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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少爷,您又在折腾什么?

速战速决,她走上前去,将手里振动的手机递到舒总监手里。

舒城岳一边签字,一边瞥向她递来的手机屏幕,郭若若三个字让他故意抬眉看向身边的小女仆。

“干吗?”他问得事不关己,何其无辜。

“什么干吗?舒总监您的电话呀。”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挑眉,手还在不停签单。

见他无动于衷,她狐疑:“您不接哦?”

“为什么要接?这手机现在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哎?可……可是若若小姐她不知道啊……”

见她拿着手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拽过电话,按下切断键。

“那这样不就好了。”

挂……挂断了呀!随意挂断别人的电话,这样好吗?

“那如果她再打来……”

“告诉她,她打错电话了。”

“就这样?”

“要不然呢?”他微笑签下最后一张单子,送走最后一名侍者。抬眉间才发现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他们俩和一堆明天才要收拾的狼藉杯盘。

静谧的四周让她忽然意识到人都走光了,她拿回手机,尴尬了片刻,也想下班走人。

“等等。”他开口叫住她。

“嗯,舒总监,我真的不能再加班了,我一定一定要回家啦!”

她的担忧让他轻笑出声,很显然,他们俩的想法不在一条回路上:“你的单子呢?”

“单子?”

“不让我帮你签字,你是想今天晚上白干不算钱吗?”

“耶!”那怎么可以!她的工资说不定得全数上缴少爷,万一少爷要检查她的经济情况,没有今晚的加班费,他一定又以为她跑出去野了,不行不行!她急忙抽出口袋里的单子展开摆在舒总监面前。

舒城岳抬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幽雅大方的落款跃然在她的工作单上。

“谢谢。”忽然间,他开口出声。

她被浑厚的低音怔住,不解地看他。

“谢谢你今天帮我加班,表现很出色。”

简短的两句称赞,被人肯定的愉悦,将她心头的不快一扫而空。她忘记了,自己刚开始有多不愿意加班,忘记了,刚刚还在抱怨甜品盘好重,忘记了……待会儿回家肯定会被少爷骂到臭头。

原来只消舒总监几个字的表扬,就会让人今天晚上的忙碌是值得的。

“这样傻看着我干什么?好像从来没被人表扬过一样。”她的表情让他笑意蔓延。

“我是从来没有啊。”她做事糟糕冒失,少爷从来没有表扬过她,她都不知道被人表扬会这么爽快这么开心。

她喜形于色的表情让他眸色暗沉。

“以后加班,也会被人表扬吗?”

“这么想被人表扬吗?”

“那是当然的吧?”她已经尝到甜头了,当然会想要更多。

“好。我表扬你。前提是……”

他忽地伸手拉过她,将她按坐在身边的椅子上,二话不说将头轻枕上她的肩膀,黑软的发丝掠过她的鼻头,带着一丝红酒的淡香。

“舒……总监,您这是……”

“多加二十分钟班。让我小睡一下了。醒了,我会好好表扬你。”他黑眸眯眯地轻合上,含混的话从嘴角流出。

“……”

空旷的宴会场内,淡紫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肩头上枕着一个疲乏的男人,不是她的少爷,而是舒总监……

这感觉好奇怪……

他双手环胸,放心地把重量靠在她肩头,合眼小寐。仿佛把紧绷了一晚的弦在她面前全然松开。

他说醒来后会表扬她?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了?她要的不是这样的表扬呀……她希望被表扬的是她出色的工作表现,而不是陪睡的表现呀!

姚钱树纠结地呆坐在原地,时间分秒过去,转眼已快十二点,少爷不会喜欢她太晚回家的,尤其她还爽了少爷的约,她不能继续帮舒总监加班下去。

她正要张口推拒,肩头忽而传来舒总监幽幽的质问声。

“你脖子上的戒指哪儿来的?”

姚钱树倒抽凉气,急忙捂着脖口的钻戒,腾地站起身,拉开了与舒城岳的距离,戒备地看着他。

蹊跷的反应让舒城岳眉梢微动,他压下疑虑,转而笑道:“好大颗的钻石。看来咱们大少爷付给你这小奴才的工钱不低吧?”

