就会按照她的原计划杀掉金贝勒,她也不会失掉她与生俱来的操纵幻术的能力,然而接下来……

我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即使她不遇上我,以后她也会一直生活在家族的诅咒之中。那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理想中的好生活。

钱格格从墙缝中抽出了那把杀人刀。我们又掉下去,每隔一段距离她又将那把刀插、进墙壁里,就用这种办法,我们很快安然的落到了地面上。

“我已经永远无法再觉醒幻术的能力了,想要打破诅咒,我只有死这一条路了……”钱格格一边说,一边将杀人刀一挥,对准了自己的身体,想要自杀。

我猛的一扑,想要挡住她的刀锋。可是我手里没有任何坚硬的东西,最坚硬的东西就只有我自己的身体和那本书了。我抱着那本书扑了过去。

杀人刀穿透了那本书,插、进了我的肚子里。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染红了那本父亲送给我的书册子。

钱格格呆住了。

杀人刀突然颤动着发出了欢快的啸叫声。铮铮铮的利器之声不绝于耳。

那本父亲送给我的空白书也开始啸叫着,它们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发出哗啦啦的书页声。

只是,原本白色的书籍,已经被满满的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红色的书,黑色的刀。它们离开了我和钱格格,在空中交集在一起。

我脑海里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另外一个我发出的声音,忽远又忽近。却又无比清晰。

“杀人书已激活!绑定宿主,文将军!激活层数,两层!获得属性,阳属性!”

几乎是同一时间,钱格格的脑海里也听到了另外一个像是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杀人刀已激活!重新认主,钱格格!启用属性,阴属性!第二宿主,文将军,开启属性,阳属性!”

“这是怎么回事?”钱格格叫道。杀人刀已经重新回到了她手里。而那本红色的书册,则自动回到了我的手里。

这本册子已经被我的血给永久的染成了红色了。

杀人书?

我不懂为什么这本17号巴士会被称之为杀人书。我更不明白所开启的阳属性到底有什么用。

“我不是会失去能力吗?为什么现在杀人刀会被重新激活?”钱格格问我。

我哪里会知道。

但幸好钱格格没有再自杀了。钱格格拉着我,我们很快从贝勒大学里逃走了。

我们相识了,相爱了,然后钱格格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的老婆。她还是没能逃脱那个家族式的诅咒,她还是必须不停的杀人,才能保证自己唯一的亲弟弟不受苦难折磨,但我为她的杀人刀所开启的阳属性,却给了她另外一个机会,现在,她可以选择用杀人刀来救人,以此来叠加杀人刀的层数,即使她杀了人,也是以一种救赎的方式来杀人,这大大的降低了那个诅咒所给她带来的痛苦。

我们的生活很美妙。我们夫唱妇随。我用杀人书来寻找需要帮助和祝福的人,而她,则用杀人刀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我们原本在武威城里很快活。

直到父亲木由人的去世之日降临。

十月份的天,天气有些清冷。下午两点多钟,我正在家里写作。那个时候我开始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我的身体被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虫吞噬着,我必须不停的用文字来记录下我想到的各种事情,这样才能够减轻这种难言的痛苦。

我突然接到了父亲打过来的电话。但电话的另一头,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父亲出事了!

就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区的拐角处,我匆忙的赶过去,他当时正贴着拐角处的墙,勉强的靠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

是小区保安给他拿的一张小板凳。

吃过了午饭,父亲出门找相熟的邻居一起下两盘象棋。下着下着,开始觉得身子特别的不舒服。

他想站起来走走,于是便踱到了小区门口,却开始发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站都站不稳了,他觉得头痛欲裂。

这个时候他选择了给我打电话。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说不清楚话语了,他软倒在我的怀里,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眼里不停的涌出泪水,头上冒出大把大把的冷汗,他的生命气息在悄然的,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抱着他。不知所措。

我尝试过想要去救活他。可是最终却还是无能为力。我的17号巴士,就是他送给我的那本书,救不了他。而且,在我盲目的使用过程中,居然让金贝勒的手下给偷去了。

亲戚们都来了,大家一起操办完了这桩白喜事。那本书,也正是在这场酒席上面丢失的。

我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他送给我的这件重要的礼物。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丢掉了心一样。

事情完毕,我回到了家里,脱了衣服,钻进冷冷的被窝里。一个人哭泣。

外面的客厅里站着三个女人。她们在大声交谈着。是另外一种聒噪,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传来。我无动于衷。

我在她们的聒噪里,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心腔,那块拳头一般大小的东西,好像突然间从我的皮囊里跳了出去,飞了起来,轻盈的向上飘去。

我好像在一夜之间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开始了睡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