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当旁白的感觉真……不好形容。
感觉我离精分是越来越近了。
“神之宝库?”母亲明显被我勾起兴趣了。
“神之宝库,顾名思义,就是神的宝物库。这种血脉会让拥有者的成为一个兵器集合体。他们的身体就像是存放各种非生命物品的存储空间。并且,在此基础上,随着血脉的纯粹,这个‘存储空间’的存放上限越高。在血脉纯粹度突破一定程度之后,这些血脉拥有者还可以把他们放在‘存储空间’里的非生命物品变成自己本体的一部分。同样是血脉越纯粹,上限越高。”(注1)
这介绍的内容基本和下发的兑换列表上的介绍差不多。
不,我添加了一些修饰词。
不会太过生硬。
也许吧……
“我们,不回去吗?”母亲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是不喜欢这里吗?”我控制自己的身体表现出歪头的动作,提出了疑问。
“不是。这里很……大气。但是,毕竟不是我熟系的地方。”母亲的回答,我也能理解。
当人类位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排斥继续待在这里。很多的生物都有这一特性。
“好,那就回去。”既然母亲不想待在这里,那就送她回去就好了。
“我先送你回去。我一会儿会过去的。”在进行多次运算之后,我得出了需要说这么一句话的结论。
我还有事要和兵刃说。
“……好。”母亲的感觉,和刚刚不太一样。
但是,说不清。
这种情绪是……疏离?
情绪运算模块是故障了吗?作为我的代行者,我的母亲,我必须遵从和保护的那个个体,竟然会疏离我?
她又不知道。
那也不应该啊。本质上,我即是主神,也是她女儿,她为什么要疏离我……
难道,她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给她的那份资料,或者,理解错了?
那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不知道。
但是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
“封魔!”我对着殿外呼唤。
“属下在。”大殿突然出现了一扇光门,从中走出来了一个一身黑色紧身劲装的男子半跪在我面前。
封魔,和兵刃一样,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最信任的几人之一。
说是几人,其实是只有两人。
只要不是一人,就都是几人。
……无话可说……
“保护她,我的母亲。”我指着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母亲,吩咐封魔。
刚才我说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停,旁白可以停下了。
不,旁白不会停下的。
……
“是。在下封魔,见过夫人。”对母亲自称在下吗……
封魔效忠的是我,又不是母亲,这不是很正常吗?
的确……
……
开始传送,传送成功。
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片空旷而又广阔的大殿。还有画着数不清的壁画的墙壁与房顶。
明明是早已习惯的环境,现在却突然感觉……不行,我编不下去了。
仅仅只是与母亲见了一面。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见过一次就对自己身边的环境改变看法。更何况,这个景象,我已经看了无数的时间了。
“兵刃……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先以这类形态跟在我身边,做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是要委屈你了。”我看着躺在大腿上的长剑。开始说明。或者说是,吩咐。
我的旁白越来越有水准了!
“能被主上随身携带在身上,已经是我无上的荣耀了。怎么会感觉委屈呢!”虽然不见人形,但是兵刃的声音仍然从那柄长剑上传来。
其实,兵刃也好,封魔也好,这都是代称。
只不过,封魔的代称是已经固定的。而兵刃……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死士暗卫的洗脑教育太成功了,她认为,一个完美的道具,是不需要名字,代号之类的这种特别代指她这个个体的称呼。
所以,她没有名字,也没有代号之类的。我每次想给她起名字,都被她以‘道具,不需要名字。’这种话给堵了回来。久而久之,我就习惯性的叫她兵刃了。其实,叫她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叫的是她,她就都能分辨出来。
真是,有这功夫你给自己起个名字不是更方便……
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陈年往事?
难道,我已经老了吗?!
自检结束,我认为我自己还很年轻,嗯,很年轻。
“兵刃,你先变成饰品类的外形。”
看着因为我的吩咐,而变成了一条手链的长剑。我拿起来,戴在了左手上。
兵刃的审美不错嘛。这手链挺好看的。
也是该过去了。
开始传送,传送成功。
这种报告就没必要在和自己说一遍吧。
自娱自乐。
哎……
“回来了。晚饭还吃吗?”母亲说话的语气。根据情绪运算模块分析,要比我刚见到母亲的时候冷很多。
我一直都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母亲,我们需要谈谈了。”如果是有什么误会的话,必须尽快解除。
“你不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吗?难道你还瞒了我什么?”情绪运算模块分析结果说这是嘲讽!为什么?
那份属于我的人类个体记忆资料里不是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她的女儿吗?人类那虚伪的本性,就连母亲都无法避免吗?
不要太悲观,说不定母亲只是误会了什么。
而且这个原因可能性相当高。
所以我才需要这时候和母亲聊一聊。否则要是等以后,就算说开了,也……
明白,所以可以不用想形容词了。
只希望一切顺利。
希望吧……
“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母亲吃完晚饭之后和我进了我们睡觉的房间。封魔此时正在收拾整个房子。
“母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说,母亲是不是把那份资料理解成了非正确的内容。”我直接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
这种时候直接问不是更好。
可是,母亲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非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