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去药膳房不是端药,是干什么?”阿香看着宫女,兴趣缺缺的问,“什么啊?”
“保胎药。”
“什么,保胎药。”阿香激动的大叫出声,“阿兰去药膳房端保胎药,那不就是说,漓妃娘娘也怀有龙种。”
“嘘。”宫女将食指放在嘴边,“小声点,你不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吗?”
“这怎么会是祸事,是喜事,天大的喜事。”阿香故作不解。
“你笨啊!后宫是什么地方,自古后宫的女人争权夺势,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万千恩宠不比皇权,帝君又喜新厌旧,一旦失宠,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其结果不是死就是孤独一生,只有母凭子贵才是最后的依靠。帝君公然宣布兰妃娘娘怀有龙种,而刻意隐瞒漓妃娘娘怀有龙种之事,其意思不用我道明。”宫女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帝君故意将兰妃娘娘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兰妃成了众妃的眼中刺,其目的是为了保全漓妃娘娘肚子里的龙种。”阿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道:“有皇太后的避护,兰妃娘娘应该能平安诞下龙子啊?”
“你想想,在后宫内,哪个宫殿有晴朗宫安全?帝君若是真心想保兰妃娘娘肚子里的龙种,就不是将她送到宁静宫,而是晴朗宫。就算兰妃在皇太后羽翼下平安诞下龙子,你能保证她所生的就真是皇子,未来的帝君,有谁保证漓妃娘娘不比她早生,就算是晚生,又有谁能保证是母凭子贵,而非子凭母贵。别忘了,漓妃娘娘可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兰妃娘娘只是知府的女儿,还是庶女。她们的身份,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谁更有资格做帝后。”宫女分析的头头是道。
阿香点头道:“帝君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就说嘛,漓妃娘娘刚进宫时,可是史无前例唯一连续侍寝半月的人,帝君为了她,杀了很多嫔妃,就连四妃也经历过牢狱之灾,若非她们的父亲向皇太后求请,她们的下场绝对同其他嫔妃一样凄惨。”
“行了,快走,别讨论了,这些话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让任何人知到,不然,我们的下场会更凄惨。”宫女拽着阿香的手就走。
两人走远后,躲在她们后面的另一抹身影也站了出来,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满脸凝重的朝相反的方身跑去。
玉溪宫。
“贵妃娘娘。”刚刚在御花园的两个宫女,齐跪在贵妃面前。
“事情都办妥了?”一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恰到好处的妆束让贵妃看起来端庄娴淑,停下修剪树枝的手,侧目看了两人一眼,接着又开始修剪。
“回娘娘,不辱使命。”齐声道。
“不错,很好,下去领赏。”贵妃将手中的剪刀放在一边,朝盛有水的盆子走去,阿娜多姿的身影,步履轻盈。
宫女谢恩,退下。
阿香起身上前拎干毛巾,双手递到贵妃手中,“娘娘,那个宫女怎么处置。”
“本宫只相信,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贵妃擦了擦手,将毛巾重重的丢到盆里,溅出水花,“阿香,你知道怎么做。”
“是,奴婢这就去。”阿香端起水盆,朝外走。
“阿香,你跟着本宫多久了?”贵妃突然问道。
阿香一愣,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恭敬敬的道:“回娘娘,十年。”
“嗯。”贵妃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凌厉,“除了本宫的父亲,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奴婢,对娘娘忠心不二。”阿香坚定的道。
“记住你的话。”贵妃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寝宫只剩下贵妃一人,她走到刚才修剪的盆栽面前,拿起剪刀,咔嚓,一剪刀下去,将整株树枝剪断。眼中溢满阴狠,脸上也被渲染上得意之色,一石二鸟之计,能除去两个心头大患,哈哈哈,寒淋漓,三年前的耻辱本宫要你加倍奉还。就算这一计除去不了你,也能挫伤你的锐气,让兰妃肚子里的那个孽种见阎王去。
“小姐,你要沐浴吗?”春琴端着粥碗,看着瞪着浴池发呆的寒淋漓,她发现最近这一个月,小姐几乎天天看着这浴池发呆。
“春琴,你跟着她……我多久了?”寒淋漓收回目光,认真的看着春琴,这丫头陪了自己有三年,却不能带上她一同离去,回南国的路途遥远,也危机重重,她不想让春琴跟着她冒险。
“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春琴拨了拨额际的留海,“从小姐坐到轮椅上起,春琴就一直跟着小姐。”
寒淋漓嘴角抽了抽,这问了当没问,她怎么会知道这具身体是什么时候坐上轮椅的,“春琴,我乏了。”
“啊。”春琴眨了眨眼,不是才从床上起来不久吗?“小姐,可你的粥还没吃啊?”
“我还不饿,先放着,等我睡一会儿再吃。”只有等寒淋漓熟睡,春琴才会去做别的事,而寒淋漓已经下定决心让春琴去找这具身体的小哥,而后她再趁机纵火离去。
“可……好吧。”春琴垂着头,将粥碗放在一旁,推着轮椅出去。
春琴将寒淋漓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欲离去,寒淋漓却抓住她的手,“春琴,你去找我小哥来一趟,一个月不见,怪想他。”
“好,春琴这就去。”春琴见寒淋漓脸上流露出的思念之情,一口答应。
春琴走后,寒淋漓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揭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