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姐,你不怕吗?”宫女俯在春琴耳边,战战兢兢低声问道。
“起初怕的要死,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再想想,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春琴余光掠过徐缓缓,拍了拍宫女的肩,“别怕,你又没跟我家小姐抢东西,我家小姐半夜不会来找你讨回。”
“你们再敢乱嚼舌根,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滚出去。”抱着徐缓缓的宫女,转头对所有人一声怒吼。
“是。”宫女们如获赦令般,逃难似的逃出室内。
“小姐,别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别听春琴那贱婢胡说。”红儿放开徐缓缓,扶她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我知道。”徐缓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小姐,你?”红儿掖着被子的手僵硬住,看着突然转变的徐缓缓,“小姐,你是故意的。”
“正确的说,本宫是将计就计,本宫到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徐缓缓看了红儿一眼,冷哼一声,“本宫连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
“小姐,会不会是被打入冷宫的漓妃,指使春琴那贱婢装神弄鬼来吓你。”红儿放开被子,坐在床边。
“不是,那贱人是衣婢出身,没那本事,春琴那贱婢必定是贵、淑、贤三妃其中之一的人。”徐缓缓接着又道:“本宫猜测第一个漓妃,也可能是被春琴那贱婢推波助澜才走上绝路。”
“小姐,你的意思是,晴朗宫失火,你怀疑那把火不是漓妃所为,是春琴那贱婢放的。”听到春琴是贵、淑、贤三妃其中之一的人,红儿有些惊讶,随即一想,害死第一个漓妃的人也有可能是春琴,“可春琴是帝君特意留在晴朗宫伺候你的。”
“也许,帝君也被春琴蒙在鼓里,春琴越是能瞒天过海,就越是将她的幕后主子推上台面。”濮阳寒是不是知情人,徐缓缓不敢断言。
“小姐在心中已经猜测出是谁了吗?”红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徐缓缓冷哼一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夜深,万籁俱寂,寒淋漓丢掉手中的木棍,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敲晕的水。只要是被她蓝惦记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算计成功,她还是仁慈了,只敲晕水,没直接取她的命。
迅速移动棋子,还未等床移动完,寒淋漓纵身跳进去,点燃墙上的火把,有了灯光的照耀,在密洞里寒淋漓畅通无阻,这次的心情跟上次大不相同,上次是兴奋的忘乎所有,这次的心情是凝重困惑,还有心底酝酿起某种决心,看着墙上的残盘,寒淋漓咬了咬牙,伸出手移动着棋子,机关开了,可出现的路却不是她想的,她知道这条路会通向何方,寒淋漓摇了摇头,没有失望,只有了然。濮阳寒是什么人,如果她真能成功脱逃,她才会怀疑是不是濮阳寒布下的圈套。
不知是不死心,还是抱着侥幸心态,寒淋漓关掉机关,重新开启,反反复复,结果都是一个。
“你不累吗?”濮阳寒懒散的靠在石墙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
“不累。”濮阳寒会出现在这里寒淋漓并不惊讶,他若是不出现,才觉得惊讶,看也未看他一眼,接着忙碌。
“那好,你尽兴的玩,我就不打扰你了。”濮阳寒曲指弹了弹肩上的尘,转身朝来的路走去,走了几步,濮阳寒突然停下脚步,“忘了告诉你,别看这密室四通八达,目的地永远只有一处,顺便提醒你,除非我亲自移动棋子,否则谁也别想走这条捷径出宫。”
“喔。”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般,寒淋漓淡定的喔了一声。
喔,就这样,相比寒淋漓的淡定,濮阳寒却不淡定了。出宫对她是种极大的诱惑,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虽不会冲上来撕裂他,也要用语言攻击他。濮阳寒转身看着寒淋漓,不看还好,越看越郁闷,“还不死心?”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寒淋漓清冷的目光撇了濮阳寒一眼。
濮阳寒嘴角抽了抽,张了张嘴,吐不出一字,转身阔步离去。
“站住。”寒淋漓微微提高音,回音在狭窄的密室里回荡,没有震耳欲聋的浩荡,也能将你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濮阳寒停下步脚,活了二十八年,寒淋漓是第二个敢以命令的口吻叫他“站住”的人,背对着她道:“你命令我。”
命令,不是,只是声音大了点,加上又处身在密室,寒淋漓不想解释。
“等一会儿。”寒淋漓快速将棋子移完,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尘,走向濮阳寒,手缠上他的脖子,微微拉低,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濮阳寒一愣,浑身绷紧,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强吻,对于寒淋漓的主动,濮阳寒欣喜若狂,这种事女人还是矜持点的好,由男人掌握主动,化被动为主动,可惜正准备加深吻时,寒淋漓已经松开他,退后一步。
“点完火就想逃。”促狭的凤眸闪着一丝笑意,优美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之气,濮阳寒一个大跨步,铁臂圈住寒淋漓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给了她一个窒息的吻。
“唔。”寒淋漓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他们之间别说是吻,更让人脸红心跳的事都做过,甚至还为他育孕过孩子,只是还来不及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就先感觉到他的失去。寒淋漓不在娇情,不再矜持,抱住濮阳寒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意识涣散,寒淋漓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