“呼。”还好没被发现什么端倪,她松下一口气,转身就想落跑,“舒总监,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也不拆穿她的心虚,兀自点了点头。

她一见他首肯,立刻逃得不见人影。

他在背后偷笑,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往停车场走。现在都十二点了,城铁关门的士难找,他料想只要他的车一出门口就能看到一个站在马路边吹冷风的无助小可怜。

嗯。就让她好好等在门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吧。然后,只要他勾勾手指说上一句——我送你回家,她就会毫无招架之力地扑到他身边。

瞧瞧。比她家那作威作福的大少爷,他对她有多慈悲多恩惠。

受到舒总监的诅咒,姚钱树惨透了。

末班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士车全部满座,她背着哆啦A梦包沿路边走边回头,只希望有辆空车可以经过她身旁。

可惜天不遂人愿。

车子一辆辆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却没有一辆肯为她稍作停留的。

嘀嘀——

突兀的喇叭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旋身,只见两道刺眼的强光打在自己身上,她抬手遮眼,视线从指缝溜去,却怎么也看不清车上的人。

“谁……谁啊?”

她见那人不下车,以为只是路过,转过头她又继续朝前走去。

那车也不离去,径自跟在她身后,不停地按着喇叭。

她又没有占直行道,他可以开走啊,干吗不停在她身后按喇叭。

该不会她这么倒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碰上什么路霸了吧?

想到此,她拔腿就往前奔,那车见她加快速度,马力一提,紧跟其后追赶上来。

“妈呀!我身上没有带钱,不要追我啦!”

回应她的是轰隆隆的引擎加速声。

她没命地往前疯跑,瞥眼间有条车子开不进去的小道,她灵机一动拐弯奔进那胡同里。

正要夸奖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愕然发现……她跑进了死胡同。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笨耗子钻老鼠夹——自寻死路。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皮鞋的嗒嗒落地声,哆嗦在墙角边的可怜虫,这一切都符合凶杀现场。

她抱头蹲在墙角,余光一扫,发现男人的黑亮皮鞋已踩在她身边,昏暗中像白刀子一般锃亮发光,荡漾着冷面杀手的忧郁气质。她咽下一口口水,嘴唇也跟着打战。

他弯腰低身贴近她,她急忙抬手推他。

“你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呀!我都说我身上没有钱了。”

两只手被轻易地抓住往墙上一按,男人的身体轻压上来,抬手玩弄着她脖口的钻石戒指,似在嘲弄她说自己没钱的言论。

“那不是我的,那是少爷给我的,我们是假结婚的,玩玩而已!不是真的,所以戒指要还的,所以你不可以拿走……唔!”

嘴唇被男人的软唇硬堵上了,就着她来不及关上的唇,他长驱直入,纠缠住她的软舌,在她嘴里翻腾,那气焰像是在惩罚她的口无遮拦。

被男人按在墙边交缠热吻让姚钱树舌尖酥麻,头昏脑涨,直到男人的唇舌稍微离开,她才找回一丝意识。

“你……你凌辱我?你刚刚这样对我,是凌辱是凌辱呀!”

“……”

“你抢东西就抢嘛,不要凌辱我呀!救命哇,少爷!”

“闭嘴。”

“是,少爷……耶?”她条件反射地应道,话一说完才发现不对,紧闭的眼拉开条细缝,“少……少爷?”

身体暧昧地贴近,嘴唇微微泛燥。她的双手高举过头,被少爷强势地压在墙边。少爷的电力满格黑眸近在眼前,幽幽地眨动,灯光下熠熠生辉。

少爷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早就下班回家了吗?他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然后责罚她吗?他怎么会……等在这里?

“你的正经事做完了吗?蠢木头!”

“少……少爷……您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我们有多久没练习了?”

“呃?”好像自从少爷身上沾到香水味后,他们就……还蛮清白的说,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少爷少爷,您不是早就下班回家了吗?”

