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珠肆意打在身上,激起阵阵水花,我坐在浴缸里,使劲搓着身子,心里又羞又恨,该死的,我怎么,怎么,在车上,就与他那个了?
他吻着我,吻着吻着,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一边脱掉我的衣服,一边解开我的裤子的纽扣,我意乱情迷地,想阻止他,但他却大力地把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一路向下,扯着紧身的高领毛衣,粗重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他懊恼地低咒:“该死的,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兼白痴设计的衣服?”
我“扑哧”一笑,他的话实在太戏剧了。
他双眸幽暗,双手胡乱地从衣服低下伸进去。
“不要……”
“不要什么?”他坏笑。
我吓得赶紧推开他,“不行,在车上,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们又看不到。”他不以为意,手指还伸向我的腿间,我夹紧了双腿,恼怒地拍掉他的手,“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你以后休想上我的床。”
他眨眨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手足无措,脸红心跳,耳根子也跟着发热,支吾地道,“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这里做,做……”
“你不要说了。”他忽然打断我的话,用怪异的腔调说:“再说下去,我怕你的脑袋要充血了。”说完,他捧着肚子猖狂大笑,笑得没型没气质的。
我恼羞成怒地打他,他捉住我的手,一脸坏笑:“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这里做,我就可以上你的床?”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羞得无地自容,他却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们现在就回去,大战三百回合,嗯?”
身上的皮肤已泡的干巴巴的,我这才起身,正待伸去抓浴巾,忽然,我全身的寒毛全部竖起。
两只大掌不知何时已罩上我的圆润的胸脯。
我倒吸口气,仰头就看到龙应扬正色迷迷地看着我****的身子。
“看来你的危险意识还是很低,我进来很久了,你都未发现。”
我把身子深入水底,失色叫道:“你来多久了?”
他解掉身上的衣服,跟着跨进浴缸,把我搂进了怀里,在我脸上亲了一记,才笑到:“我跟着你进来的。”
我脑海里轰地一声,该死,他,他把我洗澡的过程全看光了?
我脸上充血,羞愤交加,真该找个地逢钻进去,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这么羞人过。
他却若无其事地握着我的胸前的柔软,色迷迷地,满意地笑道:“嗯,大冷天的,衣服不好脱,不能尽兴……这浴室里嘛,才是真正的天堂所在。怪不得,装修卫生间时,那些工人都说比卧室的费用还要贵,原来是这个原理。花这点钱,值得。”
我哭笑不得,看来人不可貌相啊,这人表面上看去道貌岸然的,其实骨子里尽是色鬼一只。
他吻住了我的耳垂,温热的水在我身上温柔地淌着,我沉溺在他温柔的怀抱中,神智又漂远了,仿佛在五彩斑斓的云层中,瓢啊瓢地,又如一只失重的羽毛,随风而动……
与龙应扬的相处渐入佳境。王妈开心的合不拢嘴,整天喜气洋洋地。
龙应扬的秘书黄月澄依然每天来家里报告,都是为了公事,看她一脸严肃地对龙应扬一本正经地说:“今天业务部送来一个案子,我不敢做主,还是请总裁过目一下。”
龙应扬接过她手中的文件,神色平静,把文件看完后,再递给她,语气淡然:“以后这种小case不必再呈报给我,交给专案组就行了,公司花高薪请他们来,不是用来充门面的。
我把脸藏在杂志里,却偷偷留了个缝,我看到黄月澄小姐脸色不太自然。她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完美的唇不自觉地微撇。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只好故做从容地瞅着她。
她脸色恼怒,冷冷剐了我一眼,对龙应扬冷冷地道:“总裁,我记得以前你在公事上都是事必躬亲,为何成了家后却如此大意。这虽是个小案子,但也关系着分公司一个月的业绩。总裁不能因为小case就不当一回事。”
龙应扬眉毛为掀,声音听不出喜怒,“月澄,你在教训我?”
“不敢,我只是尽一个秘书的职责,总裁不应该为了私事而置公事而不顾。”说着,她似有似无地瞟向我。
我神色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原来。在这位黄小姐眼里。我成了“祸国殃民”的坏女人了。只是。比起苏妲己、杨贵妃等人,我算不算狐媚惑主?
“咳……”
我转头,对上龙应扬警告的眼神,我吐吐舌,起身,朝他们笑道:“你们聊,我不打扰了。”
我经过龙应扬身旁时,他忽然一把抓住我,我不防,跌坐在他腿上,他在我耳边亲昵地道:“小妖精,别玩火。”
我无辜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玩火了?
“如果没有人给我导火线,我也玩不到火的。”我说着只有我们二人才听得懂的话。
“总,总裁……”黄月澄一副花容失色,不可置信,玉容惨淡的摸样,看来,龙应扬这副与以往道貌岸然、假正经截然不同的模样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龙应扬淡淡扫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你还没走啊。”
黄月澄手足无措地起身,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我心中一阵不忍。
看着她落荒而逃又故做从容的背影,我心里一阵不忍,搓他的胸膛:“看来她的打击不小。”
他亲我一口,“她可是受到来自与你的打击,与我何关?”
