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一想,有了前世血淋淋的经历,她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还有什么是伤不起的,还有怕痛可言吗?寒淋漓双手移到腹部,那一掌导致流产,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濮阳寒说是伤到母体,寒淋漓想应该是子宫。痛吗?不痛,只是有点遗憾。
“漓妃,给本宫滚出来。”徐缓缓卸下纯洁的面具,表情阴狠的扭曲着,清丽的面容狰狞而丑陋,那是从骨子里渗透出的蛮横无理。
来报仇了,寒淋漓抬手揉搓着眉心,那小丫头还真是有仇必报,不过想想昨天自己为她设置的形象,大概会让她在宫阙内更出名。寒淋漓却不知,濮阳寒为了徐缓缓难得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特意让她多躺了一会儿,到了深夜他才叫银面让徐缓缓身边的宫女将她领回寝宫。
“漓妃,给本宫起来。”怒不可遏的徐缓缓冲进寝宫内室,见躺在床上的寒淋漓,想到自己昨天卡在石凳和石桌脚之间,眼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冲到床前一把掀开寒淋漓身上的被子,准备伸手将她拽下床。
“早。”寒淋漓自觉的起来了,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一副睡意未尽的样子,梭下床向桌子走去,倒了杯水,优雅的抿了一口。
早,徐缓缓傻眼了,晌午都过了,还早,打住,打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天来是找寒淋漓报昨日之仇,“漓妃,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宫敢不下跪。”
寒淋漓一愣,她的鼻音怎么如此重,感冒了,真是弱不禁风,只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感冒了,是古代人的女人身体娇弱,还是古代的地板特别凉,“为何跪?”
寒淋漓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徐缓缓,她见了濮阳寒都没下跪过,更别说是濮阳寒的女人,更何况眼前这丫头还是来寻仇的。
“本宫现在是帝君最宠爱的帝妃。”得意的眼色瞅了寒淋漓一眼,徐缓缓嘴角嚼着笑,优雅的坐在床边,一副等待别人跪拜的女王姿态。
“帝妃。”寒淋漓靠在桌子缘边,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陶瓷杯,抬眼目光依旧清冷,“那我是什么?”
“你这个失宠的妃子,见了本宫不该行跪拜之礼吗?”徐缓缓态度傲蛮,看着寒淋漓的眼中全是不屑。这个贱人只是浣衣院的衣婢,凭什么在御花园与帝君邂逅,宠幸了她一夜,就被封妃,更过份的还被安住在让众妃眼红的晴朗宫,“真不知道帝君怎么会看上像你这种其貌不扬的贱婢。”
贱婢,寒淋漓目光怔了怔,是啊,濮阳寒给她的身份是宫女。
“所以,你是来展示自己的权力,免得过期作废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徐缓缓也很快要沦落为失宠的妃子,寒淋漓曲指轻轻的弹了弹陶瓷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前面的路都是一样,你何必多结仇怨呢!”
“你说什么?”徐缓缓蹭的一下跳起身,冲向寒淋漓,本想拎着她的衣襟煽几下耳刮子,可对上寒淋漓清冷中带着警告的目光,还有昨天她扶起自己时,在自己身上拍了几下,就得到惨痛的教训,伸出去的手硬是在空气中挥了一下,垂在两则,“漓妃,别想看本宫的笑话,也别暗中诅咒本宫失宠,没用的,本宫永远也不可能失宠,本宫已经破了前任漓妃的记录,帝君很宠本宫,昨夜本宫身体不适,帝君也没放过本宫,仍然宠幸了本宫一夜。怎么?羡慕吧。”
“是啊,好羡慕啊,帝君对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寒淋漓顺耳的话却夹着浓浓的讽刺,今早听春琴说,濮阳寒昨夜宠幸徐缓缓,她对春琴的话还质疑,现在听徐缓缓当事人也这么说,看来不假。昨夜濮阳寒明明陪着自己,怎么跑去宠幸徐缓缓的,要么濮阳寒会分身术,要么就是另有其人,那么跟她在一起的濮阳寒是假的,还是跟徐缓缓在一起的濮阳寒是假的。寒淋漓百分之百确定,并且肯定,昨夜陪着自己看星星的濮阳寒,是如假包换的濮阳寒。
“你也只有羡慕的份,因为你顷尽一生也求不来。”徐缓缓自动把寒淋漓的讽刺当成赞美,“别以为帝君宠了你一夜,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住进了晴朗宫又怎么?本宫一进宫你就失宠,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凤凰。”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寒淋漓低眸看着手中的陶瓷杯,有意无意的转动着。
“贱婢。”徐缓缓抬起手,寒淋漓清冷的目光覆盖上一层冰霜扫向徐缓缓,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力,徐缓缓看得心狠狠的抽了下,咬了咬牙,一甩手,从寒淋漓肩上滑落,“你还不佩本宫动手。”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寒淋漓看着徐缓缓的目光变得古怪,跟她欢爱的人调了包,居然毫无察觉,这会儿还跑到她这儿来炫耀,沾沾自喜。人才啊!“你……你有没有发觉昨夜跟你那个啥的濮阳寒,有没有什么变化,或是不妥之处?”
变化或不妥之处,通通没有,徐缓缓却不诚实,“当然有,昨夜的帝君更威猛,自本宫入宫,每次完事后,帝君都没命麽麽将他留在本宫身体内的种驱除。”徐缓缓左手移向平坦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得意洋洋的道:“没准,本宫肚子已经孕育了龙种。”
砰,寒淋漓手中的陶瓷杯从手心里滑落,问了她一句,炫耀了这么多,都发现到了有不同之处,居然还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就不怕自己怀了别人的种,被濮阳寒定她个混淆皇氏子嗣,连累她的家族。话说濮阳寒是何等人,岂容别人代替他宠幸后宫,如果硬是让他人代劳,必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