“我要练习。”

少爷为什么一直转移话题,她扁唇:“少爷……您莫非一直在等着奴婢我?”

“……”他默然不语,不自在地移开了眸光,好半晌才悻悻地开口,“等你?等你告诉别人我们是假结婚吗?”

“呃……刚刚我那是情急之下嘛……还好来的是少爷,要不然险些就被人发现了呀!少爷,奴婢不是故意晚回家要您等的,对不起嘛。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回家了,您还要责罚奴婢吗?”

“要。”

“哎?”虽然迟到了四五个小时,可是她诚心地道歉,嘴巴抹上蜜都没用吗?好冷酷寡情的少爷哦,“那少爷要怎么责罚奴婢?”罚她擦画像一百遍?帮黑手党清理狗便便?还是继续罚她闻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嘴巴张开,我要凌辱你!”

捏住她的下巴,他自然地迎唇而上,对她凌辱加惩罚!

少爷……凌辱不是什么好字眼,不要乱学啦!奶妈总管会骂我教坏您的!

学会了凌辱人的少爷心情并未好转。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搁在抿紧的红唇边,拉长着脸,冷然不语地开着车。

坐在一边的小女仆委屈地玩弄手里的哆啦A梦包。她想要开口讲话,可一碰上少爷的冷脸顿时又没了勇气。

她竟然害少爷在外头吹冷风等到十二点多,她这个女仆当得越来越失败了。

扁住唇,她深吸一息,脑中霍然一顿,是她的错觉吗?少爷的车子里少了份刺鼻的香水味,干净清爽得让她愕然。

被一双牛瞳闪动着期许的光彩凝视,少爷狐疑地转眸看向她,偷着乐什么?为了等她一起回家,让他吹了几个小时冷风,很自大很满足吗?

“少爷?您的车子是不是刚刚送洗过?”

“怎样?”

“噗!哎呀!没怎样啦!”她挥挥手,却压不住笑意,靠在车窗边颤着肩。

无缘无故被小奴才嘲笑,少爷很是不爽,趁着前面的红灯踩下刹车,一把揪过小女仆的脑袋:“你还想被凌辱是吗?”

回应他的是小女仆缺根筋的话语:“少爷。回家奴婢帮您放洗澡水,给您煮消夜,帮您按摩,好不好?”

“……”她干吗突然心情大好地放肆伺候他?尤其是在他放话说要凌辱她的时候?他的凌辱就这么让人无所畏惧吗?他这个主子似乎越来越没有威慑力了。

见他眉头纠结,她以为他余怒未消,急忙表现忠心和狗腿:“少爷,您以后不用再等奴婢一起回家了,奴婢可以自己回家去的……”

“看来你的确还想被凌辱。”

“哎?”没有香水味和坏女人,她就没有辜负奶妈总管的交托,就可以很放心少爷的安全和贞操,就可以不用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监了呀。为什么还要凌辱她?

嘀嘀——

背后的汽车喇叭很不解风情地响起,提醒大少爷凌辱人也要看场合。

看着红灯消失变绿灯,少爷闷哼不爽地调整不稳的气息,重新开车上路。

跑车驶进豪门大院,姚钱树率先欢乐地奔进家门,身后的少爷默默地关上大门。

灯还没开,黑暗的背后传来少爷幽幽的命令。

“喂,不是要伺候我吗?”

“是!少爷!奴婢这就去帮您放洗澡水。”

“先过来帮我解领带。”

“呃。”不能怪她小小地抱怨,少爷有的时候真的太娇生惯养了,解领带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就不能自己做下吗?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乖乖地爬到少爷身边踮脚帮他解开领带的束缚。

“外套。”他接着命令。

好啦好啦,领带都解了,外套也顺便脱一脱。

“衬衫。”

好嘛好嘛。衬衫也脱一脱……

小女仆毫无邪念的伺候,瞬间把少爷伺候成赤裸上半身的半裸状态。她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后腰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上一只大手把她整个人若有似无地朝前按压。

“少爷。”

“嗯?”他半是投入半是庸懒地哼唧。

“裤子就不要在客厅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