我瞪他,“如果不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给她希望,她又何必老是用妒恨的眼光看我?”
他呵呵一笑,随即脸色一整,淡淡地道:“她也该死心了。”
黄月澄确实该死心了。
可是,还有人不死心。
接到父亲打来的好几通电话,要我回家,说想我,想见我一面。
我实在不想回到那个充满冷气的家,拒绝了他。
后来,父亲又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期期艾艾地道:“爸爸真的很想你,你回家吧,算我求你了。”
我挂了电话,与王妈打了声招呼,回到了楚家。
很巧,楚恨忧也在家里,她穿着轻松的休闲服,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后,淡笑一声:“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没理会她,问:“父亲呢?”
她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径直道:“龙夫人的排场挺大的嘛,还要三番五次地请才肯迂尊降贵地回来。”
我冷冷看她一眼,上了楼。
她在身后叫道:“哧,真是威风嘛……”
来到父亲的房间,推开房门,看到父亲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走近床前,我霍地吓了一跳,这才几天的功夫,父亲就瘦成这样了?
他或许感觉到有人,霍地睁开眼,在我脸上扫视着,声音沙哑:“你终于回来了。”
我看着他,忍不住责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没有按医生的要求好生吃药?”
他冷笑一声,语气悲愤:“爸爸已经许久没吃过药了。”
我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不禁心中一凛,“什么意思?”
他睁开昏浊的眸子,双眸射出切齿痛恨的光芒,“于玲……”
在父亲的房里呆了很久,直到他睡熟,我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楚恨忧还在客厅里坐着,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道:“爸爸的病情已经恶化了,一天到晚发脾气,连我都近不得身。你倒好,能让他低声下气地求你回来。我低下生气地去见他,他都要把我赶出来。”她抬头看着我,轻蔑地笑了,“嫁了个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想当初,爸爸对我……呵呵,不过,谁叫你才是楚家的救星呢……爸爸还真是江山能改,本性难移。”
我眉毛都不抬,淡淡地道:“护士呢?护士到哪里去了?”
“她啊,睡觉去了。”
“在哪个房间?”
楚恨忧望着我,挑眉:“哟,终于舍得关心人了,她在楼上第四间房间。”
我霍地上了楼,来到客房,敲开了护士的房间,扫视了她一眼,她身上穿着睡衣,床上摆放着一些零食,还有台手提电脑,此刻屏幕上一片漆黑,只有电源的灯光在闪着。
我冷冷地看着她,“立即收拾所有的物品,你立即给我走人。”
我连夜叫来龙应扬的司机,开车把父亲载到医院,把父亲重新安置妥当后,这才坐着车回到我与龙应扬的家中。
龙应扬还未回来,我在车上时,他就打了个电话通知我,他去了外地,要后天才能回来。
我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了,但却懒洋洋的,浑身没什么劲似的,又倒在床上,重新睡着了。
忽然,门被风风火火地打开,王妈奔到我的床前,使劲摇着我,焦急地道:“太太快起来,太太和阮小姐来了。”
我睁开依然迷蒙的双眼,问:“太太是谁啊?”
“太太就是先生的母亲啦。”
我一个激灵,忽地从床上坐起身,睁大了眼,看着王妈,好半晌,我才挤出一句话,“那,阮小姐,又是谁?”
眼前这位看上去雍容华贵,衣着打扮,尽显奢华的贵妇人,手里携着位年轻美丽,穿着名贵洋装的女子,二人身后一大群人,提行李的,拿物件的……前呼后拥地拥着二人,大摇大摆地从外边进来,丝毫没看我这个女主人一眼,连王妈都被凉到一边。
她们一进客厅,就理所当然地对身后的人下达命令:“把我们的行李放到楼上去,把房间整理出来给我。王妈,我口渴了,去给我弄杯咖啡来,你……”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伸出纤长描绘得精致的食指,对我吩咐道:“你去帮一下忙,把楼上布置最好的房间整理出来,我和阮小姐要住下来。”
王妈紧张地看我一眼,对她道:“夫人,这是少夫人。”
贵妇人厉眼一瞪,“少夫人还未过门呢!哪来得少夫人?”
王妈紧张地快冒汗了,她搓着手,解释道:“这位确实是少夫人,少爷才娶进门的女子。”
贵妇人轻蔑地扫我一眼,冷声道:“应扬也真是的,在外边花天酒地也就罢了,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倒让外边的女人坐大了去,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贵妇人身旁的年轻小姐这时也上下打量我,娇声附和道:“就是,龙阿姨,这女人是哪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应扬在外边甩不掉只好安置在家里的女人吧?”
我忽地起身,冷冷地对王妈道:“王妈,这里是我家,我的家我做主,请你把不相干的人送走。”
“你的家?什么时候应扬的家变成你的家了,你这个不害羞的女人。”贵妇人尖声道。
我冷冷地回应:“这个不必你来过问。”我看着王妈,冷冷地道:“打电话给龙应扬,你告诉他,如果他承认我是他的妻子,就给我应有的尊重,如果他不承认,那我立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