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寒淋漓见濮阳寒冲过来,急忙阻止。
濮阳寒脚下一个踉跄,脚步僵硬住,他从寒淋漓眼中看到嫌呕,漓儿嫌弃他,伟岸的身子瞬间萧瑟而冷清,寒淋漓用嫌呕的眼神盯着他,濮阳寒心里微微觉得有些难受,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不爽,冷声叫道:“漓儿,你那是什么眼神?”
“嫌呕。”寒淋漓老实回答,见濮阳寒受伤的神情,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寒,我不是嫌呕你,而是你身上的东西。”
身上的东西?濮阳寒迷惑不解的望着寒淋漓,“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
绿色跟黑色如此明显,他看不出来吗?难道是色盲。寒淋漓伸出手,指着在濮阳寒身上爬的虫子。
濮阳寒的目光顺着寒淋漓的手指的方向,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眼眸愣住了,他不知道昆虫,却也知道虫子,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该死的东西。”
濮阳寒伸手欲将它从衣衫上捉下来,感觉到颈上有什么东西在爬,起初他不知道,现在见到身上的东西,再不知道就是蠢材。愤怒的一把将颈上的虫一把抓了下来,手下一用力,那条虫的下场可想而知。摊开手,看着手心里被他捏成肉桨的虫,绿色的液体,让濮阳寒的胃一阵寒呕。查检着身上,濮阳寒倒吸口气,这么多的小东西在侵犯自己,他居然没丝毫察觉。怪不得漓儿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如果是他也不例外,“该死的,这些脏东西从那儿来的。”
“你抱过宝宝。”寒淋漓嘴角明媚的笑意更浓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从宝宝能爬时,她就能在房间各处见到虫在爬。杏林,树叶上的虫很多,他们阻止不了,也只能由着宝宝,岂知,他们没阻止,反而酿成大错,她现在后悔极了。她的女儿,整个就是个怪胎。人家女孩子不都喜欢花花草草,她生出来的女儿,品味独特,偏偏钟情虫子,动物之类的东西。
“宝宝身上产虫?”濮阳寒俊美的脸上,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狭长的凤眸里是震惊,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薄唇抿起,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才抱一会儿,他身上就染上这么多的虫,他现在理解寒淋漓为什么要让宫女处理宝宝穿过的衣衫,这的确比传染病更可怕,“我的老天,如果宝宝身上产虫,可怎么得了,长大后谁敢娶一个身上产虫的妻子,除非他想做虫生意。”
濮阳寒第一次无力的叫天。
你真幽默,寒淋漓嘴角一阵搐抽,产虫,亏他的想象力丰富,还担心宝宝将来嫁不出去。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旁边的枕头朝濮阳寒身上砸去,“你身上才产虫,宝宝只是特别喜欢跟虫玩,玩完后顺便热心的请它们到家里做客。”
“真不是个好习惯。”濮阳寒接住寒淋漓砸过来的枕头,顿时松口气,抱着枕头,拍着胸膛,感叹的道:“还好只是喜欢,而非产虫。”
“带着你身上的虫滚远点,别把你身上的虫掉到地上。”濮阳寒身上的虫,跟寒淋漓以前见到的,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让寒淋漓知道,宝宝用虫砸季如荷,更让她摔破眼镜。
濮阳寒不敢怠慢,小心的走出寝宫,他也怕虫掉下来,留下祸患。出了晴朗宫,濮阳寒施展轻功,月光下,见那水光潋滟的湖面,没多想,直接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
濮阳寒撕裂着身上的衣衫,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也剥掉一层,心萦一件事,濮阳寒不再留恋,准备起身时,看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衣衫。坏了,他忘了件事,没准备换洗的衣衫。冰冷的目光阴厉盯着在水面上蠕动的虫,迸发出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
如果虫能说话,定会很无辜的指控,它们在树叶上好好的,享受着树叶的美味,是他的魔头女儿,硬是将它们捉了下来,放进口袋里,还不给它们东西吃,与其在袋子里饿死,不如冒死逃出来。
宝宝的爱好,人类的叹息,虫类动物类的杯具。生命力坚强的动物类落入宝宝手中,顶多被她整得很惨,而生命力脆弱的虫类,那可就是死翘翘。
“银面。”濮阳寒施展千里传音叫银面,自他去南国将隐身在他身边的死士都分别调走后,迄今为止,他没将一个死士调回来,火也不例外。现在的火,隐身在笨笨身边。
濮阳寒之所以会找银面求救,是因银面最正常,如果是寒渡,那小子,逮到他窘迫的样子,不笑翻天才怪。
银面很快出现,见泡在水里的濮阳寒,湖面上还飘浮着撕碎的布料,还有些小东西在蠕动,面具下的双眸有些惊愕,如果是寒渡,他不惊讶,是濮阳寒,是个人都会惊讶,“出什么事了?”
“银面,把身上的衣衫脱给我。”濮阳寒不想再等下去,虽清楚让银面去拿他的衣衫,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可至少也是个来回,濮阳寒不愿等,片刻都不愿意。
“为什么?”银面眉头一挑,被濮阳寒莫明其妙的要求弄晕了,他可不认为濮阳寒穷得连衣衫都没一件了,需要自己脱衣衫给他。
“别问那么多,给我就对了。”濮阳寒愤愤的挥打着水面,该死的,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快点出水,看着那些在水面上挣扎的虫,居然还想爬到他身上。
银面愣了愣,见濮阳寒怒火狂烧中又夹着急不可耐,不再犹豫,将身上的衣衫脱给濮阳寒,直到只留下白色的亵衣,“还要吗?”
这就是兄弟