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妹妹这话怎么说的,这晴朗宫可不是一般的宫殿,没有帝君的话,其它宫的人谁敢踏进这晴朗宫。”德妃话是对如妃说,可余光却是锁定在贵妃身上。
兰心慧质的贵妃岂会不明如妃跟德妃之意,在她面前动心计,就如同在王母娘娘面前扮蟠桃会,她能爬到四妃之首,并代撑凤印,除了靠家族背景,还有就是工于心计。谐音道:“去禀报你们主子,就说贵妃带领众妃来拜访你家主子。”
天下皆知,北国后宫没有皇后,贵、淑、德、贤四妃,居首的贵妃就是后宫之首,代撑管着凤印。后宫是她管辖范围,独独她就管不了晴朗宫,自晴朗宫有了主人,到今日一过就半个月了,除了这晴朗宫,帝君没去过其他宫殿,也没宠幸过其他嫔妃。
传言,帝君会立寒淋漓为后,也会为了她让后宫无妃,只要成为帝君的女人,终身是,失宠后,连冷宫都不用去,直接处死,可还是有很多女子甘之如饴的走上这条不归路。入宫那天她们就想过失宠后的悲哀,她们不怕死,只是不甘心,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搏。因此,她们绞尽脑汁想在晴朗宫里安插自己的人,晴朗宫被帝君保护得严密,即使见缝却插不了针,无计可施,她们只能铤而走险,正大光明的来晴朗宫,当然精明的她们也为自己留有一条后路。
“小姐身体欠安,不疑见客。”春琴直接回拒。
“正因妹妹双腿不便,本宫才带着众妃们来看望妹妹。”贵妃脸上的笑容亲切和谐,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帝君居然会看上寒将府的残废女儿,主要的是那个残废还跟司马家的长子有婚约。不惜得罪司马家,也要将残废封妃,还安住在让众妃眼红的晴朗宫。
“不想被就地正法,就识相的给哀家滚。”
见来者,众妃退开,让出一条道,恭恭敬敬的施礼,“参见皇太后。”
“不知母后劳师动众来晴朗宫何意?”皇太后前脚刚到,濮阳寒后脚随之而来。俊美的脸上荡出一抹豪放邪恶的笑,邪魅的狭长眼眸却展露出阴冷慑人的眸光。
“参见帝君。”
“儿臣见过母后。”濮阳寒无视所有人,朝皇太后行礼之后,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皇太后的手,“母后今儿个怎么有雅兴来晴朗宫漫步。”
皇太后拍着濮阳寒的手背,她知道他必定会来晴朗宫,只是没料到他会如此之快,快得连她都猝不及防,“皇儿,母后是为……”
“母后累了,儿臣这就扶母后回宁静宫。”濮阳寒直接打断皇太后的话,狭长的凤眸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银面,将所有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扑通,所有妃子跪在地上哀求道:“帝君,臣妾知错了。”
“皇儿,念在她们是初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饶了她们,何况这次也是母后带头,你是不是也要将母后打入天牢?”皇太后也被惊吓到了,这些都是朝中大臣们的爱女,虽说他掌握了实权,可还是被一些重权在握的大臣牵制着。
“母后,你曾经教诲过儿臣,谁要是敢违背自己,格杀勿论。”平静的语气,不容反驳的威慑,濮阳寒俊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无害,眸底深处却是一片森幽邪恶。
皇太后一愣,随后又安抚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闻言,众妃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帝君,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违背你说过的话,求帝君看在皇太后的份上饶了臣妾。”
“母后,你是逼朕立刻将她们处死,还是打入天牢。”此话一出,鸦雀无声,濮阳寒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别妄想将母后当成你们的护身符。”
皇太后目送着被侍卫带走的嫔妃们,抬头望着濮阳寒,“皇儿,南北之战后,母后清楚你想搬倒那些牵制着你的大臣,一个君王即使实权在握,还是会被一些大臣牵制,母后不反对你,但你想清楚那些大臣之间也是互相牵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搬倒他们非一朝一夕,只能各各击破,一网打尽只会弄巧成拙,严重的还会影响到国的根基。”
“请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濮阳寒给皇太后一个安心的笑容,目光却露着犀利,只有先解决内讧,才能再次出兵攻南国,晴儿,你的大仇,我定让离落血债血还。
“那就好,皇儿,你国事繁忙,就别送母后回宁静宫了。”皇太后最后拍了拍濮阳寒的手背,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她身后的宫女见状,立刻恭敬的上前扶住她,走了几步皇太后停下脚步,“皇儿,母后还得提醒你,其他嫔妃随你处置,四妃关关她们就好。”
“好,等那几个老家伙找上你,届时朕会卖母后的人情。”濮阳寒一口答应,他原本就没想要她们四人的命,逼她们来晴朗宫,然后他再顺理成章的惩治她们,也是给他们提个醒,无论是谁,只要违背他的命令,结果都将是死。他们安插自己的女儿在他身边,他也可以将计就计,反过来让他们自食其果。
见濮阳寒朝内室走去,春琴识相的退开,濮阳寒一进内室就见坐在窗户下神游的寒淋漓,阔步向前,靠在窗户上,将她手中之物抽走,翻了几页,扬起邪魅的笑,眼底深处却是讽刺和薄凉,“恭喜你,成了众矢之的。”
“托你的福。”心里泛起一抹苦涩,寒淋漓仰起头目光清冷,如果今夜他再来她这里,那她就是连续侍寝半月之人,想不成为众矢之的都难,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这应该是史无前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